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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黑衣人淩空沖向了她,拂去她身上的蛇,将她抱起,快速奔去了安全的地方。
“可有咬到哪里?”低沉的音色,听着很陌生。
“腿。”她指了指自己的左小腿。
他擡起那只小腿,将衣服捋了上去,随即背对着她拉下脸上的面巾,俯身替她吸吮毒血……
他是太子殿下安排的那位一直跟着自己的暗卫吗?
上一次见到这位暗卫的真容,还是在东内苑狩猎场那次,她被袁今安骗下了马后,立即有一位暗卫跳出来保护她。
他偏开脸将吸出的毒血吐掉时,姜荔雪看到了他模糊的侧脸。
有点熟悉,好像和印象中那个暗卫不太一样。
她好奇地探过头去,想确认一下他的容貌,谁知下一瞬他便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脸,将她推了回去。
姜荔雪被他推的一个后仰,险些摔倒:真是的,不给看就不给看嘛,又不是没见过……
缠着
那场诡异的蛇袭之后, 又冒出一批黑衣刺客,只不过很快便被护卫解决了。
幕后主使许是想先放蛇咬伤护卫,方便行刺,没想到被姜荔雪误打误撞提前发现了蛇, 侍卫们迅速惊醒, 只寥寥几人被咬伤。
后来还活捉了几个刺客, 谢珣打算入了抚州后把这几个刺客当成见面礼送给萧国公周炎,毕竟这批刺客很有可能就出自他之手, 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随行的太医给被蛇咬伤的几个人熬煮了解毒的药, 其中谢珣被咬得最重。
姜荔雪给他脱了衣裳检查,发现他自上而下竟有七处至多。
好在咬他的并非全是毒蛇, 太医判断仅有三处为毒蛇所咬, 一处在手上, 一处在腿上,还有一处在臀部……
姜荔雪听得直犯愁:这手上和腿上的毒血好吸, 那臀上的那一处可如何下得去嘴?
不管了, 先吸手上的吧。
于是拾起谢珣的手, 嗷呜一口就咬了上去。
谢珣被她吮得身子一震, 忙用另一只手抵着她的额头, 将她推开。
“作甚?”
“给你吸毒血啊?”
“不必。”
“为什麽?”
“若是刚咬不久尚能吸出一部分,眼下蛇毒已深, 吸不出来了, 直接服药便可……”
“这样啊。”那正好不用纠结他臀上的那处了。
“你可有被咬到?”谢珣问她。
“嗯, 小腿被咬了一口。”
谢珣想到她方才要给自己吸毒血的样子, 不免想到她是跟谁学的。
“可有人帮你吸毒血?”
“那个暗卫帮我吸了一下, ”姜荔雪说完,立即严肃道, “殿下,他是为了救我,你可不许怪罪他,也不许吃他的醋。”
“既是这样,孤自然不会怪罪他……”只是心里稍稍有些疑惑,他手底下的暗卫何时这麽大胆了?
太医帮谢珣处理了伤口之后,那清蛇毒的药也熬好了,分发给被蛇咬的那些护卫。
谢珣要喝一大碗,姜荔雪只需要喝小半碗就可以了。
喝过药后,谢珣因为药力的原因很快沉沉睡去,就连姜荔雪偷偷解开腕上的绳子都没能醒来。
姜荔雪今晚受了这般大的惊吓,委实没了睡意,又闻到帐外有肉香传来,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这便闻着味儿就出去了。
是几个值守的护卫架起锅来,剖了些蛇胆熬煮来吃。
七皇叔竟也没睡,与护卫们围坐在篝火旁取暖,见到她出来,便朝她招了招手。
护卫们让出了空,七皇叔将铺在地上的毛毡让了一大半给她,问她:“可要吃些?”
姜荔雪使劲摇头:“我怕蛇,我不吃。”
“夜里湿气重,蛇胆能祛风除湿,对身体好……”
“不要。”
“还有驻颜之功效……”
“待会儿给我盛一碗。”
谢瞻一个人俊不禁,扑哧笑了一下。
姜荔雪坐在篝火旁,等着锅内的蛇胆熟透,赏着月光听着谢瞻与护卫们聊天。
后来锅中热汤沸起第三次后,护卫们找来碗筷,盛了一碗给姜荔雪。
汤里只有盐巴调味,味道自是不太好喝。
姜荔雪勉强吃了一些,叹道:“要是有个厨子就好了。”
谢瞻勾唇一笑:倒是真有个厨子在这里,可惜不能出来给她煲汤……
用完了热汤,谢瞻便打算回帐篷里睡觉了,却见姜荔雪仍没有起身的意思。
“怎的还不回去睡?”
“我今夜不睡了,”姜荔雪说,“我可能会梦游,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谢瞻自是知道她有这个毛病:“去问问太医有没有安神的药可以吃?”
“问过了,太医说没有。”
“其实梦游也没关系,这麽多人在,不会有事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