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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毕竟是第一次,他都依着她。
将案几上的灯烛熄灭后,房中便霎时暗了下来。
眼睛一时不能适应黑暗,这会儿什麽都看不到,摸索着将人重新拢到怀中,侧过身去吻她。
静谧的夜,黑得看不见彼此,便愈发放大了感官的触感。
他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无措与不安,于是亲吻也带着安抚与鼓励。
剥去层层累赘的花瓣之后,手中便是花骨朵一般的人儿,滑腻似酥,犹如一条渴水的鱼儿,水一般的湿滑,好似一个捞不住,就会从怀中划走似的。
蜷缩着的鱼儿在他安抚下渐渐放松下来,他便也转移了力道,去逗弄她敏感的小耳朵。
呼吸见滚着热气,火苗似的燎着她。
姜荔雪被他逗得受不住,又羞于发出那样的声音,于是张口咬住了他抚在脸侧的手指……
那两排贝齿的力道不是很重,他的手指尚能在里面活动自如。
湿热的,绵软的,滚烫的……
周身的血液倒行,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紧绷得快要疯掉了。
方才他还嫌弃那话本子过于粗暴,不屑一顾,想着要对她温柔以待,循序渐进,不叫她受那初次之苦。
可眼下却如绷紧的弦,浑身发涨,感觉再不松弦放箭,下一瞬他就要崩裂开来。
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翻了身,莽莽撞撞地寻她而去。
才挨上她,她便叫了声疼,他试图再次去安抚她,然而这会儿什麽样的法子都不管用了,她哭着要逃,他掐着她的腰不许,纠缠之间她抓住了那垂坠的帷帐,用力一扯,那帷帐便被她扯落了下来,铺在了两人身上……
他只得起身去拨弄那沉闷厚重的帷帐,她也手忙脚乱的来帮忙。
可那帷帐又大又沉,如同积雪一般覆在两人身上,总也找不到出口似的。
扯弄之中,床板晃动的厉害,“吱呀吱呀”的声音忽的变成“咔嚓咔嚓”,不待他们反映过来,“轰”的一声,两人身子一同往下坠去……
床……塌了。
屋外的兰英与侍卫并几个躲在房檐墙角的暗卫,听到屋内的声响,齐齐沖到门外:“殿下,良娣,发生了何事?”
几息之后,才传来谢珣有几分发紧的声音:“无事,你们不要进来。”
侍卫们不放心,多问了一句:“殿下,方才是何声响?”
半响,才重新传来谢珣的声音:“卧榻不牢……而已。”
卧榻?
不牢?
而已?
方才那般大的动静,好像不只是……而已吧?
侍卫们与暗卫们面面相觑,随即不约而同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面上露出了然的笑意,这便各自退下了。
兰英是个单纯的,反应过来后,便敲门问道:“殿下,良娣,是床坏了麽?可需奴婢找人来修?”
修?
怕是修不好了……
谢珣与姜荔雪坐在一片淩乱之中,黑暗中默默对视了好一会儿,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也能料想到此时他们的脸上该是如何的茫然与无措。
想着想着,姜荔雪忽然扑哧笑出声来。
“还有脸笑?”谢珣身上那一股子燥热的血这会儿一下子凉了个彻底,目光亦凉凉地看着对面那个轮廓模糊的曼妙人影,随即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圆房没成功不说,这张小床还被他们折腾塌了,虽然原本他也打算叫人换张床来睡的,可是这张床是完好的擡出去,还是七零八落地擡出去,那完全就是两码事了。
回头传出去,旁人指不定如何想他们的呢。
随即又想起方才那番拉扯,若非她反应那麽强烈,这床兴许今晚也坏不了。
思及此,谢珣问她:“你那会儿躲什麽?”
姜荔雪鼓了鼓嘴巴:“我疼嘛……”
“很疼麽?”
“嗯。”
其实他也疼,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可是为什麽会这麽疼呢?
莫不是姿势不对?亦或是没找準位置?
“待孤回头再研究一番,以后还是莫要熄灯了……”
大抵也是因为现在黑咕隆咚地看不见对方,所以才能这般堂而皇之地讨论这种事情。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殿下,现在怎麽办呀?”气氛被打断,圆房的心情也没有了,现在他们急于解决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今晚她们要睡哪儿?
这麽晚了,再叨扰长辈也不合适,去哪儿再找一张床呢?
“你今晚先去找你的姐姐睡……”谢珣说。
“那殿下呢?”
“孤不喜与陌生人一起睡,待会儿出去找一家邸馆睡一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