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第27节

单柏见人已经消失,虽是一头雾水,却片刻后奔入树林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球留言~~~

第五十一章你,看着办

待单柏在林子里的小溪边将血迹和伤口稍作处理后,就急急奔回小镇客栈。

进了镇子,单柏先去买了身新行头,华服上残留的斑驳血迹给店老板吓了一跳。

单柏毫不在意的甩下几钱银子,出了小店,找了处僻静之所,换了干净衣服,挽了挽有些松散的长发,再度欺身进了小店。

“店主,把你们这最好的华服拿出来!”单柏摸出沉甸甸的一锭银子,放在条案上。

单柏换了行头后又是一派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店主这才打消了刚刚的猜疑,看见条案上被日光照得闪闪发光的银子,忙不迭去里间取衣服。

看着店主取出的衣服,单柏俊眉一蹙!

这些衣服,没有一件能配得上父亲的。不过再不济,也比粗衣麻衫强!

单柏略一沉吟,择了其中一件色泽稍暗,但富贵压身的长衫。

拿了衣服出了店铺,冲着客栈急急奔去。

甫时,已是晌午时分,南逸正在房里吃着午膳。

云万生被麻绳捆在一旁的椅子上,半边脸肿的很厉害,直勾勾看着桌子上香喷喷的饭菜,肚子咕噜噜的乱叫。

“师兄——”云万生讨好的喊了一声。

南逸理也不理他,继续吃,半边脸也是肿着。

“我不是故意踹的那一脚,师兄你——别介意!”云万生服了软,挣扎了几下,“师兄,你说我被这么绑着,让外人看见。。。多不好啊!”

“哼,你丢的人还少么?”南逸的脸铁寒铁寒的,冷冷说道。

“师父!”单柏在客栈里找了个遍也没看见单相权的人影,买来的长衫没顾得放下,就敲开了南逸房间的门。

见云万生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被捆在椅子上,单柏一愣。

“啊,柏儿!”云万生像见了救星一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柏儿,快救救你师叔我啊!”

“师叔?”单柏快走了几步,见南逸y沉的脸一侧亦是红肿,顿了脚步,“师父,您的脸?”

南逸见了单柏,寒着的脸才微微暖化。

单柏见状问小二讨了凉水,泡了锦帕,分别敷在南逸和云万生的脸上。

单柏把锦帕按在云万生脸上,小声道:“师叔,您又怎么惹师父了?”

“哼,师兄他就是小心眼!比针缝儿还小!”云万生横着眉不满的嘟囔道。

“砰!”的一声,南逸手中的瓷碗猛的砸在桌子上!

云万生霎时闭上了嘴!

“师父,消消气!”单柏接过了已经温了的帕子,泡在冷水里浸shi,还给了南逸,“师父,我父亲他,怎么没在?”

南逸接了帕子,眉毛一挑,“早些时候,见有人来找他,他匆匆忙忙的走了!为师也没顾上问!”

单柏闻声面色一凝。

难道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父亲离开帝都也不少时日了!

见单柏面露忧色,南逸轻轻拍了拍单柏的手,“柏儿,你快些回去吧!不用管我们!”

“这。。。”单柏一阵迟疑!

“柏儿,你可不能走!你那倒霉爹好不容易走了不碍眼了,你还要回去自讨麻烦?”云万生大声嚷嚷道。

“闭嘴!”南逸一声沉喝。

云万生脸色一绿,气哼哼的别过头去。

“师父,您今后有何打算?”单柏知道以南逸的为人必不会委身于单王府内,特意追问了一句。

南逸脸上流露出苦色,“自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可是南山。。。”

“待花少侠康复后,我就和你师叔回南山!”

“不行!y阳教必然不会罢休,您回去不安全!去帝都,徒儿让王府的人保护您!”

单柏见南逸不说话,才意识到自己的一番话太过强硬,不禁放缓了声音道:“师父,不是,徒儿没有命令您的意思。。。”

南逸释然一笑,示意单柏不必在意,“柏儿,为师自有思量,你作为长子须时时侍奉乃父膝下,王爷急急回去,必是有事,你不可在此耽误时间!赶紧回去!”

“可是。。。”

“师父的话你都不听了么?!”

我先回去,没什么事情就赶回来,师父也不会这么快就走,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单柏略做思量,向南逸躬身告辞,“那徒儿去去就回!师父保重!”

云万生见单柏就这么走了,星目滚圆,“柏儿啊,柏儿!别不管师叔啊!”见单柏真的走了,云万生嘟喃道:“这小白眼儿狼。。。”

“哼!现在你就是喊玉皇大帝也没用了!”南逸正色道:“你给我南山派丢尽了脸!既然鞭子不管用,就饿你三天,看你还敢有下次?!为长不尊的东西!”

