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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宇清:“点一点二点来的,哥你是怎麽应付的?”
郁铭洲不是很懂他在说什麽,“应付什麽?”
郁宇清瞪大了眼睛,疑问三连。
“老爸没给你群发消息?”
“没命令你半小时内把女朋友的照片资料打包发过去?”
“靠!那他单独给我发是什麽目的???”
得到三连摇头的回答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并且一点都想不明白。
哪怕催婚也应该先从他哥开始,催到他这个大学生头上就实在很没有道理。
“而且妈还无缘无故克扣了我的压岁钱,这到底是什麽原因?”
“是谁指使他们这麽做的?动机是什麽?想颠覆什麽?破坏什麽?我到底做错了什麽??!”
但郁铭洲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所以你女朋友是哪位?”
郁宇清:“我能在这方面发挥作用的好兄弟只有牧慕和谭斯月,点来点去那必然是——小紫!……我哄他穿女装拍了个照。”
郁铭洲:“认真的?”
郁宇清琢磨着他哥这句话问出来的目的,“第一,我和小紫明显是假的,应付事的;第二,我真没打算跟你抢唐苏哥。”
郁铭洲还是觉得他认真谈个恋爱会比较安全,“为什麽不和他认真的谈一场呢?”
郁宇清表示这个问题真的很淦。
“谁愿意跟自己的好兄弟谈这种狗屁窝边草恋爱!?——”
哦,他哥!
打扰了。
他“砰”地一下关上画室门,在郁铭洲发火前飞速逃离这个看不懂的战局。
郁铭洲阴郁的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将糟糕的心情团在一起扔出窗外,给唐苏发了条“有时间麽,要不要一起出个远门”的邀请,然后专心致志地画自己的玫瑰。
他很少画这类明豔浪漫的东西,用唐苏的话说,笔下全是阴间玩意儿。
所以理所当然没有画好,蓝调太浓,冷冰冰的。
于是又打了个光。
好多了。
他盯着画里的玫瑰看了很久。
思绪从大学分寝到大学毕业,再到唐苏生病,最后飘到这次的重逢。
上次两人只是“关系并不算太好的朋友”,所以唐苏让他滚很可以理解,而且不管怎麽说,对方确实占据着道德高地。
但这次显然不太一样。
那晚他下了很大决心做了件冒险的事,——当着唐苏的面再次触碰他的病情,事无巨细几乎踩在对方的禁区里蹦迪。
其实还是有点心理压力的。
站在医院楼下等人那会儿,他甚至不太能确定到底会不会有人下来,对方很可能已经从别的门走了,或者直接下来甩他一句“郁铭洲你要不要滚”。
但很意外,居然什麽都没有发生,甚至没怎麽费劲就把对方又缠了回来。
显而易见是没有生气。
那既然禁区都允许踏足了,再干点别的事好像也不是很过分。
而且这次不算他主动贴上去,是对方先摸的,和他没关系。
他只是被勾引了,想再拓展一下摸摸以外的业务而已。
手机嗡嗡两下。
点开是唐苏回拒他的消息,但比前几次多了不少话。
【Ts:没时间,我真的要上班。】
【Ts:不是早上才跟你说过的吗。】
【Ts:你自己出去的话记得按时吃饭。】
好吧,原来早上才分开的。
怎麽感觉又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他很不情愿地妥协,继续约。
【Z:下月有个沙画展演,就在本市。】
【Ts:时光沙漏?】
【Z:嗯。】
【Ts:[猫猫举爪·OKOK]】
郁铭洲心满意足,开始饶有兴趣地翻看相机,看了会儿觉得里面的水好深,他这个半吊子都不算的手机摄影选手理解起来不太ok,于是给外国友人打了个电话,把选型号与配镜问题打包拜托给对方,只强调了一点:一定要在年前拿到手。
友人觉得这个要求很是苛刻:“镜头难配,时间无法再宽容一点?”
郁铭洲:“那就明年1月之前。”
友人:…………
摔倒
两家工作室的商战也很快有了结果。
春屿工作室一败涂地,甚至因为一夜之间死了小二十棵发财树的事情上了波当地热搜,被风水大师围着讨论了一个多星期。
而春屿老板已经无暇顾及网上言论了,连夜将正厅唯一活着的那棵发财树严丝合缝的包在棚里,恨不得围上几圈电网。
然后回到办公室,点开法务彙总的三个文件。
第一个文件:
[一共浇死了19棵发财树,加上一直以来的水费也才损失2555元,立案不能,最高效的索回办法是去磷光微影拉横幅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