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清看着他的眼睛,脸疼到皱着眉眼,垂落在两边的手不安地抓着衣角,声带溃烂发不出任何声音。
手开始往下大力控制她的脖颈。
她痛到扬起下巴,抬手紧握他的手腕,裴斯延,松手。
松手送你出去投怀送抱吗?
裴斯延将她死死压在门上,看着她那双从一开始就勾着她的眼,想到那一张张她被人搂着打桌球的画面,想到她刚刚在长廊听的语音,真想把这双眼睛挖下来永远藏在匣子里。
不让它见光,不让它见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一个多月了。
他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告诉她可以和她一起出国或者留在国内等她了,她还要在他买完饭回来之前就跑走。
他一忍再忍,每天在想她的时候,都会努力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她所面临的这一切。
知道她有个想操控她人生的妈,既然她没得选择又不想他陪着一起出国,那他就在国内等她;知道她不相信异地的感情,那他就每天努力证明自己除她以外绝对不会喜欢上别人;知道她不想回他的信息,怕她嫌他烦,他就将网络关闭让发送出去的消息只留下红色的感叹号,这样就不会吵到她。平日见到她的时候也努力不去看她,但还是会在后面偷偷留意她。
他为她想了那么多,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给他一个机会,还要跑出去和别的男生在一起呢?
真他妈疯了。
他用力拽着她的手扯着她往里走,不顾她快要摔倒,最后将她重重扔在沙发上,单膝抵在她的腿中间,弯腰一手撑着靠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只准看着他,宋晚清,好玩吗?从一开始在网吧的时候就打着想看我为你变成这样的算盘了对吗?
我没有宋晚清看着他这副深戾的样子突然有些害怕了。
她试图让自己平静,抬手碰他的脸,裴斯延你先让我起来,可以吗?
起来之后呢?放你出去跟那些男的在一起吗?裴斯延压的更低,开始胡作非为地往敏感点走,宋晚清,你的手段真他妈厉害,我都说了可以等你回来或者跟你一起出国了,你怎么就非得选择这种方式呢?
衬衫被她受不了地扯到皱。
我没有
你没有?看着她的腰身因他起伏,他忽然就低声笑了。
低下头吻她的耳朵、唇、脖颈、锁骨。
只剩下暧昧声的房间里没多久又多了衣物的撕裂声、袋子的撕破声。
埋进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里,听着她喘息,他突然变得温柔轻轻搓弄,吻她打了耳洞的耳廓,嗓音又如在食堂般低哑魅惑,险些叫人濒死在那一双手和一双眼中,姐姐,他是这样叫你的吗?我说了,他可以的,我都可以。
有试过他的吗?跟我比,你比较喜欢哪个?
她根本无法开口,一说话全都是喘息和颤音。
只能紧扯他的衬衣,想让他快些停下。
可骤然间天旋地转,她被抱着回到看似能拿回主动权的位置。
缓缓睁开眼,刚刚还被沙发遮挡着的窗外景象,现在全都暴露在她的眼皮下。
写字楼,街道,车流,行人。
宋晚清即刻慌张地想躲藏,却被紧紧抱着不可动弹。
裴斯延你疯了?!
是。裴斯延侧头,余光里有对面那栋写字楼,写字楼里全都是员工。
他回头,摁她的腰,笑着弄她镶入肚脐的蝴蝶坠子,从你那天晚上跑走的那天起,我就想这么做了,宋晚清,你真的很厉害。
她不敢面对光,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里,手搭在他的肩上。
好一会,才开口说话,嗓音很闷,裴斯延,那天晚上我会走,是因为我真的想了很久,觉得我们才认识没多长时间,对对方可能都是一时的上头
所以你就决定把我扔在那里不理,然后找第二个能陪你一起出国的人在一起。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裴斯延,我也没有扔你在那里不理。宋晚清抬起头,嗓音有些哭腔,眼里有未溢出的泪在打转,裴斯延,早点断了关系,对我们都好,因为我不知道我多久才能回来。
他最看不得什么呢,最看不得她眼里的泪。
可她又太不乖,为她用指腹带走眼泪也不知道感激。
她明明可以不用哭的。
相信他对她不是一时上头,相信他对她的感情就可以不用哭的,可她偏偏不信,偏要选择断了关系。
这不就是在变相告诉他,觉得他真好骗吗?
不过他也承认自己确实很好骗,不然也不会上了她设好的局,在短短两个月就变成她手里的棋。
看,又是棋。
裴宗舜的棋,宋晚清的棋,他生来就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
可这又是凭什么?
无数次的被抛弃又被捡起,最后又将他扔在垃圾桶里,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
你裴斯延生来就只能一个人面对这个恶心的世界,生来就是被抛弃,生来就活该你孤零零直到躺进坟墓里。
不,说不定连坟墓都没有。
死,也只能死在垃圾桶里。
所以还需要他怎么做呢?没有人告诉他。
裴斯延抹走她眼角的泪,动作很轻,像是怕这至高无上的珍宝下一秒会碎,宋晚清,关系,不准断。
好像猜到她会开口问为什么,用力控制她的腰,让她说不出话。
宋晚清,你乖点,可以吗?
你不要这样宋晚清根本不敢抬起头,生怕对面会有人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直到她耳边传来的说话声里带有很轻的笑声,她才一点点僵硬。
这座国际中心用的是单向玻璃,对面看不到我们,所以你可以随意动。
第31章 听哄
宋晚清说不出当时听到那句话时是什么感觉。
只知道像是意外坠楼后肉.体没有直触水泥地摔成烂泥, 而是落在充气垫上得到了第二次生存的机会。
得到之后,她在他创造的世界里苟且偷生。
享受至高无上的痛苦、享受单向玻璃赐给肌肤在夏日的严寒、享受众人望高处的一双双眼睛。
让周遭充斥的,全都是曼声而吟。
裴斯延了解她的每一处, 那双手和身体像是生来就为了餍足她。
他一边摩挲她后背凹下去的那条沟,一边弯下腰温柔吻她的侧脸,最后柔声问她一句还要吗。
她摇摇头,虚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不说话, 那他只当是还要。
如果这样她就能乖点, 他不介意以后都这样。
说过的。
陷进去之后如果她离开了, 那他会做出些什么,选择克制还是当个疯子,这都是个未知数。
结束之后, 地上躺着被扯烂的上衣。
裴斯延只好脱下自己的衬衫给她穿, 再帮她穿好裤子。
现在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宋晚清躺在沙发上虚虚睨了眼他的腹部,想也没想就用力踹了一脚。
最后收回去的时候脚踝被握住, 他将她的腿扯到他大腿上放好,捏她的脸, 体力这么好?
好屁!宋晚清手撑着沙发想起来,结果全身酸痛到她动一下都难受。
裴斯延见了立刻将她抱在自己身上坐着,又恢复了那天的温柔, 吻了吻她的唇, 抱歉。
抱歉?真是个卑鄙的伪君子。
宋晚清埋怨地紧紧盯着他, 接着一手掐他的脖颈, 一手用力捏他的脸, 说话时带点咬牙切齿, 我怎么招惹上你这么个疯子?!长得人模人样, 做的事跟发.情的狗一样!不对!连狗都不如!
你不也很享受吗?裴斯延也不恼火她这样说。
笑着拉下她的手,抱着她一起身子往下缩了缩,靠着椅背仰着头,看着她把玩她的手,宋晚清,还要出国吗?
要,手续已经在办了。
什么时候走?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啊?宋晚清从他身上下来坐在沙发上,捡起地上被撕烂的衣服在他眼前晃,我怕我受不了,更何况我没那么多衣服给你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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