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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宋衎的脖子,凑上去含住他的下唇。
厮磨半晌,唇齿相依,玄宁舌尖送了粒药丸入宋衎口中。
宋衎察觉到了,他想推开玄宁,却被他按着脑袋怎麽都推不开。
更何况,他也不是真的想推开玄宁。
也不知是药原的因还是玄宁的原因,宋衎反抱住玄宁将他按在榻上。
“给我下药?”
“没有啊。”玄宁笑嘻嘻看着他,“别是陛下把持不住了,倒推到我头上了。”
宋衎捏着他的脸,拇指伸进他口内:“以前没发现,这般牙尖嘴利的,真是能气死人。”
“好吧,便算我气着陛下了,那陛下该怎麽罚我?”玄宁手摸到刚才被宋衎胡乱扔开的药膏递给宋衎,朝他眨眨眼。
“你还真是的……怎麽什麽好处都叫你占去了呢?”
玉扣
冬日里是有些冷,玄宁虽不很怕冷,却也是会往暖和的地方凑的。
所以第二日起来宋衎看到的便是玄宁整个缩在被子里贴在他身上,只露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外。
宋衎低头吻吻他头顶的发旋,又将他搂得更紧。
玄宁是被他勒醒的。
“呜——”玄宁软绵绵地锤了他一下,“你这个人,晚上不让人睡,早上又要人早起,真不像话!”
宋衎抱着他有些颤抖,低低道:“没有的事,我还有事要做,你多睡会。”
玄宁却是不放他,反而整个人爬到他身上把他压住:“一个人睡觉冷的呀。而且前日是上元节,休沐十日,哪有什麽事要你早起?”
的确是没有事要他忙,只是昨夜已然那般,他现在是有些怕见到玄宁的。
“阿宁,莫闹了。”
“就闹!”玄宁往锦被里钻,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宋衎身上本就只着了一件薄薄的亵衣,三两下便能被玄宁扯下。
此刻的他真的是羞得不行了,昨夜玄宁累的不想动弹,他自己也累,便没给玄宁穿衣。
他身上丝绵无有,宋衎根本不敢碰他,只能任君施为。
“你怎麽不动?不至于无能到靠药才能一展雄风吧?”玄宁撑起被子,露出脑袋看他,“要是真这样,我可要嫌弃死你了~年纪轻轻就……”
话还没说完,便被宋衎翻身压在身下:“胡说八道!”他身下蹭到玄宁,闷闷地说,“也就是我吃你的美人计……”
玄宁笑得开怀,他拍拍宋衎的脑袋:“我算好的,点火也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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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突厥纳贡时,送来了块玉。
那玉料极好,触手生温。
宋衎见了,忽地想起得给玄宁打一个平安扣。
平安扣,自是能扣住他一世平安。
在梁人眼里,平安扣能抵御四方灾邪,佑他平安喜乐。
给玄宁的东西,他自然是仔细。
想了好久才描好了玉样交给工匠,千叮咛万嘱咐要仔细雕了。
也就五日便拿回了雕刻好的平安扣,做的精巧,他越看越欢喜。
“宋衎,喊我来做什麽?”玄宁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衣角上沾了些泥土。
相处久了,宋衎脸皮也厚了些,至少不会见着玄宁就脸红。
他起身,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阿宁,你过来。”
玄宁如今大了,身量渐丰,宋衎再看他也不用低着头了。
他到底还是蜀地人氏,不同江南人纤细柔弱。是与江南温柔水不相容的粗犷健壮、张扬肆意。
宋衎把他拉到面前,将平安扣戴在他颈上:“平安扣,给你的。”
玄宁低头细细看了许久,忽而笑了,搂住宋衎的脖子一顿亲:“小郎君,我喜欢这个!来,奖励你!”
宋衎也不会推拒他了,反而是很消受玄宁这样。
他拉着玄宁坐下:“一月后是我母亲冥诞,你要不要陪我去一趟突厥?”宋衎问。
“啊?安全麽?”
玄宁的担心不无道理,宋衎的母亲的的确确是突厥部落的人,突厥人也是年年纳贡。但她母亲亡故多年,突厥人也不是什麽安分的人,梁国皇帝贸然前去自是不妥。
“突厥可汗是我母后的舅父,他是向着我的。要不然他们早就不纳贡了。”
想想也对。
“那好吧,什麽时候出发?”
“半月后。”
玄宁靠在宋衎怀里把玩脖颈上挂着的平安扣,越看越欢喜:“宋衎,这算定情信物吗?现在给算不算有些晚?不对,这个香囊才算是定情信物。”
玄宁又拿起腰间的香囊,时日久了,上面的彩线有些褪色,磨起了些毛边,玄宁也舍不得换。
“哎呀!双鱼纹香囊!当初怎麽就没反应过来是定情信物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