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第28节

“呵呵,但愿王爷是真心希望陛□子赶紧好起来!”司马成荣y冷一笑,话语挑衅不尊。

单相权面无表情,不为司马成荣的话所动,“既然没有其他事,本王就走了!”

“王爷慢走!”司马成荣呵呵一笑,白皙的手指轻柔的抚着怀里的大黑猫。

单相权将真气凝到受伤的脚上,忍着痛,掉头就走,脚步如常,丝毫看不出他受了伤。

司马成荣见状,嘴角上勾,细长的手停在黑猫的背脊上,勾起的嘴角充满魅惑。

李易兵变的事,早在单相权意料之内。

湛双成去镇压叛军,也在单相权掌控之中。

唯一让单相权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聂安等人在城外遭到围杀的事,那伙人明显是冲着自己去的。围杀的原因真的是柏儿大闹飞云城得罪了人么?显然不是。

单相权回到了王府,知道单弘还未回来,不禁担心,神色微露不悦。

没有回书房,单相权咬着牙,去了武堂。

见单柏□的上身布满了交错的血色鞭痕,单相权神色一震。

“王爷!”聂安知道有人进来,一见是单相权,停了手上动作,恭敬道。

单相权看着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单柏,狠不得抬掌搧倒聂安。

单柏背对着单相权,也不转身,恭敬道:“父亲!”

单相权听着单柏沉重的喘息声,本想让聂安住手,却见单柏头都不回,心中有怒。

“还差多少?”

“二十下!”聂安手心冒着汗,观察着单相权脸色的变化。

单相权狠狠刮了聂安一眼,聂安赶紧低下头。

属下,可没敢下狠手!

“给我!”单相权伸手。

聂安犹豫了一下,双手奉上鞭子。

“出去!”

聂安见单相权似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像得了特赦一样,赶忙出去了。

皮鞭有如飞腾的黑龙,火蛇一般滚动在单柏鲜血淋漓的后背上,掀起皮r_ou_。

单柏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单相权本不想用鞭子,但是已经接了鞭子,碍着面子决不能再换。见单柏不言不语,也不认错,单相权手下加劲。

柏儿,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做爹的先拉下面子吧,你认个错,爹爹就不打了!

单柏通过聂安,才知道单相权的脚受了伤,他不知道是云万生伤的,以为是自己闯了祸连累了单相权,心下有愧。这会儿被打,也没有怨言。

肩胛处横着一道刀伤,是和海天承等人交手时受的伤。他不敢转身,唯恐被单相权发现。只等着单相权打完后,赶紧穿上衣服。

单相权见单柏一直背对着自己,以为单柏和自己赌气,心下有火。

一鞭子勾住单柏的腰,“转身!”

单柏一惊,逆着鞭子的劲道,死活不肯转身。

二人一时僵持住了。

单柏咬牙一运气,身上的伤口鲜血四jian,鞭子猛的绷直,鞭柄从单相权手中猛然脱开,重重击在单相权手腕。

单相权不知单柏内功长进得这么厉害,毫无防备之下,就被单柏钻了空子,虎口一麻,鞭子落在地上。

单柏趁着机会,抓起衣服,披上穿好,转身跪地,“父亲!恕儿子无礼!”

“混账!”单相权手腕酸麻,见单柏穿好衣服跪了下来,沉声喝道:“竟敢和我动手?”

“儿子不敢!”

单相权见单柏急急穿上长衣,知道他身上必是有其他伤处不愿被自己看见。

“我看你是骨头硬了。”单相权冷哼一声,走了过去,“把上衣脱了!”

“这,儿子,不想脱!”单柏笔挺的跪着,任头上冷汗直流。

“不脱?”

“不脱!”单柏暗运真气,准备在单相权以真气撕开他上衣是,闪身躲开。

谁料单相权站住不动,竟然笑了一笑。

单柏见单相权笑了,不禁懵了。

“那就脱裤子!就打到你想脱上衣了为止!”单相权知道单柏不喜欢被拍,故意说道。

单相权实在不明白,为何单柏不愿给自己看他的伤。

难道爹爹知道后还会责备你么,柏儿?爹爹有这么冷酷无情么!

