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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他们从温泉池出来的时候,培训的群里发了消息,说晚上有空的一起在酒店餐厅吃饭。
“诺,你看,这才是培训的主要内容。”何煜对这些习以为常,“你还去吗,我一个人去也行。”他想着陈靳舟年底就走了,好像也用不上再和政府这帮人打好关系了。
“去吧。”陈靳舟觉得在江港一天,这些事情就还都是他的义务和职责。
晚上在酒店看到蒋浔之的时候,对方换了件浅色系的休闲衬衫,十足一副度假的轻松模样。
陈靳舟和何煜到的都不算早,已经来了不少企业的人在端着酒杯敬酒了。
“哎呀,蒋书记真是年轻,比新闻里看起来帅多了。”
“是啊是啊,年轻有为。”
企业负责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蒋浔之被这群人围着,面上始终保持着笑意,客客气气地和大家闲聊。
何煜端着香槟凑近陈靳舟:“啧啧,你瞧瞧。”
“你不用去社交吗。”陈靳舟挑眉问他。
“哦,我等人少点再去,咱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吧。”何煜冲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空位。
陈靳舟走到半道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胡秋水打来的。
“我出去接个电话。”陈靳舟说着把酒杯递给何煜。
“喂,陈靳舟,我是胡秋水啊。”
“我知道。”陈靳舟说,“怎么了?”
“我十月份结婚,你到时候来给我做伴郎啊。”
“行,恭喜你啊。”
“那个,我老婆那边是三个伴娘,正好她们一宿舍。”胡秋水说,“我这儿除了你还差一个。”
“你想找蒋浔之呗。”陈靳舟直接挑明。
“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就好,诶呀好久没见你了。我下个月来江港到时候亲自把喜帖送给你们。”
胡秋水又在电话那头和陈靳舟闲扯了会儿,陈靳舟能感觉到他语气里遮不住的喜悦。
挂完电话后,陈靳舟站在露台上吹风,度假村的夜晚凉爽,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他想结婚有这么高兴吗?
他剥了颗软糖丢进嘴里,回头看到餐厅里那群人还在喝酒狂欢,何煜也加入了阵营。
蒋浔之作为来的领导里官/位最大的一个,自然成了那群人的目标。
少见的他也不恼,就真的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的喝。
直到……
陈靳舟看到有人在酒里放了点什么东西过去递给蒋浔之。
他收起电话往餐厅方向走,但是等他刚踏进大门的时候,那杯酒被蒋浔之悉数灌了下去。
艹
看着这人在园区里有头有脸的,没想到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靳舟随便端起桌上的一杯酒走了过去。
“蒋书记,我还没敬您呢。”陈靳舟客气地说。
蒋浔之抬头看他,眼神有些迷忙,举起手边的酒杯就要喝。
陈靳舟往前几步,被脚下的毛毯绊了下,把酒悉数洒在蒋浔之身上。
“诶哟,不好意思,蒋书记,我帮您擦擦。”陈靳舟拿过桌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擦。
', ' ')('“没事,我回去换一身。”蒋浔之不在意地摆摆手。
“诶,蒋书记,咱说好了一会儿还有其他活动呢,大家伙在这等您啊。”
“这事怪我,我陪着去吧。”陈靳舟歉疚地说,然后跟着一起离开。
何煜觉得他的举动有点莫名,等两人离开餐厅以后,他趁众人不注意,拿了瓶水也偷偷跟了出去。
大路上没人,他又往右边找了找,在回酒店的僻静小道上看到了那两人。
蒋浔之正闭着眼坐在花坛的椅子上,陈靳舟站在一旁。
“怎么了,舟舟。”何煜递了瓶水过来。
陈靳舟一把扭过蒋浔之的脸,把那瓶水全部灌了进去,蒋浔之被呛得直咳。
何煜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前一秒蒋浔之还没醉,怎么忽然之间意识都不清了。
“有人给他XIA//Yao了?”
“是。”陈靳舟声音冷硬。
“看到那人是谁了吗?”何煜问,“胆子也太肥了。”
但不应该啊,像蒋浔之这种常年混迹酒吧的公子哥,会喝不出来?
这个问题此刻陈靳舟也很想知道。
一瓶水下肚,蒋浔之意识还是很模糊,扒着花坛吐了会儿。
“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找个理由就说他醉了回酒店睡觉了。”
“好,你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等何煜走后,陈靳舟弯下腰拍了拍蒋浔之的脸,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
然后他只好认命般地蹲了下来:“蒋大公子,我背你吧。”
蒋浔之几乎在那杯酒入口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晚了,他今晚喝酒喝得又快又急,液体顺着喉咙一下子就全灌了进去。等他看到陈靳舟再来跟他敬酒的时候,他都分不清那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
就好像他知道现在有人背着他,像他大一生日那年喝醉酒一样,在他耳边说:“蒋公子,我背你吧。”
那声音现在想起来都十分温柔,让人沉醉,非常温柔的陈靳舟陪他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四年。
“舟舟啊,我们同居吧。”
蒋浔之久久得不到响应,有些生气地说:“你要说好啊,你当时是这么说的。”
过了会儿他又想起来,自嘲地说:“哦,我们现在分手了。”
“那我们不要分手好吗?我们把小船养大,也给他写成长日记。”蒋浔之说。
当时陈靳舟就觉得这几个字有点耳熟,像是穿越了时光再次降临在自己耳边。但背上的醉鬼一直在讲话,让他没有太多精力去想。
蒋浔之一直听不到回答,很不满地勒住那人的脖子:“嗯?不分手好不好,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原谅你。”
时隔六年,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蒋浔之和他说,陈靳舟,我原谅你了。
陈靳舟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他们的问题也许根本不在于不够信任或不够爱。
在于陈靳舟知道这一切的根本是源于对方家庭,而蒋浔之还停留在过去,以为只是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
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打不散扯不断的关系。当年他在国外陪着父亲治病的时候才知道实情,那时候甚至有些庆幸没和对方解释。
如果蒋浔之听了去调查真相,然后呢。
然后由他来破坏这个家庭的和谐与平静吗?蒋浔之这样的家庭,自有他们的生存准则。
“蒋浔之,不要原谅他。”陈靳舟说,“往前看吧。”
“不能再等等我吗?”陈靳舟感觉到脖子里有一滴滴温热的液体落下来,在六月的夏天滚烫炙热,灼烧着他的皮肤。
那人说:“再等等我吧。”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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