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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有点失望,不甘心地点了网络刷新好多下,可是信息都没刷新出来。
她终于死心摆成一个大大的“大”字,横在床上。
“臣妾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正巧脑中传来系统的小电视播的声音。
虞听晚突然感觉到什麽叫做,情景交融。
她的心情就是这样,有点纠结不清,像是拿刀剁开的绿色秋葵,其上的丝线卷来卷去,缠着她往下掉。
她真的很想看看沈幼宜的表演,超想超想,像是隔着橱窗看向各式各样美味蛋糕的心情。
天空变换着颜色,一棵棵树抖擞了一下漂浮的灰尘和叶子,露出精壮的枝干。
大会堂里,台上是一个高高灰色的台阶,其上不停的人流穿梭其中,而中间一个搬着箱子的少女正是虞听晚。
她其实还是想来,但是掩藏身份进来的,反正沈幼宜又不会知道,她有她自己的计划。
“老妹,你去把那个架子给我拿来。”一个干净利落的短发女孩对虞听晚笑道。
“好。”虞听晚回複着,擦擦汗,向前方走了几米,把一个纯黑的伸缩架抓起走了几步递给这个女孩。
女孩接过又自顾自地忙起来。
虞听晚左右看了看,似乎没有活了,心中有些慌张,她手里没有活干,心中总是空空的。
一个熟悉的透彻的声音传来,惊得虞听晚赶紧抢过身旁女生的抹布,快速地擦拭着。
“龚雪,我帮你吧。”
是沈幼宜的声音,虞听晚恍惚一瞬,身边女生奇怪的提问将她拉回现实“你怎麽抢我的这个抹布啊。”
声音很大,惊得她感觉自己背后明显多了很多的视线。
她僵住,放下抹布,快速地大步走出会堂。
虞听晚心惊胆战地急忙大步快走,小跑,最后再到向前拼命跑着,稀里糊涂地跑进了图书馆。
“小姑娘,去那边刷脸进。”旁边看守的阿姨友情提醒道。
虞听晚擡头“啊”了一声,对上阿姨的视线,摇摇手回複道:“不是,我不是来这里。”
她擡头看向图书馆,那台板正漂亮的钢琴竟然不在一楼,不由下意识问了一句:“那台钢琴,今天怎麽没在图书馆”
阿姨坐回座位,顺口回複道:“校庆表演节目被借走了。”
“好,好的,谢谢阿姨,我走了。”
“好。”
天色逐渐被浅浅的黑所填充起来,远处的那边可以听见主持人的声音,还有观衆欢呼的声音。
虞听晚仿佛是被丝线垂钓住大鱼,鬼使神差地往之前的地方走,只见会堂里,台上有一束光直直地打在穿着纯黑晚礼服的沈幼宜上。
沈幼宜在弹钢琴,后面的大屏幕上播放的是一个银粉色的留音机,上面写着的白色大字是“爱,春日。”
应该是歌名吧。
虞听晚停在门口,望着台上的沈幼宜,她的手指是如此的轻盈与灵敏,弹出温柔与浪漫的华丽小调。
她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人,她的长发被挽成了一个简洁利落的丸子头,衬得演奏的人是这麽的高傲与美丽。
好像故事里的那个丑小鸭终于历尽千辛万苦成为了一只最美的白天鹅。
她觉得这样的沈幼宜有些陌生,但是很好,好的超乎她的想象,也美得动人心扉,可是当沈幼宜在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
她想的是那天不开心的事情:因为她拉着沈幼宜的手触摸了那台钢琴。
沈幼宜那时状态很不对劲,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过,还好,都过去了。
虞听晚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但是转头又望着大家惊叹的目光,还是有点心酸。
像是珍藏多年的水晶,终于被外人所发现打捞出来,却被放进了博物馆里,隔着一层厚厚的透明玻璃,永远无法触摸。
虞听晚觉得沈幼宜就是那块漂亮的珍贵的水晶,世上仅此一块的,无与伦比的,最美的,最透亮的,对她最有吸引力,也是她最喜欢,最最喜爱的。
听着耳边的抒情小调,她慢慢地后退,转身离开了这里。
同时,在下面的座位上,一个人点开手机,上面是一个热搜,红色的“爆”字闪着光:流兰校花竟与沈家大小姐一模一样!
我要是你的创造者就好了
等到虞听晚回到屋子后,打开手机,才发现这张沈幼宜的图片早在网络上被传开了。
她坐到沙发上,向后倚靠,闭上眼,却什麽都没有做。
虞听晚早就知道沈幼宜的亲生父母是谁,也知道这件事将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不久,想必沈幼宜会被带回沈家认亲,沈家作为全球都有头有脸的眉目,肯定是要把孩子认回来的,这样,那些企图伤害沈幼宜的人也会忌惮沈家的势力而会不敢轻易下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