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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皱眉凝重地盯着王桓,语气严肃地说道:“王子徽我不与你开玩笑,以后能不能不在拿此事来戏耍...”
怎料谢宁话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谢宁王桓顿时愣住,二人心中的弦骤然紧绷。
谢宁更加是马上站起,抄起红帱便往门外快步走去,只是走到门后时,却忽然发现,门上是空白一片,没有任何人的倒影。
便是那暴躁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他立刻转头看去时,也不能见到门上有任何影子。
只是他眸上杀光已起,一声清亮红帱骤然出鞘,他猛地一下把门推开,果然,门外空无一人。
就在他警惕往四周四处观望却看不到一人时,灵台忽然一记明光,他皱着眉将红帱缓缓重新送回刀鞘,再垂头,果然见到脚下正踩着一封信。
谢宁转身关门后,边往里走边将信拿出,脸上是无半点表情。
在桌前坐下后,他将信递给王桓,但王桓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只往信中左下角的红印处瞄去,便将信往火烛处送去。
他又睨了谢宁一眼,手才松开,笑着问道:“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谢宁紧紧地盯着火上纸张烧去的残屑,片刻后才将视线重新放回王桓脸上。
“不急。”
谢宁冷声说完,忽然一手推开桌上物件,顺带着整个人往前探去,便在王桓唇上亲下。
王桓也并不反抗,谢宁越发凑上前去,吻势越发猖狂,王桓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又忽然将桌子往旁一推推开。
隔在二人之间的桌子挪开后,谢宁是越发急促的探上前,一手搂到王桓腰后将他往自己靠近,一手又继续要解开王桓衣襟。
王桓此时却又蓦地将谢宁推开,笑着说道:“我看殿下,还挺急的啊...”
“你先答应我...”谢宁此时眼上的火光已经快要流出,他却极力按捺住,沉声又道,“你先答应我,以后绝不能再拿这件与我开玩笑...”
谢宁话没说完,王桓便堵在他唇上,一手旋在谢宁腰后,一手轻柔却狂妄地撕扯着谢宁衣前,之后才绵绵说道:“我答应你。”
谢宁仍不尽信:“王子徽我认真的...”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王桓这时已将谢宁里衣扯开,谢宁肩前那道伤疤醒目地映入王桓眼中。
王桓蓦地怔了怔,他好像忽然一瞬之间,能明白谢宁此时此刻的执着。
便是那日在汶州,自己初见这道伤疤时的心痛,现在想起,还觉记忆犹新。
王桓微微抬起头看向谢宁,而谢宁此时也仍是垂头皱眉地凝视着他,须臾后,王桓轻轻地将双唇落在那疤痕上。
再从疤痕处缓缓往上移,经过锁骨,行过肩窝,直到谢宁脖侧,王桓才又说腻着说道:“我王桓说过,我与你,此生绝无戏言。”
王桓话音刚落,谢宁忽然一把将王桓推倒,然后不待片刻便靠在他身上。
桌上的烛光莹莹绕绕,入堂的晚风凛凛寒寒,落在墙上的影子缠缠绵绵。
二人甚至不知是何时回到床上,王桓正侧身面对着谢宁,而谢宁正平躺着,双眼直勾勾地盯在梁上。
王桓双眼合起,却未曾入眠,自缠绵过后,二人竟是许久未话,只是各人心中各自沉思,是各自沉重。
“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谢宁忽然低声说道。
王桓微微掀了掀眼皮,却又疲惫地合上,鼻音浓重地“嗯”了声,又鼻子深呼吸后,才沉声道:“绝处逢生,绝处未满,何以求生?人若尚有退路,是不会痴狂求生,便不知惜重。。”
谢宁搭在被上的手不知不觉中在三指轻点,缓缓又道:“陛下此时是借何联来寻得你我,他急,却非绝,若未至绝处,你我非唯一之选,而不至尽信。”
“若你我此时回去,他对你我信任不定,便是简临风等人随意一句话,也能让陛下再对你我起疑。若是如此,且不说你我能不能助其一力,便是生死难保。”
“没错,可是,”王桓嘴角微微扬了扬,将谢宁藏在被中的手握住,懒懒地睁开眼,看着谢宁侧脸,又道,“你还是担心,怕来不及。”
谢宁这时也转头看向王桓,并不掩藏眼中顾虑。
王桓却平淡笑笑,向谢宁身边再靠近。
谢宁也便伸手从王桓颈下伸去,让王桓枕在自己肩头。
王桓才说道:“孔明非三顾茅庐而出,范雎非昭王五跪而入,曹孟德赤脚迎许攸,齐桓公免追杀之仇拜相管仲。非你我置己于高位,却此时仍不得尊不得信,天子尚且未急,便是你我跪宫墙脚下,仍难免犯觊觎金城之罪。姜太公能无饵钓鱼,你我为何不能枕上酣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