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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馨香的身子,抱住了,便有些舍不得放开。
“去哪?”他仍闭着眸子,惺忪着声音问她。
“回、回我的房间……”
“不必,今夜便在此歇息。”
“这……不太好吧?”
他将人往怀中又带了带,置于她腰上的手便没有收回来,落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上,轻轻婆娑了几下:“有何不好?”
姜荔雪一时被他问住了,没有说话。
当然是因为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睡在一张床上很奇怪哎。
可是这种实话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姜荔雪只好暂时窝在他的怀中没有动弹。
他的大手刚好垂落在她的小腹前,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掌心的热度穿过衣服透了进来。
只不过,很快便有一股涨意自小腹传了过来。
白日里喝了那麽多的酒,又睡了一下午,这会儿竟……内急了。
姜荔雪忍耐着,想着待会儿等他睡沉了,自己再偷偷溜走,于是硬生生憋了好一会儿,直至头顶上方的呼吸绵长平稳,才试探着动了动身子。
他没有反应……
姜荔雪心中窃喜,将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沉沉的手臂缓缓移开,然后做贼似的往床边移动。
眼看就要移到了床边,不妨那只手又环了上来,将她勾了回去。
“安生些!”身后的人说。
姜荔雪憋得都要哭了:“殿、殿下,我……内急……”
腰上的长臂一僵,片刻后便移开了:“还回来麽?”
“……不了。”
说完正要往外走,又听身后传来一句:“既如此,孤明日再同你说你中了蒙汗药之后的事情……”
才穿了鞋子的脚登时顿住,她转身往后瞧去,惊讶道:“我中了蒙汗药?什麽时候的事?”
“在樊楼,不止你,还有你的师兄和两位姐姐……”
“殿下稍待,我马上回来。”她提着裙子,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谢珣眉眼一动,眸中漾出淡淡的笑意来。
回来
小腹舒服后, 姜荔雪净了手,连水珠都没擦干净便跑回来了。
床上的男人已经彻底清醒,仍保持着侧卧向外的姿势,只手撑着头, 橘色烛火将他的眸光照出了几分柔软的光辉。
姜荔雪搬了个凳子端坐在床边, 迫不及待地问他:“殿下, 白日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谢珣看了一眼端坐着不肯上来的她,片刻后, 才道:“白日里的事, 你记得多少?”
“我记得我和姐姐们还有师兄聊天喝酒,然后我忽然觉得很晕, 好像是醉了, ”姜荔雪说,t “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并非醉酒,是你们的酒里被人下了蒙汗药, 除了姜三娘子, 你们几个全都昏迷了。”
姜荔雪大惊失色:“是谁干的?”
“现下还查不出……”
“那我们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麽事?”
谢珣沉默了片刻, 顾及着姜梨满的名声, 并未将她与薛崇柏的事情说出来:“侍卫发现的及时, 所幸没出什麽大事……”
“好险啊,”姜荔雪拍着胸脯, 舒了口气, 随即又疑惑道, “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啊?”
“这件事情孤会着人追查, ”谢珣正也有一件事要问她, “你在京城,除了姜家人与你的师兄, 还认识什麽人?”
究竟是谁将她从东楼带到了西楼?
“殿下是想问我与谁结仇吗?”姜荔雪绞尽脑汁将认识的人都搜罗了一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平常连东宫都很少踏出,没有机会得罪人啊?”
“不是,孤想问你在京城还认识什麽朋友?”
“朋友?”除了姜家与薛师兄,姜荔雪也只能想到一个人,“我在宫里结识了一个朋友,先前与殿下提过的,司膳司的袁今安……”
司膳司?
袁今安?
谢珣确实知道袁今安这个人,先前他误会姜荔雪下药一事,林空便是找的袁今安做证。
他也知道姜荔雪每次去司膳司给他做菜,都是袁今安在一旁打下手,先前就找人查过这个袁今安,底细倒是挺干净的,并未发现什麽异样之处。
谢珣正欲将这个人排除在外,忽而想到他进西楼的小阁子找到姜荔雪的时候,闻到的那一抹极淡的油烟味。
油烟味?袁今安?司膳司?
浓黑的眼眸眯了眯:看来有必要再叫人将这个袁今安重新调查一番……
“可还有别的朋友?”他继续文。
姜荔雪认识的人实在不多,片刻的功夫已经在脑中搜□□净了:“除了他,也只剩下东宫的人还认识几个……”
“嗯,孤知道了。”
姜荔雪发觉他神情有点奇怪,不禁猜测:“殿下莫不是怀疑是袁今安要害我们?这不可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