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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荔雪闻着那苦涩的味道直皱眉:“殿下, 为什麽要喝药?”
“孤不想太早有孩子, ”他将她的那碗先拿起来,用汤匙慢慢搅动着, “这是孤叫太医院开的避子药, 事后一日内服用有效,此时服用还不晚。”
秀水一般的眉头拧着, 姜荔雪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愁苦道:“为什麽殿下不想太早要孩子啊?母后都劝说过我好几次了, 说是子嗣是头等大事……”
“子嗣一事,不着急, ”谢珣试了一下她的药, 觉得不那麽烫了, 才递给她, “母后那边自有孤挡着, 她日后不会拿子嗣的事情催你的……”
姜荔雪接过那药,深吸一口气后, 将那药一饮而尽。
其实她也不想太早要孩子, 只不过旁人劝的多了, 她便也以为他会急于要孩子。
药虽好, 可是真难喝。
她被苦得舌尖发麻, 月红适时送来了一颗蜜饯,她含在口中, 含糊着去问谢珣:“殿下,以后每日都要喝这药吗?”
谢珣端过自己的那一碗,也痛快地饮尽。
月红递过来的那颗蜜饯他没吃,转手又塞到了姜荔雪的口中:“你只喝这一日,以后每日孤来喝就好。”
姜荔雪口中咬着两颗蜜饯,一左一右将她的两腮撑了起来,鼓鼓囊囊的像只小松鼠一样,笑弯了眸子看着他:“那真是太好了。”
夜幕四合时,两人早早沐浴完,钻入那帷帐里研究新花样去了。
只不过毕竟昨晚他操劳过度,白日里也没有好好歇息,处理公务之余还跑了一趟皇宫,今晚委实没有太多的精力,只两回便沉沉睡去了。
姜荔雪白日里睡得多,今晚虽然抛了两次,但身子缓过来后,便也没多少睡意了,无聊地伏在他的怀中,学着他方才待她的样子,捏捏这儿,揉揉那儿,玩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翌日她还未醒时,便觉得脖子上酥酥痒痒的,湿热的潮气萦绕着她。
她迷迷糊糊地推了推身上那人:“殿下,我还想睡……”
“你睡着,孤自己来就好。”
听听这是人话吗?
什麽叫自己来就好?
她又不是木头,被他啃咬也没有感觉?
身上一凉,昨晚被他扔了两次又穿回来的寝衣,第三次被他扔到了床角。
清晨微凉的空气薄薄的裹挟了她,偏又有一股子灼热的气息游走着,流窜着,熨帖着她,一冷一热之间,叫她微微战栗着,人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后来那股子热气便闯入身体中来,她堪堪清醒的脑袋,很快又迷离了去,交替之后他自背后拥住了她,拨开她的头发,去咬她的耳朵:“昨晚孤睡得早,冷落你了……”
呜呜,那也不能一大早就闹她啊。
他听着那婉转的莺啼,辨析着她到了哪一处,直到那声音渐渐失了控,入了云端后,他才与她一道儿落了下来。
俯身亲了亲那一身朝霞映雪的人儿,余韵未消的人儿身子还颤着,哼唧唧地拱在枕头里不理他,可爱的要命。
他兀自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唤月红她们进来送水。
洗净之后,将人又塞到被子里,揉了揉那被他弄得毛茸茸的头发,温声问她:“今日还陪孤去詹事府麽?”
那红潮未尽的小脸上,盈盈涟涟的眸子嗔了他一眼:“不去,我要睡觉。”
他笑了笑:“嗯,你睡吧。”
姜荔雪翻了个身,气哼哼地去睡了。
他去院儿里洗漱,用过早膳后便出了门。
在门口正好与薛崇柏和姜梨满遇到,三人打了招呼,姜梨满问他:“今日六妹妹不陪殿下出去吗?”
“她还睡着,”谢珣瞧着她与薛崇柏站在一起,檀郎谢女十分登对,连带着看薛崇柏也觉得顺眼许多,“那贺文轩最近可有再叨扰你?”
“有薛郎t君每日接送,那贺郎君已经多日不曾出现了。”
“嗯,孤今日正好要去大理寺一趟,届时见到贺文轩,也会与他说道两句……”
“多谢太子殿下。”
谢珣摆了摆手,这便乘马车走了。
姜梨满与薛崇柏共乘一辆马车,提起方才太子说的那句话,姜荔雪与他道:“想来若是太子殿下亲自与那贺郎君说起此事,他必不敢再来打扰我,届时便不必劳烦薛郎君每日辛苦接送我了……”
“举手之劳而已,三娘子不必放在心上。再说我借住府上,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只是不免想到若是太子殿下真的解决了贺文轩一事,那麽他便再没有了住在姜家的理由,看着眼前清秀高雅的人儿,薛崇柏心中竟生出几分失落来。
姜梨满看出了他眼底的失落,稍一思索,便知他心中在想什麽:“薛郎君,即便没有贺郎君的叨扰,日后若薛郎君愿意,可也继续住在我们家,只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