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她的所有难处, 在这一个月里都配合的非常好,可她却在这期间就和别的人不清不楚。
所以在重新和她有接触的那天,偷偷去杂货店买下了那捆绳子。
光是看着绳子, 都能想象到她被绑起来的样子零碎到有多美。
最重要的是, 她说她喜欢。
他也喜欢。
衣不蔽体, 她的手脚白皙如玉, 粗绳连绑, 泛出红色痕迹, 在不开灯的卧室里果真很美。
裴斯延你疯了?!
闷雷吞噬残破尾音, 窗户并未严丝合缝,风急浪高吹晃黑色窗帘,溜进卧室的风吹进了口。
结实又羞怯的捆绑令宋晚清动弹不得,风和力使不断翻涌的海水冷热交替。
裴斯延像一只天性凶猛从牢笼逃出来的兽,正咀嚼将他送入牢笼的罪魁祸首。
给她全部,给她撕裂的痛苦。
他嘴角微微弯起弧度,弯下腰吻她的额头,神情快要和黑夜融合,声线尽是骇人的冷戾,晚晚,你那天说你喜欢绳子,我就买了,是不是对你很好?
手肘和膝盖紧贴,宋晚清撇过头不让他碰,却逃不过他的撩拨不受控制地仰头长吁,你先松开我!裴斯延你真的疯了!
谁逼的?他掐她的脸逼迫她转过头,声线温柔到畏怯,是你,晚晚,我就不应该放你出这个门,让你有和别人不清不楚的机会,是你,逼我这样做的。
我没有和别人不清不楚
她的话总是发颤,舒快和惧怕在她脑中反复横跳快要炸裂,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裴斯延,你为什么总不信我
我怎么信你?
裴斯延用指腹很轻地抹她嘴角,又轻轻舔抵,你和他喝酒让他碰你这里,我怎么信你?如果我不去找你,那下一步呢?让他像我这样对你吗?他能有我让你舒服吗?宋晚清,你怎么总喜欢看别人?还是说你嫌我给你的太少了?
我没有!又多了不同的力。
宋晚清难受地动了动脚,绳子却越来越紧,闭着的双眼在黑暗里偷偷发红,蓄满的泪液不小心往外溢出,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哭腔,我真的没有裴斯延,我没有让他碰我,我想着吃完就快点回家找你了
指停。
借着较弱光色看到了那滴泪,裴斯延理智被拉回些许,心像被绞,用指腹抹去,吻了吻她的眼角。
又变了。
他说:晚晚,你别哭,对不起。
像认罪般,裴斯延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深处,想牵她的手十指紧扣,可碰到那根绳子后指尖骤然颤了颤。
收回手,又开始搅乱她的呼吸,夺走她的身体。
那些亲眼所见的画面和她的话混在一起,他不知道该信哪一个。
她太爱撒谎了,总是没有分寸,总是不和他确认关系,总是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那在遇到他之前呢?也像刚开始对他那样对别人展现自己的媚态吗?被别人碰过吗?怎么碰的?有像他这样碰过吗?
痛
脖颈被他的臆想咬破了皮。
他没有就此放过她,搓弄使她想要扭动的敏感,闷声问她:宋晚清,你还有没有对别的人做出过像对我那样的举动?
皎洁月光下的玫瑰早就被他一片片撕碎扔在了地,没有露水,干枯到发不出声音。
宋晚清缓缓睁开眼,望不停摇晃的天花板,身体已经习惯他的存在。
脑海中回想的全都是今天下午做的决定。
她想和他在一起,带他去看看她以后的学校,带他去看看她以后生活的地方,然后告诉他以后就算来找她,也可以用回家这两个字。
因为她知道他的出生和家庭环境不好,平时会情绪敏感,所以想带他进入自己的生活让他在云平能够放心。
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改变这个决定。
长睫轻颤,垂眸时带下滚烫的泪,她轻声回答他:没有只对你这样,你信吗?
他停下了,但耳边只有自己心底的声音
画面的冲击力令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所以他答了句:不信。
好奇怪,窗外的雨怎么越下越大,怎么全都落进了眼睛里。
枕头不停被泪浸湿,宋晚清的双眼越来越模糊,四周变得混沌,那天夜里摔过跤的心脏再也爬不起。
她本不相信爱的,好不容易做了这个决定,好不容易朝他迈了一步,他却将她否定的彻彻底底,亲口告诉她宋晚清做了个很愚蠢的决定。
果然,没有爱能信,都带有目的,都只是说说而已。
被捆绑的手脚,没再有挣扎的迹象。
躯体内的灵魂,又一次的四处游荡。
第一次的悸动,被扼杀在疾风骤雨的夏季里。
*
很酸胀,很疲乏。
结束后,宋晚清被裴斯延抱去洗完澡后就缩进被子里,侧躺蜷缩着,一直望着窗帘被打湿的那一块痕迹。
等他洗完澡进来房间,她立刻将眼睛闭起。
关了灯。
床陷下去些许,腰肢被手紧圈,刚洗完澡的热气烫着她的后背,一阵干净的沐浴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呼吸撒在她的后脖颈。
有些痒,她稍微动了动。
晚晚,我知道你没睡。他的嗓音清冽,沁着柔和,这些天我都在家陪你。
宋晚清将头又低了些,声音无力到很虚,过两天我就要离开。
别想了,你哪都去不了。
裴斯延,你是想把我关起来吗?
没了声。
可没声,就是答案了。
宋晚清也不想说话折腾了,总之不管说什么,她都要离开。
*
这两天裴斯延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把她当成废物一样来养。
有人伺候也挺好,宋晚清就这么被他关在家里,做了睡,做了吃。
有时候他还会抱着她坐在书桌前,让她看着他整理心理学的资料,她坐不住,便故意撩拨他在书桌上来了一次。
裴斯延喜欢她的主动撩拨,更喜欢听她的曼声而吟,但她偏不开口,这两天也偏不和他说一句话。
他来了脾气,就会撕咬她的唇让她发出声音,可她依旧死忍着。
不管他将她绑在床头还是扔在沙发上或者在浴室里,都让他在做的时候像是在面对一个尸体发.情。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他彻底忍不了了。
因为在做完之后没多久,宋晚清接到了赵又驰打来的电话。
她站在餐桌前,三天里第一次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喊别人的名字,还关心别人的伤势。
裴斯延踹开凳子走过去,抢过她的手机用力扔进垃圾桶里,掐她的脖颈使她腰部撞到后面的餐桌,宋晚清,你是不是想死?
宋晚清这些天已经习惯他这样,面色冷清着稍稍仰首。
你他妈说话!他猛地吼了一声,脖颈青筋涨的愈发明显,眼底的怒意不停扩散,宋晚清,这几天还没吃饱吗?我喂的你不够多吗?他的就好到你这么想要吗?还是说你欲.求不满?
说话。他的耐心被她那双眼睛一点点给消磨到底,手移到她的后脖颈控制她的头部,骇笑声:晚晚,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用绳子一直绑着你吗?因为我信你不会跑出去,会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我信你会乖,所以才没有绑你。
晚晚,说话,我要听你的声音。
信?
那为什么那天晚上她说的话他却不信呢?
信她什么?信她真的沦为被他圈养的宠物吗?信她愿意当个死.尸一样被弄一辈子吗?
信?
宋晚清蓦然觉得好笑地微微蹙起眉眼,嘴角一点点往上扬,笑比哭还要难看许多倍。
裴斯延憎恶她这副表情,手用了力扯到头发,使她头皮发麻。
深如幽潭的那双眼睛里映出她下巴被迫越仰越高的模样,晚晚,你不乖的话弄得我也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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