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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
辛温九正睡午觉,被爆仗声吵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只有两声。
“谁放二踢脚啊。”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辛雨……”
他来到房外,寻找秦辛雨的身影。绕着走廊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
走着走着就到了货仓,里面传来秦辛雨的声音,他刚想进去打招呼,就听见里面一个男人叫了一声大少爷。
他站在原地,从门缝里看,货仓里只有那人和秦辛雨。
辛温九一阵耳鸣。
“大少爷,这些货怎麽办?”
“这是那批实验的?”秦观雨问到。
“是。”
“烧了。另外,明天你让刘欢宁去老爷子那儿顶孟央君的职。”
“欢宁他行吗?”
“他跟了我十几年了,不能让他一辈子当我跟班儿,叫他出去见见世面。”
“好,我待会儿就告诉他。”
听到这儿辛温九再也忍不住了,他想找秦辛雨问个清楚。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突然有个人从身后捂上了他的嘴,之后他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之后他就晕了过去。
不至于被灭口吧。
秦楼音看着倒在墙边的辛温九,对身后的几个人说:“擡到会客厅。”
辛温九刚被擡到会客厅里没有十分钟就醒了。
“你……”他指着秦楼音,一句话也说不出。
“把你看到的烂在肚子里。”
“他是秦观雨?”
“不然我为什麽把你迷晕。”她站起身,“别让他知道你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然他会灭口。”
“我?灭我的口?”
“你就当没睡醒,把今天看到的全忘了。不然,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等辛温九再问,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快救火啊!”
“仓库着火了!”
秦楼音朝着仓库的方向看去。
“你要是觉得他跟我父亲一样的话,大可跟他分开。”
秦楼音想出去看看情况,因为这火烧起来可就没办法控制了。
“他有什麽苦衷,告诉我。”他拉住秦楼音的衣袖,擡眼看着她。
秦楼音并不想把这些事告诉一个外人。她思考了一会儿,扯过自己的袖子,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这事儿本不该跟你说。”她看向辛温九,“十几年前秦悬走了一批货,有人就想分一杯羹,他拒绝了,对方记仇,害死我母亲,我们当时年纪小,不知道这些事。直到六年前,现在的秦夫人发疯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我们几个也就不再给他办事儿了。你可不要说我们走的太晚,之前干的坏事太多,有些事我们没参与。”
“他……呢?”
“他是第一个走的。之后的几年,我和秦愿也走了。我们确实做了很多不干净的事儿,但是我们杀的人大多是不干净的。”
“那你们为什麽要回来,不是断绝关系了吗。”
“只是不帮他做事了,不是断绝关系了。外面的仓库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站起身,咳嗽了两声,“你能放弃辛温家给你带来的一切吗?放弃不了,因为我们是Top,生下来就是为了名利而活。我知道你是读书人,不追求这个,但是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辛温家,摆脱不了你的责任。”
她脸色又白了几分。
辛温九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完全不知道想什麽。他还能想什麽呢。
“你说的保真吗?”
“保不保真你自己会知道的。”说完她就离开了会客厅。
等火扑灭已经是下午。秦悬站在一片被火烧焦的草地上,看着旁边站着抽烟的秦观雨,心里想杀了他的念头都有了。
“你放的?”
“孟央君放的。”他双手插兜,一股流氓劲。
辛温九站在秦观雨身旁,这一刻他像个一米九的小学生。
原来这就是□□吗。原来之前看的电视剧还是拍保守了。
真的好想离开这里。什麽时候可以吃晚饭啊。
“走吧,吃饭了。”秦观雨挽上辛温九的胳膊,“你不是一直想尝尝这边的羊肉吗。”
他木木地点了点头。跟着衆人一齐去了餐厅。
秦悬坐在主位,他没有胃口。自己刚建的仓库被烧了,里面的货也都没了,自己秘书也没了。
秦观雨拿着筷子,给辛温九夹着菜。秦楼音还在给申竹雪喂饭,没空在秦观雨和秦悬之间周旋。
“大过年的,别相互找不痛快。”秦观雨吃了口菜,“这菜可以。”
“我仓库刚建成的。”
“我知道啊。这冬天天干物燥的,一个火星子就着,干我什麽事儿。”
房间里特别安静,除了申竹雪在吧嗒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