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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拿住了自己不会寻死觅活,也没本事把突厥搅的天翻地覆,所以敢肆无忌惮的折辱自己。
诚然,他想得也不错。他身手不及人家,更没有一兵一卒。
白南渊现在,真的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去吧,洗干净自己。”
白南渊听见了,却不想理他,依旧躺着一动不动。
哪怕他知道这样做会让查吉里恼怒。
就白南渊觉得,将军被俘、又遭奸污,他应该以死谢国的。
只是他居然一点点死志都没有。
大约是觉得,若是他死了,他死命护着的弟弟就会被送上战场。
总之现下匈奴元气大伤,突厥压根都不想搭理大齐。
不若先留在这里,找个机会回国。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总会手刃察吉里的。
“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要娇弱,才这样就起不来了?”
察吉里似乎并不太生气,反而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起身往榻上去,轻轻抚白南渊的脸:“我曾经去到过中原,也都见过你们兄弟几个。你那个弟弟呀……”他俯身在他耳边说,“啧啧啧,想着他那张脸我就能硬。”
白南渊目恣欲裂:“你敢!”
“等你死了,你们的皇帝把他送到战场上,我自有办法把他弄到手上来。”
瞧着白南渊气极的模样,察吉里愈发开心:“好好听话,留你一条生路。”
虽是屈辱,白南渊也无法,只能爬起强忍着疼痛跨进浴桶。
他坐在浴桶里,水淹没过口鼻。
察吉里却是一把拽起他:“白将军这是作甚?要自杀麽?这样可淹不死人。”
白南渊并未理会他,只觉得心累无比,他根本不想管这个疯子。
察吉里也没再多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
看着看着就免不了胡思乱想。
最初他并未对白南渊有什麽想法,只是今日想着去看看白南渊怎麽了,出门时又猛然想起了忽努。
他喜欢男子这件事察吉里很早就知道,最初察吉里并不想理会他,还隐隐约约也有些佩服他。毕竟突厥汉子里十个有九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模样也算不上多好亏他也喜欢的起来。
又想起了白南渊。
要说白南渊这模样放在中原也只算得上是清俊,更何况他幼弟才算得上是当世无双的美男子,他自然是算不上什麽。
可要是是与常年日晒风吹的突厥人比,那他自然算是一等一的美男子的。
这麽一比较,忽然就觉得忽努喜欢男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本来也只是脑子一热才对白南渊行了此事,只是想在想想留着他也不错。
他蹲下身掰过白南渊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可以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侍奉我吧。”
白南渊狠狠别过脸,咬牙切齿地狠擦他刚才亲过的地方。
后来发生什麽了在白南渊的记忆里并不很明晰,许是太屈辱了,他自己选择忘掉这段回忆。
只是仍旧会有点零碎的东西时不时冒出来刺他一下。就像晕到衣衫上的墨痕,哪怕千洗万洗,都抹不掉那点痕迹。
反而,越看越扎眼。
他在突厥待了约摸三月,身上的伤才全落了痂。
凛冬至
自八月来便开始下雪,第一场雪下了十二天,没过两日又开始落雪。
这次一直是绵绵不断,下到了今日。
看这架势,怕是要成灾。
外头严寒,察吉里也不愿意出门。
他不出门,便日日变着法的折磨白南渊。
一日里,忽地有人来报。
彼时他正骑在白南渊身上。
闻言他轻啧一声,起身随意抓了件衣服披上出去见人了。
“怎麽了?不知道我在忙着麽?”他坐在主位上低头看着下跪之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快的,“要是你的消息比不上白南渊有趣,定不轻饶了你。”
那人跪伏在地,说:“狼主,是梁王您的甥孙想来探望您。”
嗯?
察吉里来了点兴趣:“哦?来祭拜他母亲麽?他想来就来呗,问我作甚?”察吉里起身往屋子里去,“他来了还能要点粮食银钱,以后不要因为这点事就打扰我了。”
白南渊近来累狠了,察吉里不是只在床榻上折腾他,什麽琐碎活计都往他身上推,甚至于就现在他还时不时就将白南渊推到兽苑里几日。
好在忽努帮着他。
只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加之忽努龙阳断袖之癖突厥人都是知道的,自然会有人传他们俩的閑话。
等察吉里回来时,他几乎是昏昏欲睡。
察吉里坐在榻边,指尖轻轻在他脸上画圈,语气居然是有些温柔:“小十二,起来。告诉你个好玩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