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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微惊之后,扶萱仰头看他,弯眉笑道。

娇声软语入耳,神采奕奕的小脸在身前,发肤之香萦绕,谢湛本是笔直沉沉的目光,终究是缓了几分下来,艰难地压下方才看到的,陈恬抬手碰她额头,又替她拢披风的一幕带来的闷气。

挥退下人,谢湛一手搂住扶萱的腰,将人往内里带,淡淡地“嗯”了声,问道:“怎伤了?何时伤的?”

得他搂住,脚本就痛着的扶萱毫不客气,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往他身上靠,幽幽道:“此事说来话长。”

再长,在谢湛等待的目光下,扶萱到底还是完整地说了出来。

只两人这坐着姿势有些难以启齿。

他坐下后就没将扶萱放开,直接拖着人,将她整个人置在了他腿上不说,还使她像个孩童般,跨着坐在他身前。

四目相对,扶萱被他抬起双手,搂在了他的脖子上。

扶萱慢慢讲完,当真猜不到,这郎君听到是端王哥哥给她接的骨、揉的脚踝,那脸色是越来越黒沉,听到最后,薄凉的双唇抿成了直线,且是有下弯的趋势。

见他如此,扶萱以为他忧她伤势,伸手揉了揉他的脸,软声道:“端王哥哥今日还替我看过,不碍事的,他给了我许多伤药……”

端王哥哥。

端王哥哥。

谢湛再也听不下去,垂首直接堵上了她的唇。

在唇齿追逐中,谢湛轻车熟路地挑开了扶萱身上的玉白短袄,他的力气并不小,嘴上如是,手上亦如是,整个人透着一种雄狮猎捕猎物时的侵略性。

对上他这般狠劲,扶萱吃痛,呜呜了两声。

实际上,扶女郎不喜人这样强势霸道,这样逃不开的感受袭来,很容易让人心生慌乱。

她抬手,将手掌由谢湛脖颈处收回,握住他的肩,正要推,便骤然感到郎君通身的狠厉溃散,由一只雄狮,突地变成了粘人的家犬,给人的,只有密密的讨好。

她正在狐疑他又为何突然如此时,郎君便就着这般姿势,将她端去了被衾之上。

扶萱再次呜呜两声,提醒他她的腿伤着,哪能与他那样,便见谢湛从她脸上抬首,带着红血丝的眸子专注望她。

须臾后,那磁沉好听的嗓子出口的话语,带着几分可怜的意思:“萱萱,我伤了。”

既是身体,也是心里。

自然了,扶萱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听他这般说,只能想到第一层意思,她问着“伤在何处”,人就要翻起身,检查他的伤情。

哪知谢湛抓住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相扣,目光沉沉落在她眼中,一双读不透的双眸染出柔色和痛色,看地扶萱心中缩了缩。

对视半晌后,谢湛认真道:“伤在背部,不好大动,你的腿也伤着。所以,萱萱,今日你乖一点,配合些。”

配……合……些?

扶萱不可置信地瞪圆双眸,两人都这般伤了,就不能改日么。

郎君似读懂了她的想法,冲她摇了摇头,“想你。”

话落,他便捉住她的脚腕,跪坐了起身。

任她再乖再配合,情到浓处,那受了伤的人,到底还是用了不少力气,背部本也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被他折腾地裂了开去。

不无意外地,棠梨苑终于寂静之后,谢湛唤了石清前来处理伤口。

石清顶着满眼疑惑给谢湛上完药,将退下片刻,又折身转回。

“公子,周公子在外等您,让您快些出去,说是王公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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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28:00点的推到20:00

第196章 第 295章 前程尽毁

谢湛和周阅前去的地方,非是王家,而是王子槿名下的一个别院。

看着双腿血淋淋地躺在床上的王子槿,从奴仆口中得知,乃是他自己给烧成这般模样,伤至筋骨,怕是再难站立行走,二人痛惜不已。

周阅斜靠在床柱上,抱臂一叹,“你这又是何必?不是还有别的法子么,你将自个折腾成这样,往后的名声也不要了?”

