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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宁仿佛没有察觉到白均予的小动作一般收回手,擦了擦粘在指头上的口水。
乌鸦瞪着两只小眼睛,着急地想要提醒白均予,但叽叽喳喳的嘴被谢天宁抓着,只能干着急。
谢天宁淡定地拔了一根毛。
乌鸦浑身一颤,艰难地回过头,终于回想起当年被拔光毛的恐惧。
也就是这一瞬间,那本是活物的虫子,找準了时机从白均予的喉咙处滑了下去。
回过神来的乌鸦: “!!!”
预料中的结果,白均予并不慌张,反倒极为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眨了眨眼睛,笑道: “你要我做什麽,真的不必这麽大费周章,美色诱惑就够了。”
谢天宁: “这个蛊虫,不会让你听命与我。”
谢天宁放开了乌鸦,乌鸦连忙扑扇着翅膀飞到了白均予的身边,插着腰对着谢天宁说道: “呸!臭道士!”
尽管乌鸦战斗力不高,但曾经也在苗疆之处混过一段时间,知道方才那蛊虫的种类: “每天子时,中蛊的人会又冷又热,在煎熬中度过一小时,除非……除非……”
谢天宁: “除非做爱。”
白均予笑了: “这听起来不像是什麽坏事。”
乌鸦: “……”
谢天宁: “当然,我并非养蛊之人,这只是一个客户的佣金,没有那麽大的效力。只需要你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做上一次,时效也只有半年。不过额外附赠了一个小功能。每隔七天,必须让我安抚蛊虫,否则做爱也无法解除痛苦。”
白均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仿佛中蛊之人并非他一般,饶有兴致地问道: “所以你这麽大费周章,是想让我做什麽”
谢天宁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他拉开衣袖,摘下那条手链,放在白均予的眼前: “我需要它。”
白均予挑眉: “它已经在你的手上。”
似乎因为摘下了手链,谢天宁原本漆黑的瞳孔仿佛淡了一些: “我需要它的原来的主人。”
白均予: “你找秦境”
谢天宁把手链放到了白均予的手上,白均予看得到,谢天宁的另一只手上还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
白均予笑了: “你利用它压制着什麽”
一语道破,但谢天宁没有回答白均予的问题: “贴近秦境,让手链沾染上他的气息,七天之后交给我。”
谢天宁瞄了一眼乌鸦,把手中的那根黑色的羽毛收到了口袋之中: “至于交易地点,想必鸦鸦会配合的。”
乌鸦: “!!!”
为什麽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叫它鸦鸦!(╯‵□′)╯︵┻━┻
它有名字好吗!等等……它原来的名字叫什麽来着……
乌鸦呆在了原地。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
达成了目的的谢天宁笑得一脸愉悦: “实际上为了你,我特意让客户更改了蛊虫发作的效力,想必一定会让你身心舒爽。”
白均予瞥了一眼门外来去的身影: “真贴心。”
任凭门外如何骚动,两人置若罔闻,乌鸦着实坐不住了,它扑扇着翅膀飞到门边从门缝中偷偷看了一眼,大叫道: “卧槽卧槽卧槽,余老和他儿子打起来了!”
余孟已死,儿子是谁,显而易见。
实际上匕首并非没有触及棺木,而是在谢天宁接住匕首之后,故意往后刺了一个几不可见的裂缝,然后才与余老谈起了交易。
白均予瞥见了谢天宁的小动作,但他没有说破。
他想试探余西的能力,更想知道谢天宁在所有的事情中都扮演着什麽样的角色。
事实证明余老的忌惮极有道理,性格腼腆的余西竟然能凭借那小小的裂缝反击余老。
然而短时间之内两方人马的大规模作战,怎麽也不像是临时起意。
余家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真是有趣极了。
一个个为了自己的利益,毁了本应最为牢固的亲情,兜兜转转了一大圈,俱是利用亲友为自己的将来铺路。
父子相残,兄弟相争。
啧,所以情感真是人世间最为脆弱的东西,谁知道付出真心之后,那个人会不会从背后算计你,最后捅你一刀呢
见惯了这一类的戏码的白均予心中无动于衷,只觉得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可惜没有喝彩的机会。
白均予收回视线,缓缓地道: “美人儿,你的交易好像黄了。又或者说,你原本交易的对象,就不是余老。”
谢天宁淡定地擡起眼: “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两个个小时之后,将会第一次发作。”
白均予起身坐到了谢天宁的旁边,上下打量着谢天宁,调笑道: “这第一次,不如你来教一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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