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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衎手掌覆上玄宁的手拉到唇边:“你愿意这麽想也行,只是这平安扣意义是不一样的。”
玄宁回头瞧着他,笑了:“陛下,你脸好红啊……”
宋衎捂住他的眼睛:“那你别看。”
玄宁顺势滚到他怀里,笑骂一句:“白日宣淫。”
宋衎的打算是只带兀格台、姜韵寒以及一队禁军便可。到了边境再与舅舅一道去突厥,等到了他那里再调度军队。
而今姜韵寒虽总见不到玄宁,但至少她知道玄宁在谁身边。
前些日子还收到消息说要她陪同去突厥部落。
哎,七殿下啊……
质子府这边也準备了车驾,她总不能和宋衎玄宁同驾吧?
等着他们来时,姜韵寒觉得有些无聊,便踩着脚边小石子玩。
那边兀格台赶着车来,瞧见姜韵寒低头不知道在干嘛,他朝姜韵寒招手:“姜姑娘,哈哈哈,许久不见了~”
姜韵寒瞥他一眼,转身登上马车。
“哈哈哈,姜姑娘莫非还在生我给太子表哥与你家七殿下牵红线的气麽?”
兀格台爽朗的笑声传到姜韵寒耳朵里,惹得她一阵心烦。
确实是叫他说中了。
姜韵寒眼神暗了暗,一怒之下把专程留给玄宁的千叶糕吃了。
另一乘马车里的玄宁咽下口里的桃酥,觉得有些口干又喝了口牛乳,还催正在剥石榴的宋衎快些。
听见兀格台的话,他又看了看任劳任怨的宋衎,得意极了。却也还是得帮自己人说两句,意思意思说两句兀格台。
几人走走停停,半月也到了突厥。
突厥可汗察吉里在帐外接的他们。
落曳部本不是什麽很强的部落,是察吉里以阿图玛为条件,与梁王联手。
梁王给了他钱粮他才能一统突厥各部落。
而且玄宁记得宋衎说过突厥可汗是他母后的舅舅,他还以为他起码四五十岁了呢,可眼前人瞧着也不比宋衎大多少。
“宋衎你舅公这麽小啊?”他悄悄和宋衎说。
“嗯,他父亲很晚才生的他。”
“宋衎?”察吉里虽去过几次中原,中原话很好,“这位是?”他眼神带着点探究看着玄宁。
察吉里是草原上的王,他身上压迫感太强,这样人陡然站在玄宁面前,到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宋衎将玄宁往身后藏了藏:“可汗,这是寡人的伴侣。”
“嗯?”察吉里唇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眼神不自觉撇下一处,“大齐的七皇子?”
玄宁有些愕然,他怎知道的如此清楚?
察吉里将他眼中的疑惑尽纳眼底,他笑着说:“你小时候我抱过你呢。”
玄宁:“……”
哦。
“我与你们白将军关系不错。”察吉里擡手指了指自己颈侧,“而且你这块胎记,好认。”
玄宁右耳耳后到脖颈上又一块暗红色的胎记,也的确是好认。
“不要在这边待着了,今年雪下得大,怕是要成灾了。”察吉里低头用突厥语咒骂一声,“刚才晴了,现在又下起来了!”
“可汗无需忧心,近年大梁风调雨顺,四海清平。若是您这里成灾了寡人送些钱粮来便可。”
察吉里大笑:“好好好!好小子!也算我没白疼你阿母!”
宋衎垂眸腼腆地笑了笑,却不多答话。
他带着二人入了帐内,帐里炭火燃的足,暖和的很。
“烤了三只羊,怕你许久不吃了吃不惯也有些中原的饭。”他眼神落在玄宁身上,“是你们大齐人的手艺呢。”
玄宁兀地觉得心头一跳,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却也说不出来,他也不想多想,跟着宋衎落座。
“去把他喊来服侍我们的贵客。”察吉里对身边的人说。
他身边的人立马出去了,不多时就带回了一人。
那人脸上戴着面具,瞧不出什麽模样。
察吉里见他来了,笑了:“去,服侍他们。”他指了指玄宁,“知道你们中原人架子大,吃饭还要别人帮忙拿菜,专门叫个人帮你们。哦对了,他也是中原人。”
自他进来是,玄宁便觉得奇怪,一直瞧着他。
他总感觉这人很熟悉。
等他走近些,那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
“你可以把面具拿下来麽?”他走近了,玄宁小声问他。
那人布菜的动作一顿,只是片刻便恢複如常,他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说起来,年前还与你们齐国的军队打了一仗。”
玄宁一惊,猛地擡头望向察吉里。
察吉里喝了口酒:“也是意外,他们追击匈奴人,误闯落曳部领地。讲开了便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