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香 作者:雪舞冰凝
第三十四章 不为人知的凌府往事
)
第三十四章 不为人知凌府往事
打发走了萧呈烨差来人后，萧呈娴方才掉头转向远黛笑道：每次与妹妹一起出游，总觉时间过飞，转瞬之间，便又要各自归家了！”
远黛听得一笑：适才姐姐提议让我过去你们府上小住几日，因二太太缘故，我不能遵命。但我想着，姐姐若是有意，其实却可过去我们府上小住几日！”
听着这话，萧呈娴倒忍不住先叹了一声：妹妹以为我不想吗？不瞒妹妹说，这次出门时，我爹娘已早说了，令我不许借故往凌府暂住。”
她并没说明缘故，远黛却知萧灿夫妇所以如此，必是因为凌远清缘故，当下苦笑摇头。一时却又想起一事来，因起了身，走到窗前，推窗看了一看，却忽然问道：从观音山回平京，若是一路急赶，大约多久能到？”
萧呈娴不意她会问起这个，一怔之后，想了一想道：半个时辰足矣！”
远黛闻言，少不得心中略略计算一番，而后方点头道：既如此，我们这便下山回京吧！若回去得早，倒还来得及过去沅真那里略坐一坐！”
一怔之后，萧呈娴不免出言嗔怪道：妹妹既想过去沅真处，怎么也不早些说！”一面说着，已吩咐云英等丫鬟收拾了准备下山，又令人过去前头去催萧呈烨。
见她如此，远黛不觉微笑，而后却还是解释道：我所以有此想法，也是临时起意。姐姐当知道，带着二太太过去回*药铺，可绝不我考虑范围呢。”萧呈娴听得也笑了起来。
二人过来白衣庵，原是借着上香之名来，这屋里也并没待得太久，云英等人稍稍收拾一回，便已妥当。二人一路出了内院，萧呈烨那边也早准备停当，二人结伴登车下山。萧呈烨那边早得了信，知要过去回*药铺，当下一路催促前行，到平京时，堪堪才是申末时分。
因马车一路急赶缘故，萧府随侍之人却有一多半被丢了半路。凌府那边倒还好，因赵夫人留观音山缘故，所带之人，大半并未随行。远黛身边所带之人，原就只得文屏、惠儿两个，如今再多一个白露，一辆马车却仍可坐得。
及至到得回*药铺门口，文屏才要下车进去通禀，那边萧呈烨早示意一名侍从走了入内。回*药铺那掌柜倒也精明，见着外头这些人，早迎了出来。
远黛等人才刚下了马车，那边沅真却已急急迎了出来，身后却还跟了一个让众人都大感吃惊人——岳尧。远黛乍一眼瞧见岳尧，却是不由一怔，足下也是微微一顿。
因出门外缘故，远黛与萧呈娴二人这会儿却都戴了帷帽。然二人身边丫鬟，岳尧从前却都是见过，故而只是一眼，他便知眼前二人是谁，而看向远黛眸光隐约透着不耐。
相比于他，沅真欣喜却是溢于言表。急急上前数步，搀住远黛，沅真关切问道：小姐今儿怎么得空来了？”又朝萧呈娴笑道：萧小姐也来了！”
透过帷帽垂下薄薄轻纱，远黛朝沅真露出一个温淡笑容：我才从观音山回京，想着时候还早，便忍不住过来你这里坐坐！”口中说着，已自似有意若无意看了一眼岳尧。
沅真伏侍她多年，岂能不知她意思，笑了一笑后，便朝岳尧道：时候不早了，岳兄也该回去了！我这会儿却有贵客须得招待，便不送岳兄了！”竟是干脆利落逐客之辞。
面色明显一僵，半晌，岳尧方冷哼一声，掉头去了。沅真也并不理他，只请了远黛等人入房。萧呈烨见沅真连岳尧都打发了走，婉拒了沅真好意后，却识趣没跟进去。
一时三人进屋坐下，早有人送了茶来。远黛接了茶，却朝沅真道：看起来，岳尧这阵子可真是吃了不少闭门羹呵？”言下不无忍俊不禁之意。
萧呈娴旁也自笑道：适才我旁瞧着他那脸色，可实好看得紧！”她与岳尧虽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但每见岳尧自己等人面前那副面无表情、目中无人模样，却总忍不住心中火起。今日难得见岳尧如此吃瘪，又如何能不得意。
抿嘴一笑，沅真却并没接这个话茬，而是问道：二位小姐可要留下用饭？”
萧呈娴与沅真见面甚少，对她性子也知之不多，闻言之后，却没多想，便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陪九妹妹过来略坐一刻，用饭却还是免了吧！”
远黛旁则是若有所思微微一笑，并未拆穿沅真，只笑笑岔开话题，却问起沅真这回*药铺生意来。沅真会意，少不得起身笑道：说起来，小姐已有好些日子不曾查过这药铺账簿了呢。我去叫他们取了账簿来，小姐看看可好？”
远黛闻声，忙自摇头笑道：你这丫头，何时也这么不晓事了，这时候竟会说起账簿来！”
萧呈娴旁听着这话，却忍不住问道：怎么？这回*药铺竟是妹妹名下产业吗？”。名门世家有些头脸奴婢年长之后，多有被主子赐还卖身契，放了出来。这些人里头，多，却还是替从前主子做事。萧呈娴所以从前没有想到这点，却是因为沅真丫鬟身份。
名门世家家生丫鬟，有些头脸，多数是配了给家中管事之人。一般些，也多有配给小厮。只有极少数顶顶拔尖，才会容其自寻出路。但似沅真这样，独自为主子掌管一家店铺，撑起一方天地丫鬟，却仍是萧呈娴所闻所未闻。
从萧呈娴讶然之色中猜出了她心思，远黛倒也并不做什么解释，只莞尔一笑，反问了一句：姐姐觉得沅真做得如何？”
萧呈娴一怔，而后毫不犹豫点头赞道：果不愧是妹妹调教出来丫鬟！”沅真听得萧呈娴赞她，少不得过来笑吟吟谢了。远黛也只旁含笑看着，面上似有与有荣焉之色。
三人说笑一刻，萧呈娴方识趣站起，笑道：你们二人既还有事，我便先告辞了！”又向远黛笑道：改日得了机会，再请妹妹往我们府上小住！”
及至送了萧呈娴离开，远黛与沅真回屋坐下，这才问道：可是有事要同我说吗？”。她与沅真主仆多年，早有默契。早前远黛问起沅真药铺生意，便是一种试探。沅真若将话岔开，便表示并无他事，而若继续说下去，似萧呈娴这等知道眉高眼低之人，又怎会继续淹留下去。
果不其然，沅真点了一点头，道：前次小姐让我向那玉簪打听十八年前之事，我虽很便江淮一带找到了那玉簪所。然这事可算是凌府家丑，那玉簪又怎敢胡乱对人提及。若要盘问，她如今也是一位七品县官正头夫人，等闲也下不得手。却是直到几日前，才总算是设法从她口中问出了些当年之事。”
远黛听得心中一凛，神色也一下凝重了许多。
沅真续道：据她所言，凌家四爷乃是溺毙于荷花池中。而周姨娘从前陆夫人身边时，伏侍也并不是陆夫人，而是小姐这位四哥。据说周姨娘被凌侯爷收房之后，这位四爷还念着从前情分，时常过去找她玩耍，可见二人之间，关系是极亲密。”
远黛听得若有所思，却并不开言，只等着沅真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