说罢,南逸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出了房间。

凤煌一直在不远处站着,此刻见南逸出去了,跑了进来。

看见云万生狼狈的样子,凤煌咯咯直笑,不刻,就笑弯了腰。

“小兔崽子,幸灾乐祸什么?!去!”云万生咬牙切齿的说着。

凤煌笑意更浓,欺身上前,双目眯成细长,“云大侠,被绑着的滋味怎么样?”

“你以为这点东西能捆住我?我就是给我师兄个面子!”云万生不服气的说着,一脸不屑。

“还说大话!”凤煌小嘴一撅,啧啧摇头。

“喂!问你个事儿!”云万生咬了咬嘴唇,忖了片刻,耳根有些红,缓缓开口道:“那个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凤煌闻声一怔,却故意问道:“谁?”

“小兔崽子,等本大侠被松了绑,看不把你倒吊着捆起来饿个几天几夜的!”云万生知道凤煌是故意装听不见,没好气的吼道。

“嘿,那你就试试!”凤煌莞尔,笑容和煦,却冷不丁的抬脚重重踢了云万生大腿一下。

未等云万生破口大骂,凤煌‘哧溜’一声跑出了房间。

快步跑到花颜所在的房中,凤煌赶紧关上了房门,将云万生不满的喝骂声挡在门外。

“嘿,干了那些事还有脸大喊大叫。。。活该被捆着!”凤煌小声嘟喃着。

“煌儿。。。?是你么?”微弱的声音缓缓传来。

凤煌闻声一震,快步跑到花颜床前,见花颜已经醒了,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南逸快步追了出去,正见单柏跨马转身,已经奔腾出去。

单柏身跨高马,跑了几步,突然觉得转身之刻身后似是有人,不禁拉了马缰,调转马头。

果然看见了静静立在不远处的南逸。

单柏猛的跳下马背,跑到南逸身边。

“师父,您有事?”

南逸温和一笑,摇摇头,“柏儿,一路小心!”说着,抚了抚单柏的肩,“走吧!”

南逸手心滚烫着炽热,单柏身子微微颤动。

“师父,您回去吧,徒儿告辞了!”

“嗯,快些走吧!”南逸说着,紧了紧单柏的衣领。

单柏骑上马,一路奔去,不时的回头看去,依然可见南逸伫立的身影和在风中飞卷的发丝,直到人影变作瞳孔中的黑点,不可复见。

单柏一路狂奔,终于在第二日抵达了王府。

待单柏急急奔到单相权书房外时,正好遇见在门外待命的聂安。

“大公子,你回来了?”聂安见单柏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不冷不热的说道。

见聂安脸上未好的伤痕,单柏有些吃惊,慌忙问道:“聂师父,发生了何事,父亲他?”

“王爷在书房待客!”

“父亲他无碍吧?”单柏关切的追问。

“怎么,大公子希望王爷有事?”聂安想起单相权因受伤无法动作的脚,一声嗤笑,冷冷反问了一句。

单柏闻言眉头一紧,虽然不满聂安的口气,却不想争辩,得知单相权无碍,也不再说话。

单相权坐在书房的紫檀木椅上,转动着手中的茶盏,青绿色的茶水清晰的映出他冷傲深思的面色,不着喜怒、深藏不露的面容随着转动的水波,一圈圈陷入虚无。

“王爷,李易举兵谋反了!您倒是说句话啊!”周春年面露惶急,不解的看着无比镇定的单相权,焦急的说着。

“本王昨晚连夜入宫,已经和陛下商量过了,湛将军已带兵前往,镇压叛军。没什么好担心的!”单相权轻描淡写的说着,依旧转动着手中的青瓷茶盏。

“可是,陛下他!”周春年想着病重的皇帝,神色更是恍乱。

“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有皇天庇佑!”单相权口气笃定,一副沉稳不迫的样子。

周春年微微紧眉。

单相权的铁腕强硬是人尽皆知,可有时又从容大意得令人大跌眼镜。看不透!

这样子的人,不是有着极大的野心,就是毫无野心、一切随性!

周春年一直认为单相权属于第一种人,可是几年前单相权却主动交出兵权,并且毫不在意皇帝一次次削弱他的权力,依旧一心一意为皇帝效忠。有很多次,他明明可以举兵夺权,却一次次放过了大好的机会,开始总有人不断猜忌,却无法抓到他一丝一毫的把柄,时间久了,也便无人再忌惮于他!

周春年一如往常的汇报着日常的工作,听到门外有说话声,知是有人等候,汇报完工作,便自行告辞了!

单柏一直站在门外,不知该去该留,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单相权。想着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决定转身回去找南逸。

单相权见周春年走了,既不挽留,也不起身相送。

听见了门外单柏与聂安的谈话声,单相权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沉声道:“进来!”

单柏听见单相权沉稳的声音,也知道父亲是招呼自己进入,正了正衣襟,敛神走入。

刚迈过门槛,就感到一阵暗风迎面袭来。

单柏眉头骤拧,看清了飞过来的是一个青瓷茶盏,心底一凉。

不敢躲闪,单柏硬接了茶盏,头顶一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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