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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这是他五年之后，第一次见到黎慧。
黑天鹅星系追悼会过后，一直到现在，秦正然都没有去找过她。
他们之间的交集仅限于宁淮，他只偶尔在报道上看到黎慧做出的研究成果和一些她的个人采访，确认她已经渐渐地从宁淮去世这件事走出来后，便再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了。
宁淮活着的时候，他是二人之间的关联纽带；而宁淮的去世，便成为了他们之间共同的痛。
秦正然从那些报道中的只言片语里看得出，黎慧生活的很好，这也是宁淮所希望的。
他没想到的是，会在今天这个情况下再见到她。
如今的黎慧依然和以前一样一头干练的短发，她的神情依然是那麽波澜不惊，看向秦正然的目光也带着平静。
黎慧身上的衣服绣着桑然花的标记，秦正然反应过来：“您现在在科学院工作？”
黎慧点头：“我申请到了云成星教授的助手身份，现在还在试用期。”
秦正然这才直观体会到云成星的厉害。
黎慧这样在联盟中央大学举足轻重的教授，想要成为云成星的助手还要通过申请竞争。
“好久不见，”黎慧看着他，开门见山，“黑天鹅星系的请柬，你收到了吧？”
秘密通道
黎慧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说废话。
这次黑天鹅星系的盛会谢明远也邀请了黎慧，从明面上来看，他好像是真的想把当年和宁淮有关的人和事都聚拢到黑天鹅星系中。
谢明远想把水搅混，只有牵扯进来的人越多，那麽罪魁祸首就越难捂嘴。
如果说他自己代表着政务大厦，秦正然代表着军方，刚刚成为科学院下一任预备院长助理的黎慧则代表着科学院。
秦正然突然觉得，谢明远这次似乎是真的準备好了破釜沉舟。
黎慧并未和他多说什麽，她似乎忌惮着秦正然身边的“孔净颜”，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黑天鹅星系见”便抱着文件盒离开了。
在科学院这种有着全覆盖监控和电子巡警的地方，秦正然也不好和她问什麽，只能简单地点点头，简单地错身而过。
就好似只是碰见许久未见的人打个招呼一般。
黎慧的出现并未造成什麽插曲，于是秦正然便继续刚才那个问题：“那现在我们去哪儿？”
周信擡了擡下巴：“跟我来。”
然后就把他们带到了厕所，十分熟练地在找到厕所的智脑中控台，在上面打上了“维修中”的字样。
秦正然：“？”
他刚想发问，就被周信拉入了一个隔间，连带着进来的还有卓越。
科学院的厕所隔间不算小，但挤下三个人还是有点困难。
“不是……这种地方……”秦正然努力缩着自己的身形，给周信让出活动空间，“你来这做什麽？还有，厕所确实是没有监控，但是‘孔净颜’带着人进来，然后外面变成‘维修中’字样的过程可是被监控录下来了啊！”
周信站在马桶盖上，伸手去够天花板。
“放心，”周信笑着说道，“从进入科学院的那一刻起，这里的监控对我们就已经失效了，现在那边的监控记录的大概是咱俩带着卓越在公开科技馆转悠的画面。”
“什麽？”
天花板被卸了下来，一台型号看起来有些老旧的机器板子缓缓降下。
“这里可是科学院，”周信把卓越推了上去，“基本上能算是老许的地盘，”他拍了拍卓越的肩膀，“一会别乱动。”
卓越紧张地点头：“你确定没问题啊！”
“你放心，”周信拍着胸脯保证，“这玩意我从小用到大。”
秦正然一头雾水，他看着周信啓动了旁边的一个按钮，一股波动从那看似跟天花板没什麽区别的东西上蕩开，下一刻，卓越整个人的身体骤然扭曲，秦正然瞪大眼睛，紧接着，卓越消失在了板子上。
秦正然指着那板子，惊骇得说不出话：“这……这玩意到底是……”
“短距离量子通道，”周信轻轻推了推他，“该你了亲爱的。”
量子通道？
秦正然只模模糊糊地听过这个词。
应该是一种传输通道，用来超远距离传送东西的，像发射信号、信息那样将东西发射到目的地。
但是……但是传送活物？传送人？
这太超出秦正然的认知了，这东西真能用来传送人吗？
“放心，”周信拍了拍他的肩膀，“它还有另一个词，就是跃迁，老许是搞这方面的高手，所以能摸清和利用虫洞，这通道稳定运行好久了，我从小到大都是用这个东西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