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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梁国的习俗,只是梁王对先皇后念念不忘,这才每年带着太子去大佛寺。

玄宁也被带去了。

他是没有资格坐轿的,只能同其他仆从一道。

此刻玄宁在一块巨石后躲清净。

按说他现在只需侍候梁王左右,只是总些有人想将自己该做的事加在别人身上。

玄宁也不想和他们争辩,干脆躲起来。

巨石后,玄宁一面悠悠吃着偷来的葡萄一面哼着小曲,也是自在得很。

本来开心的不行,忽地听见有人喊自己,明明白白是姜寒韵的声音!

这还是他在梁国三个月后第一次见到姜韵寒。

他被留在皇宫,姜韵寒与其他人却是被送去了质子府。

姜韵寒消瘦许多,却还是通身一段贵家女气派。

“殿下。”姜韵寒瞧见他,赶紧朝他这边来。

见到姜韵寒玄宁也觉得有些惊诧,她怎麽混进来了?

“殿下,这个给您。”姜韵寒拿了几个瓷瓶给他,“红的是烧伤药,蓝的是创伤药,白的是风寒药,若是觉得自己中毒了便吃绿瓶子里的药。殿下我们不在您身边您自己要仔细些。”

玄宁接过瓷瓶,心下顿时五味杂陈。

勉力扯出一个笑意与她:“嗯,我知道了。”

姜韵寒几次想张口,却还是化作一声叹息:“殿下,我知晓您傲气,只是有事该低头便低头。莫要与他们硬碰硬,等咱回了大齐,不怕没有报仇的机会。”

玄宁点头:“嗯,我记住了,只是辛苦你们几个了。”

大梁人本就苛待质子,现下玄宁都不在质子府上,他们自然更是苛待他带来的人。

其他质子靠着梁国拨下的少的可怜的点钱物,也是能捱一捱的。而他们几人,衣食住行皆需自己解决。

姜韵寒指尖绞着衣带,低头良久才说:“我好歹是会些医术,王爷近卫又是有些功夫的,再不济也能卖卖苦力。”

玄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直到姜韵寒催他赶紧回去才回过神。

仰头看了姜韵寒半日,才讷讷地说了句:“抱歉。”

姜韵寒摇摇头:“殿下快去吧,别叫梁王拿了把柄。”

等玄宁到了梁王面前,屋子里不止有梁王,还有一少年。

那少年约十六七岁模样。

玄宁以前没见过那少年,但也知道他是太子。

梁王此次除却侍从外只带了太子。

“哎,玄宁,你何时才能学会问安?”

玄宁朝他俩拱拱手,就算问安。

梁王心情好,也不再做为难:“过来布菜。”

玄宁也不多言,过去侍奉他二人。

那太子似乎有些怕梁王,只是低头吃着碗盏里的食物并不多言。

席上气氛有些压抑,只有箸盏相击的轻微声音。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闷。

许是皇帝并不喜欢太子,他压根就没拿正眼瞧过他。

梁国有传言,皇帝欲废太子立二皇子宋朗。

宋朗的母亲德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母家势力也大。

坊间也有传闻梁王也就是念着先皇后才留了他太子之位。

太子母亲是突厥人,在大梁也只有一个弟弟能说得上几句话。而她那个弟弟,又常年戍守边疆。

不是不愿归京,只是想自己的外甥总能有一条退路。所以不论京中如何,他也不敢离了驻地。

他并不求外甥真的能当皇帝,只是想他好好活下去。

这在大梁并不是什麽密辛,玄宁也略有耳闻。

他忍不住打量梁王身边纤瘦的少年,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很容易叫人同情。

可玄宁并不同情他,梁国人本就没一个好东西,他也乐得看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

胡思乱想间,忽闻几声猫叫。紧接着一只白猫小心翼翼进了屋。

那猫年纪估计很大了,嘴巴周围长了一圈白毛、眼珠浑浊,皮肤也是皱皱的。

一见到白猫,宋衎吓得筷子都脱了手,他忙起身沖到白猫面前抱起它。

他跪在地上惊恐道:“父皇……”

“寡人告诫过你多少遍?!”梁王摔了手边的茶盏,“宋衎,你是想死麽?”

茶盏碎在宋衎脚边,他短促地叫了一声,却也不敢动。只是跪在地上死死低着头。

怀里抱着的白猫也知道自己许是做错什麽了,小心翼翼缩在他怀里。

泪珠低落在白猫脊背上,打湿它背上的毛。

“你再哭。”

跟着梁王也有几个月了,玄宁知道他现在非常生气。

玄宁知道,他的儿子更是知道。努力住了眼泪,哆哆嗦嗦说:“父皇且再饶儿臣一次,若是日后儿臣再犯,全听父皇处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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