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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最好,”谢瞻走到他的身侧,与他并肩站着,好意提醒他,“不要喜欢别人的妻子,那样没有好下场……”
“是,属下……不会。”
谢瞻面上一哂,并不相信,但也懒得再说太多,这便踱着步子,负手回去歇息了。
翌日姜荔雪醒来时,发现手中攥着一颗海棠果。
奇怪,哪里来的海棠果?
她举着瞧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便随手搁在了枕边,疲惫地舒了口气。
那种许久未曾出现过的疲惫感又回到了身上,甚至脚心也与之前几次一样,隐隐作痛。
谢珣的手臂还横在她的颈下,看来今天不用去上早朝。
她咕哝着与他抱怨了一句:“殿下,我又脚疼了……”
落在她腰上的手,在被子下面缓缓往下游走,而后落在她的腿弯处,将她的腿拉到他的身上,长臂刚好能够得到她的脚,十分熟练地揉捏起来。
“殿下,这种症状好久没有出现了,”姜荔雪也很奇怪,为什麽会一大早就脚疼呢,“是不是我的脚生了什麽怪病?要不要找太医瞧瞧啊?”
“不必。”昨晚没穿鞋子走了那麽多的路,不疼才怪。
枕边男人的声音带着惺忪睡意,又有几分沉闷,“你昨晚……可遇到什麽事情?”
昨晚抱她回来的时候,他问过一直跟着她的暗卫,那暗卫说她昨晚离开祥福宫后,途径那片海棠树时,珍珠撒了,捡起之后逗留了一会儿便走了。
而她昨晚梦游,也确实是去那片海棠树附近找珍珠。
可是为什麽她会提到袁今安呢?
姜荔雪昨天晚上其实就想与他说那件事,但是又觉得是无稽之谈,况且昨晚是仲秋团圆夜,她委实不好在这般好日子里说些不吉利的事情,于是便压下没表。
今早他既问起,她便也如实说了:“殿下,我昨晚……撞鬼了。”
手上动作一顿,他坐起身来,将人抱在怀t中,去揉她另一脚:“撞鬼?在哪儿?”
“在那片海棠林……”
“撞的谁?”
“袁今安。”
果然,与昨晚那场梦游对上了。
想来她的身心还是没有调养好,回到皇宫后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所以不仅诱发了她的离魂症,甚至开始出现幻觉了。
怪不得昨晚与她行房都看起来有些神魂不定。
虽然谢珣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她既遇见了,他便宁可信其有。
“今日孤把手头的事忙一忙,明日告假陪你去佛寺走一趟,叫大师给你开一道平安符。”
“不用了殿下,鬼神之谈,本就做不得真,你忙正事要紧,佛寺那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你叫上你的姐姐作陪,孤派人跟着你们……”
“好。”
原本谢珣打算与她一起在宫中住两三日的,现下看她这般情况,当天晚上便收拾东西与她回到了姜家。
这几日赶上三姐姐要去朝奉大夫府上授课,姜荔雪便约着五姐姐一起去上香拜佛。
姜意纾陪她去了香火最盛的一座佛寺,各自求了一道大师开过光的平安符。
下山时,姜意纾瞧见不远处的山上还有一座寺庙,想着多一个佛祖保佑总是好的,于是便拉着姜荔雪又去了那一座。
只不过到了山脚下才发现是一座庵庙。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吧。”姜意纾拉着妹妹,两人这便上了山。
不同于旁边香火鼎盛的寺庙,这庵里鲜花供佛,没有烟雾缭绕,环境清雅閑适,让人十分舒服。且来往大多是女眷,求姻缘与求子的居多,偶尔也能看到有男人陪着妻子来上香。
姜意纾也来了兴致,说要去求一求姻缘。
姜荔雪打趣她:“五姐姐怎的忽然想嫁人了?”
姜意纾道:“本来看到三姐姐被那贺家郎君死缠烂打的,我都不敢嫁人了,可那日在红叶林看到你和太子殿下那般甜腻,又觉得嫁一个对的人也挺好的……”
姜荔雪笑道:“那你是没瞧见我刚进宫时,他对我有多嫌弃。”
“是啊,当初你进宫的时候我和三姐姐都快担心死了,且外面的人都传太子殿下不喜欢你,我们根本不盼着你能跟太子好,只盼着你能早日脱离苦海,没想到盼着盼着,竟盼到你与太子感情和睦,如胶似漆,”姜意纾拉着她的手,笑嘻嘻地向她讨教,“你可有什麽独特的御夫之术?先教教我呗……”
姜荔雪自认自己除了美貌,也就一手制花的手艺还能夸的出口,可御夫又不需要什麽手艺,于是抚了抚面,一本正经道:“可能是因为我天生丽质,美貌无边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