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倒成了他的错了。
“你就一点错没有吗?”就算那披风在七皇叔身上,那他今日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经由她的手穿上的,难道只认识披风吗?
姜荔雪蹭了蹭他,擡起红扑扑的小脸来,软着嗓子与他道歉:“我也错了,殿下也错了,咱们各自错了一半,谁也不要怪谁了好不好?”
这个女人,如今惯是知道怎麽拿捏他,哄起他来一套一套的。
偏他每次就吃她这一套。
算了,他将披风给了七皇叔确实是他的错,而她被尘土迷了眼是风的错,不能怪她抱错了人。
清俊覆霜的脸色和缓下来,怀中的人儿蹭得他心痒,正想将人捞起来亲一番,忽而瞥到山涧旁,她那五姐姐还立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看着。
于是立马正襟危色,将怀里的人儿扶起来,板起脸来训妻:“站好,莫像是没骨头似的。”
抱错人的事情算是被她倚姣作媚地糊弄过去了,姜荔雪拉着他去找五姐姐:“殿下你帮我折小船吧,我折的小船被水一沖就散开了,总是跑不过五姐姐折的小船……”
折小船?
他放着皇叔不管,居然留下来陪她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一边嫌弃着,一边给她折着,终于折出了一个能跑得过姜意纾的小船的,她高兴地搂着他的胳膊笑成一团。
真是很容易满足的女人,一件小事都能让她如此开心。
谢珣再看看手上的红叶,好像……这种幼稚的事情做起来也确有几分乐趣的。
姜荔雪兴起时,没留意脚下一滑,又踩进了水中。
这次两只鞋子都湿了,没得换,正好这会儿玩得身上出汗,她索性将鞋子与足衣都脱了,放在岸上晾晒,自己则撩起裙子,挽起裤脚,兴沖沖地踩进了冰凉的水中。
反正这会儿只谢珣和五姐姐在这里,被他们看着也没关系。
谢珣冷下脸来喊她:“水里凉,上来。”
“我不怕凉,可舒服了。”她踩着水底圆滑的鹅卵石,沁凉的水带走了些许身上的热意,她在水里走来走去,要捡几颗漂亮的小石头回去装饰她的花盆。
眼看她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谢珣也不好当着她五姐的面儿脱了鞋子下去拉她上来,只能在岸边等着她玩够了自己上来。
山涧的水清澈见底,微波粼粼中,他顺着那双纤细笔直的小腿往下瞧,能看到水下那小巧纤细的脚踝,和白玉一般的小脚,泛着淡淡的光泽……
水大概确实太凉的,凉的她那些小小的脚趾都漫上了粉色,一颗颗的,一瓣瓣的,娇俏可爱。
莹润的小脚在水下穿梭着,时不时踩到一块不那麽完美的石头,硌的她脚背拱起,拉起一条紧致的曲线,五颗花瓣似的脚趾也蜷缩起来。
他的心竟也跟着紧了起来,仿若那双脚不是踩在水里,而是踩在他的心上。
不远处又传来马蹄声,谢珣循声望去,见是薛崇柏与姜梨满骑马而来。
于是立马与姜荔雪道:“上来。”
她那一双小脚还光着,不能让别的男人瞧了去。
此时姜荔雪正在水稍深的地方,她摸了许多小石头,两只手攥的满满的,闻言便向岸边走去。
那水几乎快要漫过她的小腿,故而走起来没有那麽快,可谢珣催她快一些,她看到师兄和三姐姐回来了,自己这般衣衫不整的不好给师兄看到,于是便也走得着急了些……
不曾想又踩到一颗突兀的势头,尚未被水磨平棱角的石头像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刀,痛得她本能地崴开脚躲避,身体难免失了平衡,又因手中抓着东西不肯松开,没能很快地调整回身子,于是便像幼鸟展翅似的,扑棱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摔到了水中……
水虽不深,但也足以浸湿她半个身子。
眼看薛崇柏已经快要过来了,谢珣只好穿着鞋子下了水,将那个湿漉漉的人儿从水里捞了起来。
用她的裙裾将那双光洁的腿脚遮盖好时,薛崇柏与姜梨满也来到了此处。
他们也瞧见了姜荔雪跌进了水中,不约而同解下身上的披风,递了过来。
谢珣要了姜梨满的披风,转而对薛崇柏说:“多谢,只一件就够了。”
薛崇柏看着他用姜梨满那条披风将姜荔雪囫囵包了个严严实实,便收回了自己的披风,转而给姜梨满披上了:“出了汗,莫要马上吹风。”
姜梨满才学会骑马,还掌握不好,难免累出了一身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t文学城
故而便没有拒绝薛崇柏的好意,也顺便帮他缓解了被谢珣拒绝的尴尬:“多谢薛郎君。”
“三姐姐,方才看你骑得很是不错,竟然这麽快就学会了?”被包成粽子的人,仍颇有兴致地与他们聊天,“我当时学了好几天才敢自己骑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