大梁当下,世家之人皆讲究风度,一个人的外貌和举止皆举足轻重。

在他们这一辈中,王子槿技承其叔父王成逸,书法之上一骑绝尘,与谢湛一样,是一位不择不扣的名士。加之他形貌倜傥,气质清癯,风姿隽爽,几位好友出行之时,说观者如堵一点也不过分。

可他现下……

王子槿抹了抹因疼痛而生出的眼泪,“哪有什么法子?我唯一能够做主的,也就是自个的身体罢了。”

继而他露出一丝轻松,“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若是不和离,他们用张瑶的家族威胁他;可若是和离,下一步定是父母做主将那余家人迎进门,那样,他怎对得起还怀着他孩子的张瑶?

世家讲风度颜面,现下他已残疾,从母亲方才的反应看来,终是不会再逼迫他做这王家之主了;二来,余家那头想必也会嫌弃这样残疾又无用的人做女婿。

至于他自己,身体上受些折磨,便就这般受着罢。

谢湛笔直地坐在他床边杌子上,抿唇不语。

若是时光回到三月前,他还是以往性子的谢湛,定是恶狠狠地骂王子槿“为了留下个女人,至于么”,可如今他已是深陷情爱其中,算是明白了,有些事,当真是值得付出一切的。

此外,王子槿虽是未明说,他多少也猜到王家对他继承家业的打算。若非与家族利益密切相关,王家二老不会如此逼迫这位素来对于权势没有什么热情的好友。

想必,那下药的也非是旁人,便是那位逼他另娶之人了。

好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素来又是和善之人,不忍害旁人,只得伤害自己以求解脱。

想通这些,谢湛难得地生出对旁人的理解之意来。

只没料想到,素来温和的王霁之,狠心时能对自己这般狠。

谢湛淡声问:“事已至此,你有何打算?是否及时回王家?”

王子槿紧张道:“不不不,现下不能回,待我伤口结痂。我已遣人回去同夫人说了,我外出公干。”

他特意跑到这别院行事,便是不想张瑶看到这般惨状,引得她不适,她还怀着身孕。

三人未再言语,无人拆穿他,本就一个闲职根本不可能外出的事实。

烛火照耀中,王子槿眉眼仍旧清朗,眼中似有解脱之色。

**

世事就是这般讽刺,王子槿的苦心安排,到底是未能如愿。

王家府邸,暗流涌动。

父子二人的话犹在耳侧——

“母亲将儿害成这样,如此可如愿了么?”

“不中用!因如此小事便做出自残之事,不孝不敬,属实难堪大任,随他!”

将从王成弘书房出来,双眼红肿的王夫人,气势汹汹地直往梓桐苑去。

张瑶尚不知大祸临头,喝完一小碗燕窝后,正在房中散步消食。

想及昨日她那丈夫出了门后,直到半夜她歇下才回来,今日早早便起身去上了值,方才又得人来通知,他外出公干去了,她苦笑一声,再如何回避,终究那和离之事也是要了了的。

尚正在思考着,突听“砰”一声,房门大开。

张瑶寻声望去,便见王夫人面色难堪地急急朝她走来。

行至张瑶身前,王夫人紧盯着她略苍白的脸,呼吸促紧,一言未发。

一种难以言说的危险气息扑面,张瑶微一瑟缩肩膀,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平坦的腹部。

这一行为落在王夫人眼中,她似被谁踩到了老鼠尾巴,霎时目眦欲裂,恶狠狠地抬起了手,“啪”一声便甩在了张瑶面上。

一声响亮的巴掌之后,是王夫人声色俱厉的嘶吼:“贱妇!都是因为你,霁之的前程彻底毁了!”

突然的变故,使张瑶一瞬间定在了原地,意识一片空白,未能做出任何反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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