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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舟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在外企的圆桌会议后,蒋浔之喊住他说的就是这句。

我该等你什么呢,陈靳舟不明白。

第44章 你为什么哭呢

陈靳舟背着蒋浔之回了自己的房间,等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眼角还是红的,其实蒋浔之以前是不会哭的。

他叹了口气,用热水壶烧了壶水,泡了两杯绿茶。

床上本来安分的人突然坐起身,趴着床头柜作势要吐。

陈靳舟赶忙过去把垃圾桶抱给他。

蒋浔之抱着垃圾桶,迷瞪了会儿竟然又不吐了,而是下床赤脚往厕所走,边走边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阿姨,帮我拿换洗衣服。”

陈靳舟低着头喝水,闻言差点被嘴里的绿茶呛住。

蒋浔之闭着眼睛,怎么也洗不掉身体里的那股躁动,一股奇痒难耐的感觉从他的四肢百骸往外散开,他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陈靳舟拿着干净的浴袍站在浴室门口等了等,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又怕蒋浔之真的出事。

他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对方很不耐烦地声音:“谁啊?”

“你家阿姨。”陈靳舟淡淡地说。

“找把刀给我。”里面吩咐道。

“请问少爷您是要剃度出家还是有其他什么作用?”陈靳舟挑着眉问。

蒋浔之想阿姨今天怎么这么啰嗦:“废什么话,拿给我就行。”

陈靳舟是不会真的给醉鬼一把刀的,但是,他环顾四周,也找不到什么长的物件应付这个醉鬼。

书桌上倒是有一把直尺。

“我可以进来吗?”陈靳舟问。

“你再这么啰嗦扣工资。”

陈靳舟拿着浴袍和直尺推开浴室门,看到蒋浔之浑.,身.,chi.,luo.,地站在淋浴房。

他的上.,ban.,shen有大小不一致的四处刀疤伤,很刺眼,陈靳舟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好脾气的把直尺递给他,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蒋浔之浑身是水,接过直尺后毫不犹豫地拿着尺子的jian端,奋力朝自己的手腕HUA.,去。

那处/皮/肤.,脆/弱/柔/软。

“你疯了?”陈靳舟冲过去把尺子抢了过来。

但是血已经顺着蒋浔之的手腕往下流,好在伤口并不大。

陈靳舟火速关掉淋/浴喷头,从衣服上撕扯了一段布料下来,不由分说地拉过蒋浔之的手包扎起来。

痛感刺激了蒋浔之的神经,让他脑袋短暂清醒,他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问:“你是舟舟吗?”

“我不是,”陈靳舟有点生气,“我是要被你扣工资的阿姨。”

“哦。”蒋浔之想这么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经常会看到陈靳舟,他偶尔的幻觉里或是数不清的梦里。

他们还像以前那样,手拉手逛街看电影,晚上回家以后一起吃饭一起看书,还能一起洗澡一起睡觉。

“那你别碰我了。”蒋浔之恼怒地抽回手。

“出去,我要洗澡。”

真是活祖宗。

手腕上的伤口还没包扎好。陈靳舟只能继续哄着:“蒋哥,别生气。”

蒋浔之因为这样的称呼愣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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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真的只有陈靳舟才会这么叫自己。

但是很少很少,比如他们的第一次。陈靳舟在他耳边说:“蒋哥,放松。”一句话蒋浔之就放弃抵抗。

就像现在那样,他又乖乖把手伸了出去,看着陈靳舟低下去的脑袋,中间有两个发旋儿。

他伸出另一只手摸对方的头发,软软的,像陈靳舟这个人一样,看着高冷实际上心软呼呼的。

还挺好追的,追一年就追到了。

蒋浔之一直到被对方牵着手坐到床上,心里都柔软的一塌糊涂。

等到坐下来看着身旁的陈靳舟,身体里那股躁动又冒了出来。

“舟舟,我想……”蒋浔之说着突然一把推倒陈靳舟,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

四目相对,呼吸急促。然后他俯下身,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

那张唇冰冷柔软,确实是他的舟舟。陈靳舟顾忌着他手腕的伤,也没有太大的动作,直到被那处JIAN/TING/CHI/RE抵住。

陈靳舟伸出手.,掐/住.,身.,上.,人.,的脖子。

“蒋浔之,你冷静点。”他的语气冰冷克制。

要是蒋浔之没被下y的话一定会被这句话兜头泼醒,可他此刻被yu//wang支.,.,.,配.,.,.,不受控制。

他chuanxi着,低头siche下陈靳舟上衣的一段布料,盖/住.对方的眼睛。

“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然后他探过身拿床头的biyuntao。

陈靳舟失去了视觉,听觉就极度灵敏,他听到铝箔纸被撕开的声音。

也听到身上的人微微抬起身体,在艰难的自己做kuo/张。

他一个翻身,扯开眼睛上的布料。

我不想你是任何人。

……

这一个多小时过得快乐而漫长,两人都因为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而显得有些陌生。

蒋浔之觉得自己如同置身仙境,飘飘然没有实感。

他抱着陈靳舟,呼吸里是他,眼睛里是他,身体里是他,世界里只有他。

他看着摇摇欲坠的灯光,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陈靳舟停下来问他:“你为什么哭呢?”

“我又梦到你了。”他有些心疼的摸着陈靳舟的身体,那一条条伤疤触目惊心,“这次特别真实。”

蒋浔之明明没见过这些伤口,竟然这次在梦里见到了。他说:“你以后是不是就不来了?”不再来我梦里。

陈靳舟觉得蒋浔之过于反常,不管是喝醉了还是被下y,折腾到这个程度竟还无法辨认梦境和现实。

他回忆重逢后对方种种的不对劲,然后被shen/xia的人用力jia了一下。

“你怎么不专心呢?”蒋浔之指责他。

“蒋哥,告诉我你怎么了,我就继续。”

真是个坏孩子啊。蒋浔之搂着他的脖子,不动就不动啊,这样也蛮好。他一点点亲吻对方。

“这个梦很好,我不要醒了。”蒋浔之断断续续地从唇齿里说出这句话。

……

等灯光不再继续摇晃的时候,蒋浔之终于困了,他动了动泛酸的手臂,牢牢抱着.,身上的人。

“乖,不要走。”蒋浔之说,“就这样,让我感知。”

陈靳舟有些无奈地吹了吹他额上的汗珠,等shenxia的人终于不闹了,才慢慢地起身从他tineichou了出来。

蒋浔之后半夜的梦里依然有陈靳舟,他最初是置身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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