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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笑着进了金舶的办公室,说是叙旧,张赫辉果然没谈公事,他早打听好了金舶今早上没有行程,三两好友忆忆往昔,气氛格外好。
直到张赫辉把手里的盒子推到金舶面前。
“别献殷勤。”金舶一开口就把他的路堵死。
“瞧把你厉害的,谁说这是给你的?”张赫辉赏了他个白眼,阻止了他的自作多情。
“喏,这东西替你弄来了。”张赫辉一副你不要太感激我的架势。
金舶听不懂,但他识货,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手串。沉水级的奇楠沉香,淡雅清甜,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应该是个古物。
奇怪的是看起来居然有点眼熟,冷青松想起他头上的包,急忙提醒:“上回咱们项目考察顺带参观云清寺,结果你看中了藏宝阁里供奉的这串珠子,说是萧总睡觉轻,奇楠安神效果好,本来想要给他结缘,结果住持说是镇寺之宝不能卖。”
“怎麽到你手里了?”金舶没发现自己的好奇里面带着点不服气。
“那当然是可遇不可求,”张赫辉下了本钱自然要好好吹嘘一番:“当年云清寺被封为国寺时皇帝把这串珠子亲赏给了初代住持。也是你家那位有福气,正巧这阵子云清寺要翻修,我以他的名义捐了三座大殿,住持才肯让结缘。”
“你凭什麽以我老婆的名义捐香火?”金舶听完,重点却完全跑偏。
“这不是......为了给他结缘麽?”张赫辉懵了。
“那也该是我给他结缘,关你屁事!”金舶像被抢了功的苦主似的,口气不是一点沖。
张赫辉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默默的伸手打算把盒子拿回来,结果金舶比他手快,立刻抄起来塞进了自己口袋里:“香火钱多少?我打给你。”
行吧,暗戳戳的送礼变成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有比这更扯的发展吗?
冷青松幸灾乐祸的送刚收到一笔巨款的张赫辉出去,金舶不仅给了香火钱,还额外打赏了他一笔跑腿费,可惜张赫辉一点也笑不出来。
“早说了没用,好好回去肝方案。”冷青松拍拍张赫辉的肩膀。
“他是脑子坏了麽?当谁爱给他老婆送礼?老子自己有老婆!”张赫辉忍不住吐槽,冷青松心说你真相了,他脑子还真就没好全。
送走了张赫辉,冷青松回到办公室,金舶正对着刚到手的天价手串发呆。
“我真就这麽......舔?”金舶纠结着问。
“你觉得呢?”冷青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场面,这麽说吧,你如果告诉我要为了萧厌去死,我连劝都不会劝。”
金舶心梗,这什麽破比喻,就听冷青松接道:“劝了也白劝。”
金舶更迷惑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动心以后会是这个画风。可事实胜于雄辩,失忆了好像也半点没耽搁他犯蠢,这会儿证据还摆在眼前呢。
“行了别儿女情长了,你老婆和你半斤八两,你这也不吃亏。”冷青松吐槽。
然而金舶又一次抓错了重点:“半斤八两什麽意思?”
冷青松扇了一下自己的嘴,明知他什麽都不记得,真就多余提醒他!金舶执拗的抱臂盯着他,等着他说清楚。
“就是那次.......”冷青松认命的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三年前,萧厌被金舶点名委任,开始频繁进出金益集团。那个融资案前后磨了四个多月,萧厌和金舶也日渐熟悉起来。
当时金舶创建远舶科技的计划正在按进度推进。为了方便管理,就将金益集团大楼划拨出来两层作为新公司的办公室。
那天新公司装修安玻璃,施工方的货车暂时停在金益集团门口,司机一边擦汗一边打电话询问该从哪个门进。
正是七月最热的时候,萧厌刚和金舶开完会,恰好金舶要去别的公司考察,两人便一起出了门。
烈日当头,卸货的师傅着急干完活走人,便闷头开始拆货,等司机核对好了货运电梯方位,一回头,玻璃已经被擡起一半了,情急之下吼了一声:“等会儿!先别搬!”
声音出现的太突然,毫无防备之下,师傅被吓了一跳,一个手滑,玻璃瞬间倾倒,眼看就要落地摔个粉碎。更糟糕的是,金舶和萧厌正好走到货车旁边。
从门口出来接人的冷青松看见这一幕,吓得三魂丢了七魄。金舶走在靠近货车的一侧,眼看就要被砸个正着,萧厌忽然喊了声:“小心!”
他伸手一拉转身一挡,整个人把金舶护的严严实实。幸好反应够快,两人最大限度撤离了波及範围,饶是如此,萧厌还是被飞溅起的玻璃碎片划伤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