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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这般敷衍怎的够?
姜荔雪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唇上端端正正地印下一口:“那这样够了吗?”
唇角微微扬起,然而还是不满意:“不够。”
还不够?
“那……”姜荔雪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指尖在他唇上轻轻滑过,凑近他耳边,呵气如兰,“殿下张嘴。”
因着她坐在桌上,学起他平日的动作来便格外方便。
小手绕到他的颈后,柔夷的五指深入他的发间,稍一用力,对方便配合地凑了过来,偏过头与她相就。
她张口咬住了他的上半张唇,小舌头鱼一样的滑了进去。
这些时日他们照着话本子学的那些招式,如今她已经运用自t如了。
清甜的淡香氤氲着,她吻得轻柔,他却恨不能把自己都给她。
落在她腰上的那双大手渐渐不满足于在这一方领域婆娑,一只游移着往后抚上她的背,另一只也缓缓移到了前面。
绵长而炽热的亲吻激起了几分欲意,那只大手凭着本能找寻着最为契合的地方,没轻没重了起来。
姜荔雪溢出一声嘤咛,动作顿了顿,腾出一只手来将那只不规矩的大手拉了下来。
他的唇舌追逐着不让她离开,安抚似的与她纠缠了一会儿,待到她又软成一汪春水的时候,那只大手便又故地重游,流连忘返……
姜荔雪无奈,只能再次去阻止。
“殿下,”唇瓣摩挲中,她的声音被他吞咽的断断续续,“还让不让人……好好亲了?”
他呼吸渐沉,克制不住的反客为主,将人从桌上抱起,往那张小床上走去。
“殿下,”她被按在那张红豔喜庆的软衾之上,看到对方渐起迷雾一般的眸子,这才察觉大事不妙,“说好只是亲一下就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
他将人拢着,满是欲念的眸子描绘着身下的人儿,趁着还有几分理智,与她商量:“你师兄住在这里,孤总是不放心,你给孤吃一颗定心丸可好?”
“什麽定心丸?”她都给他吃成这样了还不够吗?
“你……”泼墨一般的眸子深深锁着她,大手轻轻扯开她的衣襟系带,低沉喑哑的声音缓缓传入她的耳中,“把你交给孤,可好?”
姜荔雪身子微微一颤:唔?莫不是……又要与她圆房?
而且是因为吃师兄的醋?
可是师兄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手,他就要与她圆房,那日后她与师兄免不了还要接触,届时他又要作甚?
不过,好像也不会再有比圆房更过分的要求了吧?
此时他既然提出,她若不答应,倒显得她心里有鬼似的,况且他先前已经与她商议过一次了,那次她都同意了,这次自然也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不就是圆房嘛,沈氏教过她的,且那话本子上也写过,共赴巫山乃是人间极乐,她倒真有些好奇,那极乐的感觉到底是什麽样子的。
于是她轻颤着眼皮,绯红着脸道:“那得……先沐浴……”
浓眸愈发暗沉,他按捺着心头的怡悦,与她确认:“你愿意?”
“嗯,愿意。”
他低头将人吻了一会儿,确认这次她真的没有排斥他,那原本已经解开衣襟的大手边不再继续,颤抖着给她系了回去。
他暂时将那欲念压下,喑哑着嗓子道:“好,孤这便叫人备水。”
“殿下,这里不是东宫,”姜荔雪轻轻推开他,坐起身来,“家里人少,我叫兰英去準备。”
“兰英力气小,孤叫侍卫们去擡水……”那些年轻力壮的儿郎擡个水自然比兰英那小丫头快多了。
于是整理了衣襟,这便出门吩咐下去了。
很快,几个侍卫各自分工,有两人擡了浴桶进来,其余人各自拎着凉水与热水,兑好之后便退出去了。
姜荔雪这院儿小,房间也少,以往沐浴也只能在卧房里,比不得东宫里有专门的浴室。
“殿下,你先沐浴还是我先?”
谢珣瞧了一眼那只能容一人坐进去的浴桶:“你先来。”
“那殿下先出去……”屋子小,连个屏风都没有,她可没办法在他面前沐浴。
谢珣不肯走:“既要圆房,早晚都是要看到的,何必还防着孤?”
“那也不行。”姜荔雪推着他往外走,“你先出去嘛。”
“外面有蚊子……”
“叫兰英给你熏些艾草……”
“外面热……”
“叫兰英给你找把扇子……”
谢珣不情愿地被她推了出来,房门一关,里面传来门闩落下的声音。
清贵端方的君子负手站在门外,身影清绝,一脸不悦:怎的,还怕他偷看不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