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也许没有区别，但对你不是不用否认，我了解你。布鲁斯冷静地说，我相信孤独堡垒会有不让我受伤的方法。
可
别拒绝我，克拉克。布鲁斯放软了语气，手覆上他抓着浴缸边缘的手背，我必须做出点什么那家伙料不到的事情。他垂下眼，就当做这是我无谓的反抗吧。
克拉克脑子里乱成一团，怔怔地看了他许久，才终于说：好。
布鲁斯便如释重负般地笑了笑，然后像是再也坚持不住，闭上眼歪在浴缸里沉沉地睡去，呼吸平稳，总是拧着的眉头也放松下来，让他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稚气。克拉克伸手将布鲁斯额前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蓝眼睛里翻滚着的情绪复杂到难以辨认，他应该是高兴的，但心口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他强迫自己不要深想，耳边却一直回荡着很久以前领主超人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领主超人说，布鲁斯是送给他的礼物。
他真的，没有料到这个吗？
END
第55章 番外二 幻象残留
1.
正义领主成立第三年，经过成员投票通过逐渐收回对人类城市管控的提案，由超能力者带领的维和部队被遣散，一开始各国家的犯罪率都有小范围的提升，但随即那些投机者便发现监狱仍然在领主们的控制之下，只好乖乖收起犯罪的心思，局面很快就回归稳定。
这大大减少了领主们的工作量，灰蝙蝠开始能在天黑之前离开瞭望塔，约翰和沙耶娜翘班去宇宙度蜜月了，其他人也都享受着难得的空闲，只有超人需要和人类政府谈判，最近几天都忙得不见人影不过这也是暂时的，一切都解决后他会有一个相当长的假期。
布鲁斯最后确认了一遍瞭望塔警报系统运行正常，便起身拿起需要整理的纸质文件准备离开，走到会议室门口时正好遇见了戴安娜，他打了声招呼：约会如何？
戴安娜撩了把自己利落的短发：还算不错，你准备走了？我这里有几份新成员中午交上来的任务报告，正好一起给你。
布鲁斯接过她手中的文件夹：我下午一直在，你其实可以先把这个送过来再去约会。
我倒是想。戴安娜翻了个白眼，但刚准备进门就看见你和克拉克用泰坦尼克号的姿势抱在一起，我除了转身离开还有其他选择吗？
布鲁斯沉默了两秒，我今晚会看完。
其实明天再看也行，反正又不是我着急。戴安娜笑着耸耸肩，越过他走进会议室，克拉克今晚会回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戴安娜。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拿这个调侃我？
戴安娜回头朝他笑得意味深长：等你们不再在瞭望塔里不分场合卿卿我我的时候。
我们没有算了。布鲁斯放弃地挥挥手，值班愉快，我不介意你把特雷弗带上来陪你。
2.
韦恩大宅显得有些空荡，从阿尔弗雷德退休去环游世界之后布鲁斯便不常住在这边，他更喜欢和克拉克一起窝在大都会的小公寓里，或者去堪萨斯陪玛莎聊聊天，顺便收获一堆克拉克的儿时糗事。
六月份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上楼时布鲁斯摘掉了自己的头盔，里面压得微卷的棕发被汗水浸得半湿，乱糟糟地支棱着，他一边随意将额发顺到脑后一边推开主卧的木门，抬头却冷不防看见窗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克拉克？布鲁斯意外地挑起眉，将头盔放到茶几上，我以为你至少得午夜才能回来。
超人一手搭在窗台边缘，身上的制服整整齐齐，显然也才刚到不久，布鲁斯也没多看他，兀自解开制服的拉链，自然地说道：正好可以出去吃顿晚餐，我得先洗个澡换掉这身热得要命的制服。
超人没回话，只是走到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将他拉进怀里，布鲁斯动作一顿，随即轻笑一声：怎么，要一起吗？
热情得令人惊讶。超人声音里带着低沉的笑意，手顺着灰蝙蝠的制服开口处摸进去，暧昧地磨蹭着汗津津的腰侧，我喜欢你穿着这身衣服让我想要撕碎它。
布鲁斯僵住了，他正解着腰带搭扣的手停在原地，肩膀防备地紧绷起来：克拉克？
我也喜欢你这么叫我。超人更用力地箍住他，鼻尖埋入他颈窝深深地嗅闻，你用了抑制剂？他对你还不错。
布鲁斯手指紧紧抓着腰带的一格，竭力想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但收效甚微，强烈的恐惧和荒谬感冲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花了几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克拉克，这玩笑糟透了，停下。
所以这就是你对这次重逢的评价？糟透了？超人扣住他的手腕，将装有氪石的腰带随手扔到一边，真无情啊，布鲁斯。
吹拂到耳边的气息是温热的，却像北极的冰霜一般让布鲁斯连骨髓都冷得打颤，他慢慢低下头，看见红披风的一角，脸上顿时透出几分不自知的脆弱来：克拉克
转头看看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