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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吓人,我们快去睡觉吧。”他搂着秦辛雨进了卧室。
“现在十月了,你想怎麽办。政会,你想去吗?”
“不去。那个时候学生要考试,还要去盯课。”
“那我到时候给你做个冬瓜盅,你回来一喝绝对清爽到起飞。”
“好啊。”
第二天一早辛温九回了温园。
霍瑶和辛温仪也回来了。小十没跟着。
“阿九。”霍瑶穿了一身黑裙子,她脸上挂着泪痕。
“妈,别太伤心了。”
“妈没事儿。”
辛温齐坐在灵堂的最前面。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抱着齐珂淑的遗像。辛温九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节哀,七哥。”他小声说,“三婶不想看见你哭的。”
辛温仪拉着霍瑶去外面迎客。
“我妈……惹你们了吗。”他擡起头,看着辛温九。
“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你把我妈还给我……还给我。”他放下齐珂淑的遗像朝辛温九扑去。
辛温九顺势倒在地上,他的脑袋磕到了身后的桌子上。还好桌角不尖,不然磕这一下肯定要流血了。桌子上的东西撒了一地。辛温齐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脸上,没几下辛温九的鼻血就流了出来。
旁边几个人拉住了辛温齐。
“九少爷没事吧……”
“没事。”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赖我,我说错话了。”
“快带着少爷下去洗洗。”
他被辛温肆扶了起来。
“你怎麽搞的。”
“被打的啊。”他接了捧水,洗了洗脸上的血,“还好我鼻梁没断。”
“二叔比你家那位还狠,你只想让辛温乌坐几年牢,他直接想让他们死。”他说话的声音很小。
“他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之前你只要惹到他,你当场就爆了。”他照了照镜子,脸上已经没有血了,“六哥怎麽样了,眼还好吧。”
“现在已经开始帮我管公司了,我倒是怕他用眼过度,不过他可不怕,每天抱着电脑在那里给我测评游戏。”
“又準备做个新游戏?”
“没,这不看看游戏里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吗。”
“不带着他出去玩?”
“我算了一下,今年我还完债,兜里就剩三千块。”
辛温九沉默。
“那还是……过两年再玩吧。”
“走吧。”
两人走出了洗手间。
这时辛温仲平等人都来了灵堂内。辛温齐抱着他爸妈和哥哥的遗像就是不撒手。
“扶七少爷下去休息。”辛温仪说到。
几个仆人準备把他架起来。
可辛温齐不愿意,挣扎中,三人的遗像掉落在地。相框里的玻璃碎了一地。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抵到自己脖子上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倒在地上,几个见不得血的人侧了侧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他止血。
他往辛温九脚边爬去。他往前一寸,辛温九就往后退一寸。
“辛……温九……我恨死……”他脸上血和泪混到了一起,“你们……不得好死。”
“大家先上外堂,先上外堂……”辛温仪先开口了,这种事她见多了,“我们自家的事儿,见笑了。”
衆人纷纷往外走去。有人小声说节哀,有人小声叹气。
“爸妈,这边的事我们解决,您去外堂就行。”
“解决好了。”辛温仲平说到。
辛温仪点了点头。
她拉上门,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你没事儿吧。”
“没事,被他打了两下。”
“老七怎麽办。”
“先联系火葬场,先火化再说。”
辛温肆捡起地上的遗像放回原处,沖三人拜了拜。毕竟他们又不是自己逼死的。
三人打扫干净了灵堂,看着火化场员工把人拉走。
以往辛温九看见死人什麽的都会心里发怵,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天渐阴
今年政会定在了十二月份,两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直播。
“哎呦,分部这是去告状了。”辛温九指着电视上正在发言的童笙说,“看陈氏那俩人的脸,跟吃了柠檬一样。”
“自己的人全都没了能不气吗。”秦辛雨推了推辛温九,“你猜她待会儿要说什麽。”
“说什麽?”
“我猜她要说……”秦辛雨没往后说。
“地下市?”
“地下市现在说太早了,引起他俩的注意之后就不好查了。”
“你的意思是,陈氏二人跟地下市息息相关啊。”
哎呀,说漏嘴了。不过这件事也没什麽好瞒辛温九的,他又做不出什麽过分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