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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铭洲:……?
你把这话再说一遍呢?
他皱眉又把手表反複看了四五遍,怎麽也没看出有哪个角落写着尚岚的名字。
很重要的一点是——
“我觉得”是个主观意向,而“偷”显然是客观事实。
“你觉得是就偷回来?”
郁铭洲很怕下一秒警察就会上楼敲门。
但郁宇清很自信,“它真的是。”
他亲自写卡片放进去的,挪动表盘时留的指纹他都还认识。
但他不太想说的太明白,这涉及到尚岚和他私下里的小茍且,而这些茍且显然不能被他哥知道。
于是不明所以的郁铭洲只能往最坏方向考虑,“你干这些事会被抓去坐牢吗?”
郁宇清被问得一愣,“啊???”
仔细想了想,又粗略计算了一下发财树的浇灌数量。
没数得过来。
但既然平振宇特地嘱托了只用得着避开那棵大的,那应该是对破坏数额进行了精準计算,不会有被抓起来坐牢的风险。
可他被郁铭洲灵魂拷问,还是忍不住担忧,“……退一万步讲,这会不会属于单位犯罪,不追究到个人?”
他死盯着郁铭洲。
郁铭洲幽幽看着他。
法盲双双摇头。
不太懂。
于是郁宇清一天的好心情突然就没了,神情哀伤去卸妆洗澡,然后盯着镜面里回不去的发色,觉得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多烦恼。
但他哥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沉重,把赃物手表随手放在书架上,丝毫没有受到弟弟可能会被抓去坐牢的坏情绪影响。
郁宇清对此很狐疑,“哥,你是不是知道那道法律知识的答案?”
郁铭洲诚实摇头,“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偷都偷了,他开不开心也改变不了事实,并且已经考虑好要去哪里避避风头了。
过会儿还要问问唐苏要不要一起去。
郁宇清不能读懂他哥满脑子只有约会的深沉心思,依旧追问:“那你为什麽还能开心得起来?”
郁铭洲:“单纯的心情好。”
郁宇清:……%!@
就见对方起身往画室走,顺便喊了他一声,“过来。”
似乎还想与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好心情。
郁宇清觉得自己听错了。
画室是他哥的禁地,无论是他还是他妈都一步都不能靠近。
郁铭洲居然叫他过去???
他摆了个见了鬼的表情跟过去,没敢跟得太近,到门口时果然看到郁铭洲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无障碍读懂了——让他站在门口看着的意思。
好吧,白激动了。
但能看两眼也很稀奇,他很积极的把握住这个机会,结果还没调整好心情,一下子看到了高凳子上的玫瑰花。
郁宇清:……?
等下。
玫瑰没送出去???
郁铭洲坐在了油画架前,随手从旁边挑拣了点垃圾,远远抛给他,“送你了。”
确定他注意到玫瑰之后,笑了笑,“帮我关个门。”
郁宇清看着手里的垃圾,觉得他哥很虚僞。
他其实完全可以对你说“允许你站在画室门口看一眼我的玫瑰,看到了吗,可以了,滚吧”,但他还非得送你个垃圾,让你感觉好像是自己占了点便宜。
郁宇清捏着这个便宜感觉自己很便宜。
如果有的选,他其实还是喜欢自己找粮磕,而不是强行被塞一嘴嚼不明白的狗粮。
哪怕这人是他本命cp里的主角之一,但是嚼不懂的粮它就是嚼不懂。
于是郁宇清没有听话的把门关上,他倚靠着门框,妄图让他哥提示一下磕点,“哥你什麽意思?”
郁铭洲皱了皱眉,“很难懂?”
郁宇清摆了个很显然的表情。
他真的不是太懂。
如果这捧玫瑰是唐苏哥送来的,他当然会一秒get,并且能立刻化身熄音的尖叫鸡,原地螺旋开几瓶82年的拉菲。
但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捧玫瑰是怎麽来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
玫瑰不明缘由地没送出去,而他哥开心地像被82年的拉菲泡坏了脑子。
他怀疑他哥疯了。
“你到底在开心什麽?”他很关心地问郁铭洲。
郁铭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是太好看,“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你显然在吃醋。
他考虑要不要现在就给警方报案,让人民警/察给他亲爱的弟弟来一场从身体到心灵的深刻教育。
但郁宇清及时打断了他乱树假想敌的行为,“哥你真的很酸。但你先别酸,因为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郁铭洲:?
郁铭洲:“哪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