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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玄封言想了想,上一次在家中,父亲不就是说要给他安排婚事吗?他竟然把这给忘了,不行,必须得跑,他不可能如此听父亲的话,以后办事都要受监管。“我父亲是给我安排了,不过还没有定下,我和父亲说了,得先看看。”
“看来你因此烦恼,怎麽,没有中意的人吗?”京勺甫瞧上去有些失落,他为什麽要失落?也许是自己看错了,自己的婚事关他什麽事?如果说那些门当户对的小姐中有他心悦的,自己也没有选择哪一个,仅此而已,他为何会有这般神情?
“京公子,你为何宛若是受了打击?”玄封言坐立不安,他这样真的好可怕,自己都不敢说话了。自己好像也没有什麽错的吧,为何他的眼神像盯着猎物一般?
京勺甫变换了脸上那阴沉的模样,笑起来眉眼弯弯,清冷的眸子看不出来他这是在笑。好难熬,和司狄宣吵架也不过是吵不到半个时辰的,干嘛一定要惹上他们?
“玄公子,你看起来有点儿不太舒服,我还在想着我哪里说错了呢。”京勺甫的米稠色衣裳沾了些尘土,然而他好像并不在意。
玄封言干笑几声,确实不舒服,跟他待在一起不自在。“哪有?京公子,我这身子骨可比我爹的要结实多了,不必有什麽忧虑。”幸好爹不在他的身边,若被听到了,又是要被追的。那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即使是和司狄宣刚吵完,他也会拉着自己跑的。
京勺甫看出他不适应,眼中藏匿了痛楚。“玄公子请莫要拘束,我明白公子是怎样的人,你不需要因为你我二人不熟悉而受到约束,玄公子请展现出最真实的你。”
最真实的他,爱发疯,搞怪,真人,有时候会往别人的吃食中下轻微小毒,当然这些只针对司狄宣,别人没有亲热到下毒都敢如此程度。但那就是京勺甫口中最真实的他,展现出最真实的他。难道这人有什麽特殊小癖好?
京勺甫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变换了好几下,一时有些无措。“若是让你觉得为难,那也不需要了,你想怎麽样变怎麽样吧。”他语气和动作都有些僵硬,显然是从别人那学过来的,以往并没有接触过这些话语,说起来还有些别扭。
玄封言心中已经抓耳挠腮,京勺甫说话过于磨叽了,听上去还很奇怪。该不会是因为京勺甫被当做救命稻草培养,只注重教他剑法以及练功,没学好说话,所以现在听起来才会这麽别扭吧。真可怜,虽然他平日乱跑也要被爹给打的,可是时常都是司狄宣陪着他一起的,挨骂挨打的从来不只有他一个。还好小时候是挨打,长大后也只能骂一下了,显然他年轻力盛,爹已经老了,打不过他了。但也只是他的妄想,爹怎麽可能打不过他?他现在去找爹的麻烦都有可能被按在地上,这是与生俱来对父亲的恐惧。
想要打破这一局面,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你的阿姊没有来吗?”
“阿姊说他来了也没用,是给我们拖后腿。”
玄封言心中顿时有了愧疚,可是他真的想要离开这里,他要找司狄宣。这种彬彬有礼根本不是他,京勺甫是正确的,他应该找回真正的自己。可是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跟人家说他不想待在这里,要去找别人。
垂眸扫过,那把金剑都要闪瞎他的眼睛了。京勺甫像是找到了话头,将剑给他让他看个清楚。“公子很喜欢这剑吗?从第一次见到它就老看着它,这里面可是有剑灵的,你这麽一个美男盯着它,剑灵也会害羞。
“镶了金的剑谁不爱?这黄金把我的眼睛都要闪瞎了,我要是有了这一把金剑,练剑的斗志都要拉上很大了,还愁我现在打不过别人吗?横扫这江湖,看谁敢与我为敌。”忽然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有点儿……
“那,那个,我只是,我就是在胡说。”他极力的为自己争辩,根本逃不过金钱的诱惑,本性差一点儿就全部暴出了。
京勺甫的语气无波无澜,饮了一口水,像刚刚什麽都没有发生。只是他捏住水袋的手都发紧,他的眼里就只有财务吗?“不久前我命人送给你的金丝楠木弓如何?拿着可还衬手?”
玄封言才记起上一次他拿来射大雁的弓好像就是发着金光,把这弓扔下去后,那下人好像还在说什麽金丝楠木,不会就是他口中说的这个吧?可是他那天扔下去了,越贵重的物品越容易坏,也不知那人接住没有。
“公子,怎麽了,是不好用吗?那下次公子就来我们那挑吧,看上哪个就拿哪个。”京勺甫出手阔气,比玄学二四家中如今最有钱的令狐召花钱还要大手大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