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允揽着柳文朝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能比这更有趣?柳文朝头靠在他的肩上,说:面前是海晏河清,繁华盛世,扭头就是暗香浮动,情深似海。
李承允道:看别人成双成对多没意思,本太子带你去全京城最高的层楼赏景。
说罢不等柳文朝回答,揽着他的腰在漫天星河下飞檐走壁。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匆匆划过眼前的灯火阑珊,柳文朝任凭李承允带着自己飞奔,慕然间他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细雨落在青青草地,草地冒出了新芽。
李承允带着柳文朝熟练地穿过一层又一层的阶梯,避开层层守卫,翻身滚进一处阁楼的时候,不慎触动了檐下挂着的风铃。
守卫回头,不见人影只见风铃叮当响,清脆悦耳,另一人说:许是东风来过。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一截月牙白的衣袍被拉了回去,滚进来的瞬间李承允顺势压在柳文朝的身上,阁楼里只有一扇小窗,紧闭着,漆黑一片,只有外面不断绽放的火光透过窗棂落在柳文朝的脸上,也被李承允高大的身躯挡了大半。
李承允背对着窗,柳文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透过滚烫的身躯感受到李承允此时的热情。
炙热贴着炙热,彼此对视,目光已经露骨,欲望喷涌而出。
狂风暴雨席卷着柳文朝,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木板太硬,硌着柳文朝放不开手脚,李承允托起他的腰颠倒了位置,让他缓缓坐下。
什么叫如坐针毡,此时便是,阁楼下是守卫,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上来巡防,李承允挺身,让柳文朝斑驳在光影中。
阁楼里是这样的安静,静得可以听到彼此交缠的喘息声。
见柳文朝缴械投降。
李承允停了下来,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想看一看这繁华盛世吗?
柳文朝点了点头。
把堆积在腰间的衣衫扯了上来,从地上捡起袍子披在柳文朝的身上,李承允就着姿势抱起柳文朝来到窗前,轻轻把他放下,让他背对自己,随后猛得挺身进去。
早就知道柳文朝会泄声,李承允在挺身的那一刻已经捏紧了他的下巴,与他接吻,让声音悉数被吞噬。
李承允坏心眼地推开了窗户,漫天烟火绽放很快又落下,天灯缓缓上升。
从外向里看去,顶层的二人似乎只是在赏夜景,并没有任何异常,窗下是怎样的一副旖旎的光景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知道。
柳文朝迅速红了脸颊,似火烧的晚霞,寒风扑面也吹不熄他的热度,心跳出了嗓子眼,濒临死亡,被猛的一顶,呼吸骤停泄了爆炸般的快/感犹如盛开的花朵,妖艳地开放在颅内。
满眼的星辰落了下来,被李承允悉数捡起,藏在了心上。
柳文朝满脸泪痕,回头道:你适才太猛了,我好疼。
随着柳文朝细细地颤抖,李承允的吻落在他的脊背上,一寸一寸地往下,仍未有停止之意。
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柳文朝,赶忙阻止了他往下的动作:别,别这样,你是未来的帝王,怎能做这等事。
李承允轻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被伤到。他蹲下身,掰开两瓣,看着那一张一合殷红的(省略)
真美。
情不自禁地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惹得柳文朝惊呼出声,颤声连连,慌张地推开了他的嘴脸。
李承允从后拥着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上元节,未来还会有许多个。
柳文朝轻轻地嗯了一声,说:与你携手共度。
注意到柳文朝背上淡淡地一道疤痕,他眼眸黯了黯,轻声道:清川,背上刺片红梅吧,就刺在这里。李承允用指腹沿着伤疤走了一遍。
柳文朝随口说道:怎么,嫌弃了?他心里其实知道李承允不是这个意思,可他就想这么问。
怎么会?李承允有些着急道:你这是为我受的伤,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会嫌弃,就算你以后变成了一个满脸褶子的白发老人,我也会爱你如初,你的皮囊虽好,可这并不是我对你死心塌地的理由。
柳文朝轻轻地笑出了声,在乱颤里说:傻小子,我逗你玩的。
李承允挠他痒痒,说:看来你精神挺足,是夫君的错,没有喂饱你。
作势就要掀他的袍子,柳文朝忙抱紧人,说:你帮我看看,这疤痕是不是露在领子外面。
李承允不用看也知道,他沉沉嗯了声。
那那刺了梅是不是头发束起就能被所有人看到,是不是所有人都会知道当朝首辅被人玩弄过。
可他已经沦陷了,像被藤蔓缠绕在深渊里,理智被侵蚀得一干二净。
三十一岁的柳文朝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不计得失。
他把手掌贴在李承允的胸口处,感受着此时为自己跳动的心脏,说:那你来执笔。
李承允揽他入怀,低头吻他鬓发,说:当然,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
皇上知道你回京吗?柳文朝整理着服饰。
李承允替他理着乱了的发髻,说:刚到京城我就派人去禀报了,绍州捷报想来你早就知道了,其中有几件事我要像你汇报一下。
汇报?柳文朝道:这词有误,你是太子,怎能说像我汇报。
我是你夫君,李承允捏了捏他的脸颊,纠正道:对夫人不得是汇报一词嘛。
柳文朝倪他一眼,说:你要和我说什么?
他把金巧在屋里待了一夜,柳明宵受伤,玉濉烟之死的事情经过仔细地说了一遍,最后又说:我绝对没有多看金巧一眼,更别说对她做点什么了,留她在屋里也是为了迷惑对方而已,我还让谭庆把她带到外间去了,你可以问慕宇。
柳文朝挑了挑眉,说:我也没说什么,你做什么要特意解释给我听。
二人理好服饰,站在窗前,李承允从后搂着他,说:你也知道自己位高权重,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怕你误会。
柳文朝勾了勾嘴角:我相信你。
一阵沉寂过后。
李承允疑惑道:你就没有别的想说了?
说什么?柳文朝道:明宵有凌然照顾,凌然这小子心细,对明宵有情,保准给他伺候得生龙活虎,把明宵交给他,我很放心,就是可怜我爹,两个儿子都这般不孝。
我以后会对他好,拿他当亲爹对待。李承允吻他眼尾:不会让你难做,交给我,我会解决好和岳父大人的关系。
柳文朝:
你不再说点别的什么?
两件事情都讲了,就剩玉濉烟一事,合着李承允是想问柳文朝对玉濉烟的态度呗。
柳文朝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碰了碰他的唇,说:我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都让你刺红梅在背上了,我以为我的态度很明显了。玉濉烟对我来说无足轻重。
李承允加深了这个吻。
街道忽地大声喧哗起来,尖叫声划破天际,街道顿时惊慌成一片,遗落地小孩被人推挤着,跌倒在地,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