见单柏犹犹豫豫脱了裤子,单相权冷眉一横,一掌将单柏按在地上,胡乱一通拍打。

直到没好的伤痕再次红肿,单相权才停了手。

见单柏在地上隐忍着痉挛,单相权心疼万分。

柏儿,你这是何苦呢?我是你的父亲啊,你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单柏吃力的拉上裤子,慢慢爬起,恭敬地跪在单相权脚边,“父亲消消气,儿子错了!儿子不该大闹飞云城,惹父亲生气。”

见单柏认错了,单相权铁寒的面色稍缓,正欲疾声厉色责备几句,就见单柏身子一歪,向后倒去。

单相权神色大变,眼疾手快的抱住倒下去的单柏。

单柏周身颤抖,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单相权面色一凝,抬手按在单柏额头,滚烫滚烫。

打横抱起昏迷的单柏,单相权也不顾自己的脚伤,快步前往单柏卧房,命人去请御医。

将单柏放在榻上,单相权猛的撕开单柏的上衣,这才看见单柏肩胛处横着一道狰狞的刀伤,不知被谁狠狠劈了一刀。

单相权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微露惊慌,“柏儿,柏儿!”

轻轻拍着单柏滚烫的脸颊,单相权沉声急唤。

见单柏神色很是痛苦,冷汗直流。单相权轻轻拿起单柏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慢慢握紧。

待御医走后,单柏整个上身都被白绷带缠满了,霜白的绷带斑驳着鲜血,森森然得吓人。

单相权懊悔不已,看着不停呓语的单柏,直直发呆,慢慢抱起单柏,揽入怀中,抱了很久。

单柏这次受的鞭伤本没多严重,可是刀伤将一两年内攒下的旧伤带得复发,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单柏整日昏迷,吃不了什么东西,单相权就日日过目膳房为单柏准备的补粥单子,亲自喂单柏吃。

不过单柏昏迷着,什么也咽不下去,几天来,人就瘦了一圈,脸颊削瘦的最为明显。

单相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单柏醒来。

这日,单相权批阅奏折到天亮,刚来到单柏房中,就见单柏紧咬着惨白的嘴唇,强行从床上坐起。

“柏儿。”单相权见单柏醒了,心中大喜,快步上前,按在单柏肩头,克制了下激动惊喜的情绪,淡淡道:“躺下!”

“父亲。”见单相权脸色不好看,单柏不敢坚持,被单相权扶着躺了下去。

单相权坐在床边,酝酿着话语。

柏儿,饿么?

柏儿,好点了么?

柏儿,伤口疼不疼?

。。。。

单相权想把话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但又觉得这样有失身为父亲的威严,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关心眼前的人。

单柏见单相权面无表情的坐着,不知单相权是喜是怒,也不敢说话。

只是静静看着单相权。

俊挺无双的鼻梁,直cha云鬓的俊眉,丰峻刚毅的下颚,冷冽俊美的薄唇,深邃似海的眼瞳,威仪英武的身姿。

原来父亲不仅英伟无双,还,俊美得这般惊为天人!

这样的人,也许不必超越,只要能与他并肩,就足够了。

单柏呆呆的看着,静静沉思,眼神有些痴凝。

“那刀伤是怎么回事?”单相权神色一变,厉声质问。

单柏闻声一震,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单相权有些愠怒。单柏身子一绷,堪堪对上单相权昂扬深沉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只要自己稍微流露出不自然的神态,必会被父亲发现端倪,遂坦然道:“儿子武功不济,才被人砍伤了,给父亲丢脸了!”

单柏不愿意编谎话骗单相权,但又不愿意现在就说出实情,才避重就轻说了个没头没尾的话。

单相权听着这番没头没尾的话,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但是儿子不愿意说,自己再追问怕是会尴尬,反正自己要是想知道能有很多途径。本来就想关心儿子来着,不能因为这事破坏了气氛。

一思及此,单相权缓了缓寒着的脸,抬手去摸单柏的额头,“还难受么?”

单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去了,见单相权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单柏心口一暖,笑道

:“儿子没事了,父,父亲,儿子想吃东西了!”

“嗯!”单相权一直等着单柏的这句话,赶忙吩咐了下人。

单相权静静坐在床边,单柏躺着,房间里一时很安静。

“父,父亲,卓儿呢?”

“卓儿去学武了,大概还有很久才会回来。”

“哦,二弟还没回来么?”

“没有!”

“哦,三娘还好么?”

“嗯,还好。”

“那,二娘呢?”

“不知道。”

自从单柏入湖后,单相权就不再理会那个女人了。这次回府之后也没再去过她那里,不管她派来的人如何说辞,单相权都不为所动。

单柏一直渴望父亲可以疼爱自己、可以温和的和自己说话,而不是冷漠和责备。他一直希望可以享受和不生气的父亲在一起的温柔时光,可每次责罚后的独处都很短暂,单柏还未体味够那份淡淡的温情,就已经结束了。

可是现在,明明这么安静、这么温暖,单柏却突然开始不适应了,他不知道该和父亲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恼人的尴尬,可是他又想说,想和父亲说话,不在乎说什么,只要是在和父亲说话就好。于是单柏想到什么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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