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白卉也不知道她的忌口,索性也不让她吃水果了,就主动问道:快到午饭时间了,听听有什么忌口的吗?
面对她的热情,许听还是有些局促:都可以。
一旁的沈言朝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道:她胃不好,吃不了生冷辛辣的东西,也不吃葱姜蒜、青椒、芹菜只能吃清淡一些的。
他说完,许听头都快要低到地板上去了。
哪有人第一天做客,就那么多要求的,沈言朝像是完全看不到她的眼神暗示,依旧自顾自地说。
岑白卉神情没有半点不耐烦,认真记下了她这些忌口,看着许听的眼神带了丝心疼:年纪轻轻怎么胃就不好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肯定是没好好吃饭,以后让阿言多带你回来,阿姨给你煲汤喝,养养胃。
沈正则也附和道:你妈说得对,胃病可不是什么小事,趁年轻还能养得回来。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气氛很是温馨和谐。
许听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她的生命中母亲的角色总是缺席的,她乎没有感受过来自于母亲,甚至是亲人的温情。
但今天她在岑白卉的身上感受到了。
她无措地看向沈言朝。
片刻后,在他柔和肯定的目光下,许听缓缓点头。
谢谢阿姨,我会的。
心中那股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沈言朝的家人,和他一样,都是极好的人。
作者有话说:
改了十多次,都没过,已经被锁麻了,大家先将就看着,后面我在努力改一下。
现在的我就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第76章 听你
几人就在客厅聊天, 主要是岑白卉问,许听回答。
你来我往, 气氛也算和谐。
岑白卉看着许听纤细苗条的身材, 尤其那细得不行的腰肢,就忍不住多说了些:你看瘦的,是不是阿言没有照顾好你,等会吃饭的时候, 得多吃一些, 年轻人不能只是一味追求苗条, 还是要注意身体健康。
许听连忙摇头:他对我很好, 是我自己的问题。
沈言朝也在一旁替她解围:她就是吃不胖的体质。
现在还算好的了,好歹被他养成了一点肉, 之前被现在还要瘦的多,那时候要是被岑白卉看见,指不定还以为是许听被他虐待了。沈言朝无奈地想到。
虽是这么说,岑白卉还是说道:那待会多喝点汤,对胃好。
好的, 阿姨。许听也乖巧应道。
岑白卉:听听工作忙吗?
还好。许听回答道, 之前比较忙, 现在轻松多了。
岑白卉不知想到什么, 笑着说道:我们最喜欢看你的节目了,有时还能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你, 但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说到工作和节目,几人都有了话题, 就围绕着这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沈正则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第一期医闹节目就很不错, 阿言说的话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最近针对这个问题, 国家也出台了相关的法律法规
老爷子也点了点头:你们这些做医生的最重要的是,就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说到这,岑白卉还笑着说:第二期节目邀请的江教授还是我的朋友呢。
提到江教授,许听也适时说道:江教授是一个很严谨认真的人,为人也很亲和。
岑白卉倒没想到,有人会把亲和这个词来形容江栖,有些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她,她之前跟我说她要上节目了,我当时还不信呢。
第一次见江教授会觉得她是一个严肃刻板的人,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的确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许听也大概说了一些采访江教授的过程还有录制节目的发生的一些有意思的事。几人也听到津津有味,没想到节目录制背后还有这么多有趣的故事。
这么多年和不同的人打过交道,有着采访过各种对象的经历,许听只是在最初那会紧张,待紧张感消退便能神情自若,大大方方地和几人聊着天,丝毫看不出怯意。
谁提到的一些事,她对此虽说不上精通,但还是知道一些,能多多少少说上两句。她是最好的倾听者也是最好的交谈者,不会让气氛冷场。
许听也没想到《听说》会成为她和沈言朝家人之间的认识了解的一个桥梁和契机。
也是通过聊天她才知道,沈言朝的爷爷是退伍老兵,父亲沈正则是林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母亲岑白卉是林城大学文学院的教授。
跟沈言朝自己说的好像一样,但仔细想想又不太一样。
许听也明白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不让她过于紧张。
没多久,就到午饭时间了。
饭桌上加上许听,也就有五个人,但桌上的饭菜却很是丰盛。许听大概扫了眼,菜式虽多,但大多都以清淡为主。
她不禁有些失神。
沈言朝就坐在她的旁边,在桌下看不见的地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许听微微侧头看她,并朝他笑了下。
用眼神示意他,自己现在很好。
沈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几人依旧聊着天。
岑白卉给许听舀了一碗从一大早就煲到现在的汤,语气温柔:来听听尝尝这个,阿姨亲手煲的,味道还不错。
谢谢阿姨。许听接过喝了小口,眼睛微亮:很好喝。
闻言,岑白卉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柔和:喜欢喝,经常来,阿姨给你煲。后面则不停地给她夹菜,生怕她吃不饱一样。
沈正则也开口:你阿姨做菜可能不太行,但煲汤还是非常不错的。
沈爷爷是一个严肃的人,但在和许听说话时也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沈言朝也不插话,就这么听着几人的对话,但能看出心情很好。
在愉快的气氛下,午饭也结束了。
岑白卉怕许听累了不好意思说,便主动道:时间还早,阿言你带听听去你房间休息会儿。
好。
还没等许听拒绝,就被沈言朝拉着往楼上走去。
他喜静,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拧开门把,打开门两人走进去。
房间很大,也是中式的装修风格,走进就看到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其次最显眼的是立在一侧的一个书架,书架很大,上面是摆满各种各样的奖杯和证书,还有比字典还厚的各种专业书籍。
许听站在书架前,看到了与这个书架画风完全格格不入的两本书
《植物图鉴》和《庄稼日记》
她愣在原地没动。
当时她听别人说沈言朝那天没有收任何东西,落了款的都被还了回去,没有名字的就被交到失物招领处,自然也包括这两本书。
她以为这本书早就不在了。
没想到时隔九年,她还能再看见这两本书。
当时她在学校门口的书店挑了好久好久,最后怀着隐蔽的心情买下了这两本书。
在那天起得很早很早,只为悄悄溜进沈言朝的班级在他座位上偷偷放下这两本。
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的心情。
怕他看到后,知道这两本书的意思,又矛盾地怕他不知道。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缓缓取下了那本《植物图鉴》,书被保存的很好,打开封面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熟悉
沈言朝,秋天到了。
立秋快乐,生日快乐。
我当时很好奇为什么有人会送我这两本书。沈言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眸光幽深,看不清情绪。
许听转身,两人对面站着。
他继续低声说道: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带了回来。
沈言朝。许听忽地喊了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