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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门外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过来送牛奶,问他有没有夜宵需求,因为住最高等级套房的都是贵宾,工作人员见邰砾脸色通红,关怀道:“先生,您看上去不太舒服,需要帮助吗?”

“不用。”

邰砾声音很轻,缺少气息支撑,他关上门,又重新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工作人员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敲响1607的门时,突然想起这里面的两位客人和方才那一位是一起订的房,应该是认识的。

“你们好,住在1708的先生你们认识吗?”他说,“他身体似乎有些不适。”

总监和他的助理对视了一眼,工作之外,他们平时哪敢去叨扰邰总。但邰总要是真的身体出了问题,作为随行人员,他俩更担不起责。

“好,我们去看一眼。”

他们上楼,按了门铃,门内没有人应,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助理:“邰总该不会是出去了吧?昨天他就没回酒店住。”

总监:“江总不是在b市吗,会不会是去找江总了?”

助理:“要不……问一下江总?”

总监助理给江少观打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

“江总你好,请问邰总现在在你那儿吗?我们打他电话没人接。”

江少观:“没有。”

“哦,这样啊……打扰了。”

总监想了想,还是找来酒店的经理说明情况,想要进房间里看一眼。

经理自然也怕出事,当着他俩的面打开了门。

房间里开着空调,邰砾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红得有些不正常。

“邰总……”

邰砾睫毛颤动了一下。

总监伸出手摸他额头:“发烧了。”

助理:“得送去医院……”

正说着话,邰砾的手机响了。邰砾的电话,也许涉及到商业机密,总监本来是不敢接的,但他无意间瞥到来电显示——江少观。

想来是因为他们方才那通电话的缘故,他便接了起来:“江总,邰总在酒店,不过他发烧了,我们打算送他去医院。”

听到那头传来的不是邰砾的声音,江少观心里咯噔一下。

发烧发到电话都接不了?

如果邰砾清醒,绝对不可能让别人碰他手机。

“哪家酒店?”

总监报了酒店名称和房号,江少观:“我就在附近,马上过来。”

“这……等一下?”总监拿不定主意。主要他和助理都是Beta,力气不大,扶邰砾下楼这一步就有点困难。

助理用帕子打湿了冷水,敷到邰砾额头进行物理降温,盼着江少观快点来。

他平时见到邰砾头都不敢抬,虽然这次跟着一起来出差了,但都没有在私下说过话。

好在江少观很快就到了,他住的地方离酒店不远,开车只需要十分钟。

邰砾怎么会发烧?

老天爷,他认识邰砾这么久,没见过他生几次病。

是因为他用冷水打湿了全身吗?

罪魁祸首是不是他?

他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不小心还闯了一个红灯。

停好车,他跑着赶上了正要关门的电梯上了17楼。

他进门,没有心思问太多,想也没想地蹲下身,把邰砾背到自己背上。

他反手紧握着邰砾的大腿根,步伐比总监和助理还要快。

邰砾的脸贴在他的背脊,他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有多烫。

电梯里有人好奇地打量,被江少观冷冷的一眼盯得连忙低头看手机。

车就停在酒店门口,江少观顾不上超速,将suv当作跑车,一路上超车无数。背他进医院门时,额头上渗满了汗珠,呼吸也急促。“医生,他发烧了,很烫。”他重复着,“他发烧了。”

就好像发烧是很严重的病。

医生不明白这个Alpha为何这么惊慌,让江少观协助他给邰砾测了温度,四十一度,已经属于高热了,马上安排住院输液。

这是邰砾出生以来第一次因为发烧住院,他觉得自己在一个火炉子里,头脑昏晕,睁开眼都废了很大的力气。

入眼是一片白色,他恍惚了一下,搜寻入睡之前的记忆。

他明明是在酒店里。

他猛地坐起来,才感觉到手背上扎的针的存在。

他怎么到医院了?

病房里没有人,他的手机倒是在床头柜上放着。

他伸长手去够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欸,不要乱动!”来换输液瓶的护士说。

邰砾侧过头:“谁送我来的?”

“应该是你朋友吧。”护士说,“他说他回去拿你换洗的衣服去了。”

邰砾翻看手机,发现有来自总监的几通未接电话,还有一通和江少观的通话,通话时间几十秒。

他不记得自己接到过江少观的电话了,事实上他的记忆停留在他见了酒店的工作人员,然后……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他竟然烧到没有了意识。

“那个朋友……长什么样子?”

“挺高挺帅的……”护士抬起头,“喏,他来了。”

邰砾抬眸,对上江少观的视线,心中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醒了。”江少观走近,板着一张脸,“再测个温度,看烧退一点没有。”

护士拿过来温度计:“水银的测得准一些,你给他放吧。”

她还要查房,离开去了其他病房。

江少观犹豫了一下,把温度计甩到三十五度以下,递给邰砾:“你自己来。”

邰砾垂眸接过:“我不用住院,我吃两颗退烧药就好了。”

“你真应该照一下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除了在床上,江少观还是第一次看见邰砾这么脆弱的一面,“现在已经办了住院手续,你没有决定权。”

“你觉得不舒服早该来医院,如果代总监他们没有发现异常……”

那会怎样?

江少观拒绝去想。

他正陷在假设中,邰砾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衣服扣子扣错了。”

什么?

江少观低头,他穿的是衬衣,扣子的确错了位,左边的下摆长了一截。

很明显的、低级的错误。但因为他出门太急,一直在赶时间,根本没有发现。

病房里安静了半分钟,护士过来敲门,说温度计放置的时间到了。

邰砾把温度计取出来:“退烧了。”

江少观伸手拿过去一看,冷笑:“三十八度二,这叫退烧了?”

邰砾抿嘴,嘴唇干涸:“我不想住医院,不方便。”

江少观没好气道:“行,那你现在拔了针,自己打车回去。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你了。”

“我休个假,你专门负责给我添麻烦的是不是。”

邰砾一向是解决麻烦的那个人,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变成添麻烦的。

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些不高兴。

江少观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忽而觉得这样的邰砾有些幼稚。

现在邰砾醒了,他可以不用管他,但江少观想,再怎么说邰砾也是他上司,而且……他会感冒发烧多多少少有自己的原因。

他也回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在病房的卫生间换了之后,就躺到了沙发上。

因为住的是单人间,其实并没有邰砾说的那么不方便。

病房都是单人床,不大,睡两个Alpha一定会很挤。

但邰砾不知为何,在想如果是之前,江少观一定会跟他一起睡床上。

他俩小时候在野外,还一起挤过帐篷。本来不该计较那么多。

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他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摸了摸胸口,像是有一团气体堵在那儿,让他感觉到不痛快。

病房的灯还没有关,他能看清楚江少观拿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点,应该是在打字。

在和谁聊天?

他们共处一室但没有话说,和别人倒是聊得挺起劲的。

邰砾躺在床上,觉得无聊,他想起还有些邮件没有处理完:“你怎么不帮我把电脑拿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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