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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庄清河在这种时候总是瘫软无力,他韧带又软,商珉弦几乎可以把他弄成任何资势。
庄清河缓过了劲儿之后,就变得无比配合,甚至乖顺。
他们纠缠,心里各自装着各自的委屈,却对对方的绝望一无所知。
一个想要对方的坦诚,一个想要对方的信任。可最后却只是滚在一起,用行动代替语言。
他们用身体向对方索取,可灵魂仍在受苦。
那么重的床,活活被商珉弦弄得移了位,都歪了。
“说你爱我。”商珉弦掐着他的脖子,手上不舍得用劲儿。
“我爱你。”庄清河很配合。
他总是很配合,因为是不需要付出真心的玩意儿,给了就给了,说了就说了,又不会少块肉。
这就是庄清河,他什么都不在乎。
“说你想我,你只想要我。”
“我好想你。”庄清河吃力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只想要你。”
商珉弦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说得毫不犹豫,毫不迟疑。
商珉弦俯身舔去他的眼泪,自己却也快哭了,心里生出一种堪称绝望的酸痛。
骗子!骗子!骗子!
他满眼都是阴鸷的色谷欠,凿得那么深,仿佛想通过这个入口把庄清河的心凿出来一样。
克制了太久,所以欲望一旦释放出来,就有一种破闸倾泻的汹涌。
泛滥了,疯了。
他们两个都陷入原始的,极致的疯狂中了。
商珉弦低头噙住他的嘴唇,像是要把那条东西整个吞掉。
庄清河感觉自己舌根疼得厉害,要断掉了一样。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发出怪异的啊啊声。
商珉弦突然起身,身上清晰漂亮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发着湿漉漉的光,并且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整个人迸发出和平时的优雅清冷截然不同的野性。
……
庄清河甚至觉得自己快xx了,慌得不停推商珉弦,头脑不清醒地乱爬。刚爬出去一点就又被捉回来。
白光骤现之时,神思迷乱之间,庄清河突然拽着商珉弦的肩膀,眼睛红得不像话,声音哽咽:“商珉弦,我,我真的……”
那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了。
然而这时,卧室门突然被敲响,庄清河猛地抽回神智,往商珉弦怀里缩,惊恐地问他:“谁?”
商珉弦感受着他的靠近,顿了顿说:“我男朋友回来了。”
庄清河闻言僵住了,仿佛从高空坠落四分五裂,他下意识和商珉弦拉开一点距离,眼神茫然,声音有些凝滞,愣愣地问:“……你男朋友?”
同时他注意到商珉弦说的是“回”来了,而不是来了。
他们住在一起了。
“我不能找别人吗?”商珉弦看着他,观察他的反应。
这简直是当头棒喝,在被逼着说了那么多表白的话后,突然告诉自己他有男朋友了。
庄清河呆住了,看着商珉弦,又离他远了一点。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庄清河眼中甚至出现了害怕和惊恐。
慌乱的情绪也逐渐转换成沉闷的酸痛,他看着商珉弦,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商珉弦的床单质感很好,很亲肤,可庄清河此时觉得上面仿佛长出了荆棘。他轻眨两下眼睛,干巴巴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呢?”
商珉弦一点都不急的样子,看了他两秒,说:“你去衣柜里躲一下。”
庄清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什么。
他从床上爬下来,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全部地抱在怀里,然后钻进了隔壁衣帽间的衣柜里。
狼狈,不体面。
商珉弦的目的如果真的是羞辱他,那么他已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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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预感商公主今天会被骂到飞起,顶着锅先跑了,晚点我再来看评论。
遁走前丢下一句,商珉弦没有上帝视角商珉弦没有上帝视角商珉弦没有上帝视角。
大肥章,给鹿鹿一点小海星吧。
第68章 我分手了
庄清河进到衣柜之后,自己从里面把门拉上了,四周顿时一片漆黑。
黑暗像有了实质,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庄清河几乎瞬间就感受到了窒息。
隐约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晦暗不清的低声交谈,庄清河一动不动,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更久。就在庄清河觉得自己可能要在衣柜里过夜的时候。
一串脚步声轻轻响起,走到自己藏身的衣柜前停下。
庄清河缩在衣柜角落里,抱着衣服遮住赤裸的身躯,又把自己缩小了一点,盯着那扇门。
哗啦一声,衣柜门打开了。
强烈的光线照进来,庄清河瑟缩着避了避,眼泪哗啦一下落了下来。
商珉弦站在衣柜外面,看到他的眼泪时愣住了。
庄清河缩在衣柜的最角落,衣不蔽体,身上红得不像话,全是湿漉漉的汗。他眼中满是近乎破碎的恐惧,以及和眼泪的水光揉杂的茫然和脆弱。
看起来那么可怜,甚至有些奄奄一息。
庄清河眯着眼睛抬头,眨了几下才敢睁开,确定只有商珉弦一个人后,他明显松了口气,问:“走,走了吗?”
商珉弦顿了一会儿,才出声:“嗯。”然后又问:“你哭什么?”
庄清河低头抹了把眼泪,很小声地说:“我有一点害怕。”
“怕什么?”商珉弦问:“怕被捉奸吗?”
庄清河闻言脸色刷得一下就白了,他没说话,背对着商珉弦默默穿衣服。
他有幽闭恐惧症,以前做过脱敏治疗,效果不错,坐车和坐电梯都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有光。
但他仍然十分害怕黑暗又密闭的空间。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小时候被韩天一他们锁进箱子里那次留下的后遗症。
再加上他刚才确实害怕被商珉弦的男朋友发现,他几乎不敢想那场面会有多难堪。
紧张加恐惧,于是刚才他的幽闭恐惧症就又发作了。
不过他没解释,穿好衣服就准备走了。腿还是有点虚软,没能站起来就又滑了下去,商珉弦伸手扶住了他。
庄清河勉强站稳后,用手臂推开他的手,神情惶惶然地说:“我回去了。”
商珉弦攥住他的手,似乎是不想放他离开。
而庄清河垂着头,心情复杂,身影在灯光下有种瘦骨嶙峋的丧。
他的眼睛竟也会变得木讷,言辞闪烁。
在分开的这八个月,每次见到商珉弦,庄清河都心痛。
在言商大厦的餐厅碰见那次,商珉弦和赵言卿坐在他们隔壁的位置。
赵言卿当时点菜时对商珉弦说了句:“你胃不好,这有山药小米粥,给你来一份?”
庄清河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就什么都吃不下了,拔丝芋头看起来都变成了苦的,于是他放下了筷子。
商珉弦为什么胃不好?是安安的“死”给他带来的后遗症。
愧疚像一枚掉落的寻不到踪迹的图针,不敢举步,坐立不安,连饮食都没办法安心继续。
第二次见面,是在那个路口,当时他是在那里等邓昆,邓昆定期去的心理咨询室就在附近。
邓昆开着车载上他,他们直接去了心理咨询室,然后他在停车场看到了商珉弦的车。
南州那么多家咨询室,邓昆偏偏和商珉弦去的是同一家。邓昆进去后,他在前台翻了翻登记表。
然后在上面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商珉弦的名字。
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反反复复的胃痛。
又吐血,那么多的血。
当时邓昆擦脸擦了半天才擦干净。
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失眠半夜一个人跑出去,自言自语。
要定期看医生。
这个人从身到心,都被自己弄坏了。
他现在看商珉弦像什么。
一个被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
而商珉弦看他又像什么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