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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过去偷偷观察一番。
才转身走了两步,不妨手腕一紧,被人拽了回去。
“去哪儿?”谢珣一出来,刚好看到她猫着身子地要走。
“我看到师兄来了,”姜荔雪说,“我去瞧瞧他……”
“他有何可瞧的?”
“我瞧他是不是个洁身自好的,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撮合他和三姐姐。”
“让侍卫去。”
“不行,我要亲自去。”这种事情,她必须要亲眼看到。
“那孤与你一起去……”
“不可,偷窥不是君子所为,”姜荔雪拦住他,“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可以偷窥……”
这是什麽歪理?
谢珣拗不过她,只好让侍卫跟着她一起过去了,好在房间隔得不远,他站在这里也能瞧得见她,免得她出什麽事。
之间她鬼鬼祟祟地贴在那雅间门口听了一会儿,约莫是没听到什麽,一只变换着姿势。
后来有两个楼里的姑娘送酒进去,她拉住她们,不晓得与她们说了什麽,而后那两人便进去了,她则叫上那位乔装成小厮的侍卫,往楼下去了。
谢珣环臂倚靠在漆红的柱子上,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麽。
她下楼之后拐入一个房间,而后便不见人影了。
不多时,那房间中走出三位身穿粉霞色舞衣的姑娘并一位抱琴的姑娘,想来是要去给客人献艺。
那三位舞衣女子衣裙旖旎,脸上皆覆面纱,谢珣眯眸一瞧,便瞧见那最后那一位舞女气质畏缩,偷感甚重。
待上了二楼,那鬼鬼祟祟的舞女更是偷偷往他这边张望一眼,与他对视之后立即别开脸,拂开衣袖遮掩着,就差把“此地无银三百两”写在脑门子上了。
早上掉了勺子都不敢向老板再要一个的女人,这会儿居然有胆子假扮舞女进去偷窥?
不省心的女人。
简直胡闹。
他擡步往那边走去,姜荔雪见他要来,忙催促着前面两位姐姐,赶紧入了薛崇柏所在的雅间,待那抱琴的姑娘也一并进去之后,她“砰”的将门关上,谢珣那张愠怒的脸一闪而过,姜荔雪把门闩落下了……
谢珣差一点就能把这个女人揪出来,奈何还是慢了一步,被她关在了门外。
很好,他就在此等候着,待她出来,看他怎麽收拾她。
生气
姜荔雪方才在师兄所在的雅间门上贴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 隐隐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清晰,不晓得他们是来谈生意的还是来寻欢作乐的。
送酒的两位姑娘姗姗来迟,姜荔雪知道这里的规矩, 一壶酒就代表一个姑娘作陪, 眼下是两个姑娘各端着一壶酒来, 肯定有一人要陪师兄。
不行,她得想办法进去看看。
于是她拉住其中一人, 问她:“能不能带我进去啊?”
那姑娘打量了她一眼, 似乎并不讶异:“娘子认识这里面的t客人?”
“认识其中一位……”
“我们没法带你进去,不过他们还点了一支舞, 楼下的姑娘已经开始準备了……”
她的话就点到这里, 姜荔雪的脑袋也难得灵通了一回:这不就是叫她假扮舞女进去嘛?
于是立即与身边的侍卫商量, 同他借了些银子,这便去了楼下, 打听到跳舞的姑娘们在哪里, 她进去之后找到人, 买通了那两个跳舞的姑娘, 同她们简单学了几个舞蹈动作, 换好衣服后,这便跟着上楼了。
诚然她是跳不好这支舞的, 不过有师兄在, 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向他表明身份, 外面还有谢珣的人守着, 她不会有危险的。
这般想着, 她提着裙子与那两位跳舞的姑娘一起上了楼,后面还跟着以为抱琴的姑娘。
前后皆有遮掩, 脸上也覆着面纱,谢珣应该不会发现她吧?
说不定他这会儿或许已经回到絮晚的房间了呢?
她偷偷往絮晚房间那边瞥了一眼……
欸呀!谢珣怎麽还在那里?
他怎麽在看她?
是发现她了吗?
可是她都换装了呀?
脸上这面纱她还特意戴了两层呢?
一定是跟着她的那个侍卫暴露了她!
看到谢珣朝她这边走来,她赶忙催促同行的三位姑娘快些进屋,在谢珣离自己仅一步之遥时,快速阖上了房门。
她知道这会儿谢珣一定生气了,但只是一支舞的时间,待会出去她一定好好跟他认错。
姜荔雪跟在跳舞的两个姑娘后面,余光偷偷打量着师兄,见他身边确实坐着一个姑娘,正举着酒杯要亲自喂他,他擡手拒绝,自那姑娘的手中拿出酒杯,自己喝了下去……
嗯,不错,还算规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