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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似乎有人撞在了门上。
乌鸦扑扇着翅膀,语无伦次地说道: “打,打过来了!”
砰——
这一回,门直接被撞了开来,被打伤的人三三两两地躺在了地上。
谢天宁显然不打算凑这个热闹,他对着白均予挥了挥手,笑道: “七天后见,宝贝儿,我相信你自己能够脱身的。”
话音刚落,谢天宁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白均予眨了眨眼睛,在背影消失之前问道: “你真的能够与恶鬼联系”
谢天宁远去的背影顿了顿,没有回答。
直到人完全消失,白均予才想起,忘了向谢天宁要空蝉宝目丹给季浩然身上的女鬼了。
也罢,来日方长,很快就会再见了。
只不过这手上的手铐……
谢天宁亲口承认了他就是故意的,白均予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看在对方颜值高的份上,就选择原谅他吧。
余家的内斗白均予没有余力参与,也不想参与,他果断让乌鸦找找出一条最为安全的道路,靠着敏捷的身手一路上勉强走出了余家。
而在路过父子俩打斗的房间时,白均予不经意间同余西对上了视线。
余西战斗的样子雷厉风行,全然没有方才那副害羞柔弱的样子,只是余光瞥过白均予的时候,脸上泛起了些许红晕。
白均予挑了挑眉,没有久留,很快跟着乌鸦走到了距离余家几百米远的林子旁。
在余家待的时间不长不短,出门的时候天色已晚。
戴着手铐身无分文的他显然不适合在大街上閑晃,白均予随意找了棵树,靠在枝干旁坐了下来,吩咐盯着手铐苦恼中的乌鸦带上方泽来接他。
警局的专业人士,总归解得开束缚的。
找到解决办法的乌鸦顿时精神了起来,扑扇着翅膀朝着酒店飞了过去。
白均予擡起头,百无聊赖地数着星星。
两个小时之后发作,看来解开手铐之后,得先去一趟酒吧找找小可爱了。
至于秦境……两个小时的时间,就算现在打电话过去,也根本来不及。
夜风吹过,撩动起白均予耳旁的发丝。
来到淩昌市就没休息过的白均予着实有些犯困,一边寻思着谢天宁那看起来极其柔顺的长发怎麽消失了,一边在脑海中筛选着淩昌市的酒吧。
安静的夜晚,野猫的叫声让差点睡过去的白均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一只野猫踩着优雅的猫步,从草丛中一跃而过。
恍惚间,白均予似乎看到那被压下去的草丛露出了棺木的板子。
然而不等他多想,一阵汽笛声响起,方泽打开车门,飞快地窜到白均予的面前: “小师父!”
被打岔了的白均予一时间忘了方才的场景,视线落在了方泽的身上: “带了解锁的工具了吗,小徒儿。”
乌鸦站在方泽的肩上,一脸“快夸奖我”的样子,骄傲地挺了挺胸: “我提醒他了!”
方泽三下五除二解开了手铐。
白均予揉了揉被束缚了一段时间的手腕,擡起手摸了摸乌鸦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 “鸦鸦真棒。”
白均予和方泽上了车,让方泽发个消息给秦境,到达市中心的时候,让方泽停下车先回酒店。
担心白均予的方泽多问了一句,白均予没有掩饰,笑着回道解决正常需求,便进了酒吧。
知道内情的乌鸦看着白均予潇洒的背影,整只鸦都惊呆了。
而未成年的方泽也跟着瞪大了眼睛,扶着的方向盘仿佛失去了方向。
他听到了CP碎裂的声音!
***
震耳欲聋的音乐,昏暗的灯光,尽管已经隔了半年多的时间,但白均予完全不觉得陌生,熟练地坐到吧台上。
原主本就与白均予长得七八分相似,在暧昧的灯光下几乎分不出差别。
白均予的死讯在淩昌市的玄学界闹得轰轰烈烈,但普通人却几乎不知道。
所以吧台的老熟人见到白均予,调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 “欢迎回归。”
白均予接过酒杯笑了笑: “如果能附赠一个安全套更棒了,老朋友。”
白均予一边与酒保閑聊,一边打量着酒吧里的人,很快找到了目标,与酒保告了别,向坐在角落里明显刚来过没几次,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孩走了过去。
白均予弯下腰,笑意吟吟地对着男孩说道: “你好,有荣幸能与你共饮一杯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男孩愣了愣,擡起眼白均予,瞬间涨红了脸,断断续续地应和着。
白均予最喜欢腼腆的小可爱了,他绅士地询问男孩的需要,并招来侍者点了些许小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