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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珉弦无话可说,于是转身离开了。
他走出几步,还能感受到身后庄清河一直望着自己的视线,粘在他的背上,发烫。
他眼前如闪回一般,回忆起两人的点点滴滴,耳边也不断回放庄清河说过的话。
庄清河曾说。
庄清河是不可再生资源……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庄清河了……
庄清河是不可再生资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商珉弦突然停下脚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
庄清河果然还站在原地看着他。
寂静无人的走廊,商珉弦能听到自己焦灼的心跳。
他戒不掉庄清河了,他一定要把这个人留在身边。
但是在这之前,庄清河需要改掉一些坏毛病。
商珉弦开口:“庄清河,你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庄清河很诧异:“你要跟我赌?”接着他又很快收起惊讶的神情,微笑问道:“你想赌什么呢?”
商珉弦看了看远处大厅,指向一个台:“那个。”
庄清河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去,他脸上带着那种纵容的神态,笑了声:“行啊,你想玩儿,我陪你。”
商珉弦沉默了片刻:“你不问赌注是什么吗?”
庄清河笑着看他,很听话地问:“哦,那赌注是什么?”
“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任何要求,输的人不能拒绝。”
庄清河看了他片刻:“好,可以。”
商珉弦又说:“我现在还有点事,待会儿你过来找我。”
庄清河点点头,就往一边去了。
商珉弦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终于让焦灼的心跳恢复平静。
庄清河,害人精!
商珉弦进去后找到荷官:“待会儿,帮个忙。”
荷官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压低声音说:“这里有规定,不能出千。”
商珉弦说了个数,荷官迟疑了。
商珉弦把数翻了一倍,荷官眼睛亮了。
商珉弦又把数翻了一倍,荷官答应了。
没多久,庄清河就过来找商珉弦了。
他们玩的是21点,玩家可以不停要牌,将点数相加,争取最接近21但不能超过21,否则就算爆牌,这样就输了。
这种玩法既考验运气,也考验胆识。
两人来到牌桌前,荷官看到庄清河就愣住了,他吞了吞口水,又朝商珉弦望去,您没说是要跟这位爷赌啊。
在庄清河眼皮底下出千,他这只手还要不要了?
在庄清河的注视之下,荷官根本不敢动手脚,只能正常发牌。商珉弦是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的,还觉得自己的钞能力正在发挥效应。
开始两张是明牌,接下来都是暗牌。
庄清河的两张明牌是6和9,他看到这俩数字没忍住挑了挑眉。
商珉弦的则是4和8。
庄清河示意荷官继续发牌,接下来是一人一张暗牌。
商珉弦先看了一眼,然后亮出来,是一个8。
4+8+8=20,到了这个点数,赢面已经很大了。
庄清河掀起自己的牌的一角看了眼,没亮出来,直接说:“我输了,爆牌了。”
商珉弦闻言,意料之中,他朝荷官看了一眼,给了一个你干得不错的眼神。
然后两人起身离开牌桌,走到一旁,庄清河说:“愿赌服输,商珉弦,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那你今晚跟我回去。”
“好。”
荷官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满腹疑云。
不能啊……这人还有输的时候?
眼看两人已经出了门,荷官见四下无人,就掀起台上庄清河的牌看了一眼,然后脸上表情更加迷茫了。
两人不告而别,直接走人。商珉弦的司机就停在门口,他们一起上了车坐在后排。
庄清河似乎想跟他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商珉弦微微偏头看他,感觉庄清河整个人都轻快了,身上的活泼感像一个孱弱但生生不息的泉眼。
好像之前在楼梯间里他的疲倦和阴郁都是装出来的。
果然,商珉弦从他眼里看到明显的喜悦。是在觉得自己好笑吗?庄清河没准儿又在同情他了。
庄清河肯定能看出来吧,他能看出来自己的欲望。他现在肯定在心里觉得好笑,明明就是那条想蹭他腿的狗,却还装模做样地拿什么赌注当遮羞布。
他肯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放松警惕,演技那么好的人,却连沾沾自喜的神态都没掩饰住。
商珉弦转头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蹙眉不语。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吧。
如果说他花了八个月的时间戒.毒,那他今天算是一眼沦陷,又复.吸了。
庄清河不知道商珉弦有这么复杂的心路历程,问他:“商珉弦,你怎么不太高兴呢?”
“我没有。”商珉弦否认。
我为什么不高兴?可能因为我又复.吸了。
他戒不掉庄清河了。
庄清河不再说话了,他借着车窗外晦暗闪现的灯光看着商珉弦,商珉弦的侧脸无懈可击,轮廓完美。
可是现在他看起来快碎了,有种神明溺水的感觉。
庄清河能感受到商珉弦挣扎的思绪,以及他的痛苦。他在心里想,这些痛苦有多少自己造成的?
商珉弦带庄清河回了自己的住处,一进门就牵着他的手直奔卧室。
进到卧室后,庄清河第一时间就被摁到墙上,他请君享用一样整个摊开自己。
商珉弦一俯身亲过来,庄清河的手就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缠上去,缠绵似的磨蹭着,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劲儿。
再次和庄清河亲吻,再次闻到他身上的桃子香,商珉弦久知道自己彻底走出不来了。
他不仅复.吸,而且还复.吸过量了。
庄清河心情也很复杂,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哪怕这半年多跟公司那些老家伙斗得你死我活,哪怕有那么多的人希望他不得好死,哪怕他快被自己背上沉重的十字架压垮压断气了。
他依然觉得自己还可以,他什么都不怕。
可是今天一看到商珉弦,他就忍不住委屈了。
两人一边亲着,一边往床边移动,然后就着搂在一起的姿势摔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呼吸疾促,一服不断被录刂洛,然后随手丢在地上。
......
商珉弦停下,手撑在他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这段时间有没有别人x过你?”
“没有。”庄清河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轻声说:“只有你。”
商珉弦心里紧了一下,然后觉得庄清河又在骗人,赵言卿都说了他去g.a.y吧。去g.a.y吧还能干什么?哪儿不能喝酒?
无处宣.泄的情绪都化为谷欠望,商珉弦突然发难。
“啊……!”庄清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又疼又漺,像尖叫也像惨叫。
“你又撒谎。”商珉弦掐住他的脖子,手上没敢用劲儿,可语气恶狠狠的,眼睛最深处又有些委屈的情绪。恨这个人嘴里从来没句实话,恨自己总是被他骗,更恨自己被骗这么多次还想相信他。
庄清河眼睛都红了,可仍在笑,说:“真的,我那儿都快结蜘蛛网了。”
这种不合时宜的幽默感,在商珉弦眼里又是庄清河不在意不真诚的证据。
庄清河那信手拈来的甜言蜜语他听了太多了,因为他是庄清河,他想讨人喜欢或者招人恨,都太容易了。
他现在肯定觉得自己这样很难看吧?
商珉弦很割裂,下半身狠,上面又是包含深情和温柔的吻。庄清河在他上下两极分化严重的攻势中溃不成军。
……
商珉弦根本不听,他身体里好像长出了一个骆驼胃,要把之前八个月的,和接下来不知道的多久的份都补回来。
庄清河的眼泪就没停过。
这种时候,商珉弦想要掌扌空庄清河的身体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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