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也是这样。
她还拉了他的手腕。
两人站在走廊。
他还伸手替她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头发。
那一刻,风竟然带了刺,吹进眼睛里刺着瞳孔。垂落在大腿间的手逐渐攥紧,面色却依旧稳定。
裴斯延看着他们。
在想他们会不会进去舞蹈室;会不会做出亲密无间的行为;宋晚清会不会哭着求他慢些,又或者是求他别再继续,有些疼;她的嘴里会不会喊着楼历的名字;纹身和蝴蝶坠子,会不会给他把玩。
不会。
所以裴斯延紧盯着二楼走廊的两人,拿过那瓶酒往嘴里猛灌,喉结滚动的速度快过任何一次在外拼酒的速度,任溢出的酒水打湿领口。
酒瓶倒在石桌,剩余的顺着瓶口往外流。
不会。
因为待会要做那些的,是裴斯延和宋晚清,而不是楼历和宋晚清,楼历没有资格。
他轻触着她的敏感,手掐她的脖子,粗暴地吻她的唇。
等她快要奄奄一息,又变得格外温柔,放下手,轻轻俯下身吻她后背凹进去的线骨。
指尖在他吻完时也开始不安分地顺着线骨划动,一直划到她撑着门的那只手,五指趁机插.进指缝。
替她将垂落的发丝弄到耳后,双唇贴在她耳边,吻她的耳垂,嗓音发着涩,宋晚清,他温柔些,还是我温柔些?
舞蹈室门不隔音,宋晚清怕有人过来,不敢发出太明显的声音。
只能闷哼着,低头又抬头,什么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就再想想。
她猛然长叹。
在既然迷失在快感里,大脑快要一片空白时找到了答案。
裴斯延
他将她的脸扳过去面向他,怎么,现在知道了?
嗯
宋晚清睁开眼,晃动着吻着他的眼睛,嘴角牵起笑,声音有些哑,裴斯延,所以你是故意的,对吗?你看到我和楼
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她又再次被迫噤声,又再次开口。
吁了口气。
你看到我和他站在一起,你吃醋了,所以你现在才这样,还骗我你喝了带药的酒裴斯延,我说得对吗
不对。
这颗解躁的糖,越吃越燥热,裴斯延身上也开始不停地出着汗。
他开始把玩她的蝴蝶坠子,最后与她面对面。
在准备摧残那两朵花时,抬起她的下巴。
那瓶带药的酒我故意喝的。
宋晚清峨眉紧蹙,控制着发颤的音量,有些难以置信。
为什么?
因为你太不乖。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裴斯延,越界了。
第17章 哄坏
越是劣质药物, 药效时长越是短,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最是令人上头。
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整间舞蹈室都充斥着爱.欲的气息。四面墙镜, 借着月色将如胶似漆尽收眼底。
走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花球之间的沙沙声。
短发女生来了。
舞蹈室的门晃动的也更是厉害了。
裴斯延大脑的理智慢慢被拉回,身体的理智却好似为零。
反正也越界了,不介意越的再开些。
他的眸色暗得幽深, 看着她那快要玉碎珠沉的表情, 手抚她的刺青和她身上的美好光景, 听她闷哼说着快停下有人在靠近。
可他依旧沉着,不肯停。
火车失了控,因此要怪只能怪两条本不该相交的平行铁轨意外交错。
裴斯延从初中起就偷偷跟着养父裴宗舜接触心理学, 最擅长控制、解救自己的情绪和掌控他人的情绪。
他发现自从遇见宋晚清开始, 最擅长的东西开始变得不善。明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但还是会故意让自己失控。
看着她为自己沦陷的表情,他就像是撒旦开始变得兴奋甚至想掌控她的情绪, 想让她变成跟他一样的人,想和她堕落在同一个世界里。
这很可怕, 他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喘息间,宋晚清半掩盖着眸看到他开始分神,手伸向他的人鱼线, 往深处走, 滚烫灼伤她的指腹。
她辅佐他拉回他的思绪, 自己的身体却感觉到快要被撕裂。收手紧抓他的头发, 吻他的鼻尖, 笑意疲惫, 裴斯延, 你在这个时候分心,不觉得很不尊重我吗?
她开始不害怕有人靠近。
因为快意。
他也因她这句话,发了狠劲。
门把锁开始出现快被震到掉落的声音。
刚走到门口准备打开门进去的短发女生,被这声响和里面的暧昧喘息惊讶到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花球险些掉地。最后听到断断续续的呻.吟才快速小跑着离开。
良久。
药效散去,人开始有活过来的迹象。
宋晚清侧坐着,凌乱发尾挂着汗水,无力地环抱裴斯延的脖颈,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光着的两条腿任那只手抬起一只又放下地帮她套上裤子,然后借助他的肩膀起来,让裤子穿上去再重新坐下。
吊带还没穿,双手就被弄下,紧接着那两条背带裤的带子就被挂在肩膀上了。
宋晚清睁开眼,低头看了看,用重新环住裴斯延脖颈的那只手扯了下他的耳朵,喂,这是你的怪癖吗?我待会就这样出去吗?这跟皇帝的新衣有区别吗?
裴斯延宽阔的背靠着门,一手圈着她的腰身,一手自然搭放在她的大腿上,那模样看着确实是累了,微偏着头笑得散漫,不觉得挺好看?
好看你个鬼哦。宋晚清松开他,扯过放在凳子上的吊带,自己开始穿了起来。
她的头发在穿时被压在了吊带里面,裴斯延见状帮她整理起头发。
细滑的发丝从他的指缝溜走,淡淡的玫瑰色染红他的手。
轻轻弄开粘在脖颈上的发丝,他在她穿好吊带后,突然将本大剌剌敞开的双腿弯曲支着地板,看她往下滑被吓到乱了的表情和快速搂着他脖子的动作,忍不住将她紧搂,头埋进她的身体里,闷声轻笑,肩膀都在抖。
宋晚清真的觉得他很幼稚,自己也失笑着乱揉他的头发,裴斯延,你真的很烦。
我的错。裴斯延手收紧,闭眼闻着她身上的茉莉香,渐渐安静下来,宽阔横直的肩膀就这么缩在小小的怀里,显得还特别没有安全感。
宋晚清也没再说话。手触碰着他的背部,摸他紧瘦到凸出的脊骨,再往上摸到了白天看到的那几条血痕。
血痕并没有变好的现象,痂也未结,甚至还能感觉到那条凹下去的□□。
触摸的时候,她很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颤了下,真是知道疼还跑去作死,那不就是活该吗?她不再摸了,装傻问他:你这伤,摔的?
装过了头,就显得太傻了。
裴斯延往她怀里拱了拱,丝毫不收敛自己的笑意,你什么时候见过有人能摔到这个地方?
宋晚清被碎发弄得脖子有些痒,带笑着伸长了脖子,那你告诉我,怎么弄的。
想知道?
想。
话毕,静默来的突然。
好半响。
宋晚清本以为是不方便说,正想找些其他话题带过,就见裴斯延突然抬起头从她怀里出来。
他偏着头贴近她的脸,与她对视数秒后有意无意地用唇摩着她的唇。语气没了不正经,还有些低沉,宋晚清,我再问你一遍,你想知道吗?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