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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了,先走了。”秦观雨拉起正在往嘴里塞肉的辛温九出了门。
“嗯?”他端着盘子跟着秦观雨出了门。
两人当晚就飞回了珅城。
王儒芙没了
一大清早,王辞侃发了疯似的敲辛温九家的门。两人昨晚睡的很晚,他敲了很久秦辛雨才打开门。
还没进门呢,王辞侃的拳头先到了秦辛雨的脸上。那一拳挺用力的,他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接着,他揪住秦辛雨的领子还想再来几拳。
“辞侃你干什麽啊。”辛温九反应过来后快速拉开了他。
“我表姐没了……辛温九你放开我。”他挣扎着。
刚说完这句话,王辞侃的泪就控制不住了。他坐在地上,浑身无力。
听到这个消息,秦辛雨和辛温九都懵了。
“谁没了?”秦辛雨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表姐……我表姐!”
王儒芙。
“是不是消息错了啊,怎麽回事啊。”辛温九把王辞侃拖到了沙发上。
“她在玉关,执行任务,在雪山上……和一群人打起来了,那群人运的是毒丨品。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秦家的仓库我烧了,秦家没有东西能卖。”
“你什麽时候烧的?”
“过年的时候,二月份。”
“两个月够再造一批了吧。”他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
“人从哪里过的,货量多少,人多少,这些你知道吗?”
“不知道。”
秦辛雨打开手机,开始看今天的新闻。一进网页,铺天盖地的全是王儒芙去世的帖子。
他看着官方给出的消息,皱着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
那群人是瓦底雇佣兵,从瓦底边境直接去了玉关,跟秦家没有关系。
“跟秦家没关系。”他开口说到。
“你就这麽确定?”
“秦家的实验室和原料都在仓库。”
辛温九的手一直在王辞侃身上,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又窜出去了。
秦辛雨碰了碰脸上被打的地方。已经不是很疼了。
“你手劲儿不去练拳击白瞎了。”
“这事儿还在查,要是查出什麽东西来,你就完蛋了。”
“你觉得这件事儿陈氏那俩人会让人查出什麽东西来吗,顺藤摸瓜,摸着摸着就到他俩头上了。”
“扳不倒他们?”
“不是扳不倒,而是没人想扳。任何一个Top都能扳倒他们,可现在的Top都在忙着赚钱,谁会关心两个对自己构成不了威胁的Mid。”他站起身,“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告诉你,你找错人了。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跟秦家也没有关系。”
“辞侃,你冷静点。这件事又不是他做的,他也不知道什麽,而且秦家干的事跟他也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他晃悠悠的站起来。
辛温九跟着王辞侃也站了起来,还生怕他倒了,在他身边护着。
秦辛雨缓缓起身。现在他也有些无力。
“节哀顺变。”他说到,“保重。”
送走他,辛温九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你脸没事吧。”
“没事儿。”他对着镜子,正在查看伤口,“愈合了。”
“你别怪他,他们家小辈之间的感情很好。”
“我知道,不赖她。”秦辛雨洗了把脸,“对了,你过两天得考试了,控制好情绪。”
“知道了。”
晚上,等辛温九睡下,秦辛雨给辛温仪打去了电话。
“你怎麽样?想哭就哭吧。”
“我没事。”
电话那边的辛温仪虽说没事,但从她的声音中就能听出她的心情来。
“阿仪……”
秦辛雨听到了她小声呜咽的声音。他回头看了看,确认辛温九还在卧室睡觉。
“是叶赞。他和陈氏狼狈为奸,运的不是毒,是安特斯实验室的研究成果。颜子媚传过资料来了,去了十五个人,回来九个,还有两个重伤的。”
叶赞是北莽王储。
秦辛雨一时失语。他不知道该说什麽话来安慰辛温仪。
她花粉过敏,可偏偏每年都会种一株芙蓉花。至今已经七年整。
今年的花,才刚刚结了花苞。
“不过……东西追回来了,儒芙一定会开心的。”
“突然发现,我好像没有资格跟她说一句抱歉的话。”他转着阳台上绿植的叶子,“今天王辞侃来找我了,给了我一拳,我都不敢还手。”
“我知道你,雨哥……你用不上自责。”
“小时候我并不懂得失去亲人的痛苦,直到我母亲去世,我才体会到。然后我和秦悬为了在家里活下去只能杀人。弑父杀兄,慢慢的我们都忘记了生命是多麽珍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