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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然抓住他话里的内容：“从小到大？你小时候来过联盟？来过科学院？来这做什麽？”
“你过去就知道了。”周信一脸坏笑。
秦正然将信将疑地站了上去，周信啓动传送，紧接着，他感觉到了一阵眩晕，好像从有形的身体到无形的意识都被打散、重组，脚下从坚固的实地变成怎麽也站不稳的棉花，而等地面重新成为固体的时候，身体也被慢慢重构，但身体的重构速度赶不上精神的回笼，秦正然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站不稳摔倒，旁边卓越喊道：“小心！”
下一瞬，他跌入了一个怀抱。
周信一脸餍足地抱着秦正然：“小鸽子，都多久没有投怀送抱了。”
卓越伸出的想要扶住秦正然的手停滞在半空，一言难尽地看着周信，然后他乖乖地收回手，站到角落，默默地让自己这个电灯泡的瓦数低一些。
秦正然第一次体会这种传送方式，一时也没顾得上踹周信，等他感觉五髒六腑和脑仁都归为后，才缓缓推开周信，打量起所在的地方。
“这里是哪？”
他们所在的地方像一处暗室，这里的东西看起来都是一些仪器，大的能容纳一个成年人，小的精密的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点。
这似乎是一间实验室？
周信拉过一把椅子给秦正然坐下，让他再缓缓。
“你先歇歇，我去找人来。”
秦正然不知道周信所谓的“找人”到底是要找谁，周信也卖官司不说，他坐在椅子上，手边碰到了一个东西，他转过头，看到那是一打实验稿纸。
借着那些仪器的光芒，秦正然隐约看到了上面的几个字眼——二次诱导，定向优化。
他想起来孔净颜曾经跟他说过的，可以在受精卵成人后进行二次诱导实现精神力的提升。
这些……是和孔净颜相关的吗？
他忍不住轻轻将那些纸往上提了一下，然后他看到了纸张上写的字——
SS9928号实验体检测报告，姓名，周信，时间是二十三年前。
秦正然算了算时间，这是周信五岁时的检测报告？
他不禁问道：“你五岁的时候来过这里？”
周信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从墙边拖出的操作板，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麽，然后试探着在上面敲击。
“五岁？应该是来过，但是太远了我记不太清了，”周信把最后几个字符敲了上去，“应该是这样吧……”
然后他回到秦正然身边，正经回答他的问题：“我应该是从出生的时候就被带过来过，小时候来的次数不多，都是老许带着我来的，其实这条量子通道是后来才有的，老许之前只能偷偷摸摸进科学院园区。”
他打开终端，给秦正然指了一条路：“就是这里，有个监控盲点，绕着这个路线走，就能达到那个厕所的位置，所以建设短距离量子通道的地方才设在那里。”
秦正然想起来，周信对于老许来说，是一个成年后可以诱导出双S精神力的成功实验体。
所以从小带他过来检查，大概也是为了做二次诱导的监测。
可如今周信的精神力只有S+。
“那你经历过二次诱导了？没能上双S？”
“没，”周信摇头，“那个实验老许没做完，他说等我成年了让我自己选，想做的话就来这里找博士做，他把方法告诉博士了。”
这个博士应该是老许很信任的人，他不但帮忙隐瞒了监控盲点，给老许留了进科学院的路，还配合老许建立了量子通道，让老许能带人进来。
也许是因为老许把稳定诱导双S的方法告诉了这位能包庇他们量子通道的“博士”？那麽很显然这位博士应该也是做基因优化方向的。
“这位博士，他姓什麽？”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像我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哪里，”周信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知道老许称呼那个人为‘师兄’，让我叫他‘博士’，想来应该是他曾经在科学岛时认识的，开普勒星系有些关于联盟的消息，就是通过他们两人偷偷搭建的远距离量子通道传输的。”
“虽然我不是做研究的，但是，”秦正然仔细回想自己看过的有关这方面的信息，“这个量子通道，不是应该只存在于理论中吗？”
周信摊手：“我也不是做研究的，但老许就建起来了。但听说这种通道距离越远越不稳定，老许曾经费了好大劲才保持了这里和开普勒星系他那个实验室的定点传输，而且这玩意现在能传的东西不多。”
“那刚才那个，”秦正然还是觉得难以想象，“就厕所那个，老许他都离开三十年了吧，那玩意为什麽还能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