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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也不是令狐召不乐意花,但是那些银钱都被祖母收走了,说以后给他娶媳妇儿有大用。小时候去找父亲理论反被打了,光是这不堪入目的回忆,就让他痛不欲生那些是他该得的钱!至于娶媳妇儿,都还没有俘获人家芳心呢,这让他怎麽娶!
玄封言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都不知有没有弄坏,如果再来一个又被弄坏了可怎麽办?“不用的,不用的,我们自己家也有不少刀剑弓刃。”
“我不是在给你施舍,我是一片好心。”京勺甫还不知他为何要拒绝,没想出的也只有这一个缘由。
司狄宣分明只需要走几步便能走到好友身旁,可是身旁这人怎麽一直在散发寒气?他第一次有因为别人的气质不敢动的时候。说实话,让他和很多人对战他都不会害怕,不,他这不算害怕,他只是暂时被锁住了,是这无形的锁,无形,但他却不敢跑开。
玄封言也想从京勺甫的身边逃离,和这人说话好没劲儿,还要装出乖顺,简直是有损他的颜面。
司狄宣都躺在地上了冷江易也不管,可他心中是想扶着他起来的,亲手扶着他。地上不仅髒,还很凉,怎麽能躺如此久?双眸幽深的盯着他,让他注意到自己。可是很久都没有见效,冷江易还是不能让这麽一个世家公子随意睡在地上,走向前,想好言相劝,要是再不听就直接把他拉起来。
“司狄宣……”他拉开司狄宣挡在脸上的手,沉默了半晌。搞半天他担心了那麽久,司狄宣可还睡得香甜了。算了,把他扶起来就行了,其它的事归不了他管,他只是好心的想帮忙。
可是司狄宣对冷江易置之不理,他的内心为什麽会空?你这人说话时内心想的事会更多,也会比往常多笑几次。见着周围没人看着他们,他抱起了司狄宣,只是单纯的让他不要躺在地上,丢脸。在将他抱起的时候,心中空的那一块被填上了。
这样不妥,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放下,靠的是同一块墙,却比之前离的要远了多了。因为一旦靠近他,内心便会蕩漾起一种不明的情绪,人间百味交织,就像这样。
一靠近他,便会担心他在下一秒消失,他到底是在想什麽。他们不就是挚友吗?司狄宣亲口说的,
现在待在地宫中,所有人都紧张,茶不思饭不想的,连睡觉的人都很少。当下没有一个人睡觉,他还敢带头,真是嚣张跋扈,也对,他们这些子弟中除了他还有谁能以嚣张跋扈自称?就连玄封言也不如与他比。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他不喜欢一直被别人看着,所以选了个人少的角落。已经过了有多久了,他们不可能一直坐在这里,早就已经搬到前面了。离他们最近的京勺甫玄封言也背对着他们,他们靠的好近,冷江易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刚刚他与司狄宣靠的比他们俩还要近。
在闭目养神的少年,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有着一表人才之相。提起剑的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若真是一个神仙,不是个眉目清秀才高八斗的就不可能了。
他忍不住想靠近一点儿,看看眼前人的模样。刚好他的剑落在地上,就以帮他拾剑的名义。凑近了看,他的容貌似乎比山河更夺目,让人心中想争抢。
冷江易靠紧了他,现在气凉,地宫无光照,他会感到很冷,如此环境下怎能睡得着?冷江易卸下外袍,戴在他的身上,脖子也捂得严严实实。只是少了一件外袍而已,就与披风一般。应该无人看得出来,就算看出来了,兴许也只觉得他太热脱掉了。就他们俩这关系,无人会想得到他的外套是给了司狄宣。只是他现在要时刻关注着他,要在他醒之前把外袍拿回,他可不想让这人以为他是在关心他。这人也是,都什麽时候了还不知道多穿点儿。
少年的呼吸很平稳,神情也很安稳,应该就没有像上次赫连漪一样做了噩梦,这样就好了,他可不会哄人,更别说是哄一个在睡梦中的人了。
司狄宣嘴唇微动,冷江易想听清他说的什麽,便凑近了去听。“冷公子,你是断袖吗?”
冷江易迅速起身,可怜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双唇,那感觉,很柔软,很让人留恋,还伴随着他山松的气息。他反应过来后立即别过脸,可不能让别人瞧见他的异样。冷江易也知道这人是在耍自己,严厉道:“司狄宣,别装了。”
司狄宣本想赖着,让他以为自己还在睡,谁让他这外袍这麽暖和呢,他根本就不想出来。可是他没忍住,眯着眼偷看了他,很想笑。
冷江易看着他又想哭又想笑的样,不知是什麽牵动了他的心,也希望他能在自己的外袍中躺上这麽一辈子,平安顺遂。他可是清冷寡欲的冷江易,怎麽可以对同僚男子産生这样龌龊的想法。“你要笑就笑出来,别整这个死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