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上对手了。
罗睺警惕之心更甚,下意识地就想要动用法力,结果手中却是半点法力也无,退一步召唤弑神枪,却也毫无动静。
一股火怒上心头,气血上涌,鲜血顺着嘴角直接流了出来。
不等他说话,那人扶着他坐下,手指好像是再熟悉不过的搭上了他的手腕,一道灵气就要从手腕处渗透到经脉里面,罗睺当场就想要抗拒,却是发现完全没有力气,至于自己的身体?
竟是没有一点排斥,全部接纳了!
在发现这个的那一瞬间,罗睺的脸都快绿了。
而且她的法力在自己体内运转,自己竟是感觉还挺舒服的?
仍旧在墨言看向他的时候,罗睺瞬间把自己的情绪全部隐藏了下去,一副柔弱的样子,完全掩盖了实则其实在咬牙切齿,就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够肆意的暴露,否则我命危已。
墨言收了手,鉴于这些日子做得太习惯,罗睺又没有什么反抗,仿佛是什么应该的,故而待到收手之后才想起来过来自己这样其实也有点不太对,毕竟人之前是昏迷着的,意识不清,现在可不是昏迷的状态了。
之前我见你命悬一线的时候,也是如此帮你疏通经脉的,有些顺手了。
此话一出,罗睺心下暗道,这是在威胁我?知道我的一切情况,若是我胆敢反抗,这个顺手说不得就不是疏通经脉了。
不过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装出了一副理解的样子,无妨,这也不过是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我还未曾谢你呢,你不必解释的。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目光看了看罗睺,心中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花瓶,但是人都醒了,她也不好强留,否则就不是救他,而是搞什么强取豪夺了,真就是坐实了是抢回来了一个压寨夫人了,虽然,就冲着这个长得好看,本身又因为伤势有些虚弱的感觉,的确挺适合这个位置,想到这里,墨言赶紧打住这个念头,径直问道,你有洞府吗?
这是要一网打尽,还是想要更多的好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不过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算计的必要吗?
至于什么好心?
罗睺第一时间就否认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不过就是利益交换罢了,更不要说眼前人身上这一身煞气,哪个所谓的好人,能有这种重的煞气?
此时此刻,他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值得人算计的东西,再看着眼前人,心中一时间浮起了一个念头,他虽然不曾对洪荒中的那些事情特地留意,但是也并非是一概不知,难不成
是看上他了?
就冲着他之前的那个伤势,但凡是个洪荒中的生灵,看他八成那都是将死之人,所以说是看上一个将死之人?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罗睺却也没有贸然否认这个念头,毕竟就现在的情况,他身上着实没有什么其他算计的必要,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不管怎么看,她都绝对是在试探我。
故而罗睺思索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没。
墨言倒是不知道罗睺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眼瞧着他沉默半响后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地推翻了可能是化形导致的问题,就冲着这个样子,有很大的可能是洞府被夺,以至于一身伤势逃了出来,不过她眼下也不好问,不过也歇了把人送回去的心思,既然如此,那你且在此处安心住下养伤吧。
罗睺一边点头,一边用余光看了眼周遭,为日后离开此地做准备。
【作话】
还记得吗,墨言的气质有种山大王唯我独尊的感觉,换句话说一看就不是好人,也不怪罗睺想多hhhhh
第12章
你管这叫炼器???.
待到墨言安顿好了罗睺后,打算继续自己之前未尽的事业,当即道,我名墨言,你若是有什么难事,你可以喊我,我就在不远处。
罗睺点了点头,一副从顺如流的样子,好,你若是有事,你先去吧。
那你好好养伤。
罗睺继续点头。
见此,墨言也放下心来,推开门出去,准备继续去练三转印。
罗睺望着墨言出去的背影,一时间眼神变了又变。
就他现在这种伤势,想要拖着这幅身体离开此地,着实有些难了。
不过不代表罗睺就打算这样沉寂。
墨言已经离开,罗睺却也没有贸然做些什么,待到半响之后,罗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重新站了起来,重新环顾了一下四周,左边一览无余也就不再多看,手扶着墙壁朝着右边而去。
步履有些缓慢,但是有着支撑倒是比刚刚要好得多,之前他所见不假,那边的确是有一套桌椅烛台,墙壁上也带着挂饰,而刚刚的那阴影,不是旁的正是一张大床,此刻木窗开着,光肆意地打在床上。
之所以未曾得见,主要原因并非是那被挂起来大半的浮金锦缎,而是因为此处比他那边多出来了一片,别说有那个浮金锦缎就算是没有,也是看不见的。
而床上现在还隐约留有余温。
罗睺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重新回到了睡榻那边坐下。
这是
让与我同居在一处?甚至是一个房间之内?
虽然有些空余,但是这点空余,才能够算得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他昏迷之时,她一直在旁边守着?
时至今日?
倒是怕他跑了,还是过于信任于他?
罗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
难不成是真的看上他了?
算了,还是再多试探一下,才好得出结论。
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体力了,罗睺深吸了一口,坐在床上,运转着法力,算是歇息片刻,待到力气稍加好转,再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在罗睺准备修养体力试图把周围情况摸清时,墨言那边正在全心练着三转印。
至于什么多余的防护,不是说多费事,而是没有必要。
就花瓶现在的那种状态,经脉尽断,五脏六腑几近破碎,站起来行走都是一件极为难的事情,只能说如果就这都能够伤到她的话,那她不如现在直接奔着罗睺帮他挨打算了。
对此,罗睺并不知情,往出走的时候,罗睺其实已经做好准备墨言来拦着他了。
却是未曾想,没有半点阻碍,旁若无人。
甚至于此地除了墨言之外,连个看管他的人都没有。
设想中的层层看管,处处阻碍,好似来去自由一般。
原本那个墨言其实是看中他的念头,悄悄暗淡了三分,不过不等这个念头再消退一分的时候,罗睺眼神一暗,发现了主要问题,如今的这一幕,其实也很有可能是不屑,或者就是是故意的,自己现在的身体太差了,走出房门都已经需要不少体力了,再远点,连庭院这个都走不出去,都已经这样了,还需要什么人来看管他?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随意走动,说不得还能够放下戒心。
除此之外,说不得在最外围,再设下了一层阵法结界,用来以防万一。
而这个地方,绝对他现在难以触及的地方。
若是他站在墨言的位置,他也会这么做。
倒是好心计。
罗睺勾起嘴角,眼底尽是嘲讽。
想通这一切后,罗睺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直接回了卧房,也不再去试图再去摸清周遭的情况,回到睡榻之上,沉下心思,五心向上,安心修养伤势。
不管是不是那有些让人难以相信的理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既然墨言如今未曾动手,那就是给他时机,若能够早日恢复境界,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别说修养到巅峰时了,就说把身上的枷锁去掉都是一件难事。
之前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思去仔仔细细地感受一遍自己的全部情况,只是稍加感觉就知道自己的伤势极重,内里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