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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她起身,走到周忆竹的卧室门口,打开门:“忆竹,妈妈要走了哦。”

她话里的温柔与离开时的干脆让我有些恍惚。

卧室里的周忆竹估计正在挽留她,但是魏诗婷只是简单安抚了几句就提着包走到门口,临走时,她看向我和周书:“你们也好好想一想,为什麽当初要分手,这会儿又要死要活地在一起。”

啪嗒,门关上了。

周书黑着脸不说话,我也没有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周书提高了声音:“周忆竹,出来!”

他语气里的愤怒让我有些心惊,我急忙道:“你做什麽?别把气撒在周忆竹身上。”

周书没有管我,见周忆竹没有反应,他又提高了声音:“周忆竹!!”

周忆竹推开了门,有些胆怯地走到周书面前。

周书冷着声音:“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什麽?”周忆竹问。

啪嗒一声,周书擡手一耳光扇在了周忆竹脸上。

周忆竹愣了,半晌,他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呜咽了一阵,却没有真正地哭,我急忙起身,把周忆竹拉到我身边,瞪着周书:“你发什麽疯?!”

周书一把推开了我,把周忆竹扯到自己面前:“谁準你拿她的东西了?”

“什麽东西?”

“魏诗婷给你的东西!!”

周忆竹很委屈:“她是我妈妈,我为什麽不能拿她的东西?”

他话音刚落,周书又是一巴掌扇在周忆竹脸上:“你再顶嘴!”

我感觉浑身一凉。

这个场景实在太熟悉了。

当年周书父亲也是这样,拽着周书的领子,一巴掌甩在周书脸上,一面让周书说话,一面又说他顶嘴。

周忆竹愣愣地看着周书,半晌,问:“难道我没有妈妈麽?”

周书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一把把周忆竹推开,让周忆竹跪下,周忆竹不跪,周书走到周忆竹身后,一脚踹在了周忆竹腿弯,周忆竹闷哼一声,被他踹跪了下去。

周书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这一切都太熟悉了。

多年前,跪下去的不是周忆竹,而是周书。

我突然想,要是我当时再勇敢点,沖到周书和他父亲面前,挡住周书父亲的责骂,是不是如今一切都会不同。

周忆竹看向我,那双眼睛和我记忆里那个少年的眼睛重合。

一样的噙着泪,一样的希望有人伸出援手。

我跪倒在周忆竹面前,一把把他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恍惚间我甚至觉得,被我拥抱住的不是周忆竹,而是当年的周书。

我轻拍着周忆竹的背,有些呜咽地让他不要怕,周书见我们抱在一起,想要将我们分开,我仰起头,狠狠地瞪着他:“周书,你自己想想,你之前最恨的是什麽?!”

“我懒得想,起开!”周书的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伸出手,粗暴地想要把我和周忆竹分开,我更加用力地抱紧周忆竹,咬着牙:“你当年和我说过,你以后绝对不会成为你爸那样的人,现在呢?!你现在做的事情,和他做的事情不是一模一样吗?”

周书怔住了。

就好像突然想起了那个夏日的夜晚,他被父亲摁着跪下,被他父亲一遍一遍踹着肚子。

而一切的起因只是周书洗碗的时候,他用的水稍微多了一点,周书父亲骂他,“像猪一样,什麽都不会”,而周书只是回了一句,“你有多聪明。”

随后,铺天盖地的耳光,“白眼狼”、“翅膀硬了”、周书摔碎了碗,被他父亲扯着,要他跪下认错,而周书不肯。

当我听到他家里传来的异样,敲门询问发生了什麽时,是周书母亲开的门,周书跪在客厅,我的目光越过周书母亲与周书的目光相撞。

他在希望我去救他。

可我觉得这是他们家的家事,不该插手。

那时的我转身离去了。或许如今的恶果就是在那一刻埋下的种子,如果那时的我有勇气,哪怕只是说想要和周书出去,哪怕只是撒个谎,说有什麽事要和周书商量,或许我就能把周书从泥潭里拉起。

可是我没有。

这些年来,周书从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他扇周忆竹耳光时,和他父亲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我搂着周忆竹,再也撑不住,将头靠在他瘦小的肩膀上呜咽着。

如果我当年有勇气像这样,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我是有罪的,如今的一切,都是在赎罪。

阴影

周书和魏诗婷谈得很快,没有过多地拉扯,最后以四六分结束。

周忆竹的抚养权给了周书,魏诗婷同意四六分的条件就是周忆竹不归她。在短暂地相聚后,这一家人又分开了。魏诗婷回到了美国,临走时,她想亲吻忆竹的额头,周忆竹躲开了,魏诗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周忆竹的脑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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