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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父亲气的都要捏人中了。
“你个臭小子,我女儿乃是我将军府唯一的子嗣,将来是要入宫的,我怎会把她下嫁给你?”转头又看着自己的女儿。“你不想想他是个什麽人?他可是……”生怕别人误会自己女儿与盗墓世家勾结,他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话来。
赫连如站起身来,老将军以为他要放弃了,这才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他直接沖上前去拦住了谢氏的腰。“你女儿不想入宫,你现在都还不知道吗?”
老将军想要去拉住他,但他很厉害,身手很敏捷。老将军毕竟年迈,身子骨已经有些不结实了,根本就追不上他。
“岳父大人,这些聘礼是给将军府的。来日成婚时,我定会呈上两倍聘礼给你的女儿,六月初二,还请岳父大人赏脸来看看你女儿大婚,我会派人来接您的。”
老将军气的快要喷血了,谢氏也很着急,让他放自己下来,可他根本不会听,速度还越来越快。
老将军后来上报皇帝,自家女儿一月前因病离世。
那日大婚,老将军终是没有来。从那以后,父女俩再也没有见过面。而在那以后,赫连如也没有如同之前说的那般,带她习武练剑,由于嫁了盗墓世家,更是不可能上战场。
赫连如甚至是给她安排到了偏房,很少去看她,后来她就做了一个深闺妇人,再也没能实现当年的愿望。
后来三个孩子也经常问母亲觉得这样的生活美好吗,母亲从来都是沉默着不说话。
谢氏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父亲大病,日日咳血,吵着闹着要见女儿。可他根本不知道女儿现在在哪里,他找遍了各个地方,还是没有找到女儿。
常常午夜梦醒,担心自己活不成,想要再见女儿一面。但这一切就如同之前女儿嫁给那个负心汉一样,自己没有去见女儿,现在女儿也不再来见他了。
“女儿是在生我的气吗?爹爹错了,你想做什麽爹爹都不拦着,你想吃什麽糕点爹爹就给你买,爹爹不让你进宫了,爹爹让你上战场,好不好?你真狠的心,真的就不愿意来见爹爹了,爹爹错了,回来见爹一面吧。”
老将军这时也没能再见到女儿一面,含着一口怨气离世。他甚至在死前还在担心女儿过得好不好,跟着一个不知身份的盗墓家族的人吃的饱,穿的暖吗?也不知那个臭小子会不会纳妾,会不会让自己女儿受委屈。
老将军离世时,谢氏知道了这个消息,可是丈夫却不让她去,她跪在床榻边拉着丈夫的衣角,求着他放自己去见父亲,但是还是没能如愿。
苗落与君霞
太荒唐了,这一切都好荒唐。如果不能保护他人,那麽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接近他了。
长孙胁终于把赫连漪哄睡着了,现在的他也有些疲惫了。
当年父亲也有一颗赤子之心,对母亲也是一腔真心。母亲也相信父亲,将自己的命运托付到了父亲手中,可一切都不遂人愿。
长孙胁也不想直接离开,如果现在自己一人待着的话,或许也会有想流泪的感觉。他便轻拍着赫连漪的背,让他知道自己还有人可依靠,不只是他一个人。
他也不明白,赫连漪明明成长为一个男子汉了,自己为什麽又要把他当小孩子看呢?或许,是在弥补自己幼时的遗憾吧。
赫连谨与赫连勤都待在正堂内,沉默良久无人说话,周围只有来来往往操办葬礼的人。赫连谨起身走向门外,手中的扇子在不停的扇着风,仿佛停下来就会折断一般,但已经没有往日那般洒脱之意了。
他走到圣仙亭中,手中拿着一颗黑色棋子,安安稳稳的下起了棋。
赫连勤握着手中的剑,因为剧烈的颤抖,剑都发出了声音,他拔出剑来,扔在了地上。房外刮起了风,他让所有的人都退下了,自己一人留在这房中掩面哭泣。
这是他至母亲被安置在偏房以来的第一次哭泣,父亲不懂他,从不会体谅他们的感受,所以在父亲你试试他什麽感觉也没有。可是母亲从小就疼爱他们,而如今母亲也离开了,这却是母亲自己的选择。
在赫连谨的操作下,黑棋与白棋难分胜负,他抿了一口茶,起身离开,弃了这一盘棋。
“瑾哥哥。”不远处有一个身穿鹅黄衣裳的女子缓缓向他走来,那女子脸上带着淡笑。
仅一眼他便知道了那人是谁。“苗落姑娘,两年前一别后,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你。”
苗落,乃是盗墓世家苗氏玄武神血一脉家主独女,是如今威名远扬的一脉。苗落身为这一脉的继承人,更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并且,若是能顺利当上家主,按照父母在他们儿的约定谁当上了家主,谁就能娶到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