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柳文朝自嘲一笑:是啊,三年怎么能和三十年比呢!
东芯街的一家混沌摊子,一位身穿华服的公子坐在街边的长凳上,显得那么突兀,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面前的混沌已经冷透了,却一口未动。
这时他身旁的慕宇说道:王爷,我们回去吧!都这个时辰了,柳大人想必是有事耽着了。
李承允静静地看着远处的路口没说话,像是在等待着谁。
良久后,他动了动嘴皮:他会去哪里呢?这话像是在问慕宇,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慕宇道:许是去了唐大人府邸,他素来与唐大人交情甚好。
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慕然收拢五指,李承允对慕宇道:那我们便去唐大人府邸。
慕宇刚站起来,就听李承允道:不用了。
慕宇不解,随着李承允的目光望过去,原来柳文朝的马车就在前面路口。
25章已删除,26章就是25章的内容。
第26章 马*
第27章 凉*
第28章 太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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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朝躺在床榻上,任凭李承允替他褪去刚换上的衣袍,半天才吐出一句答非所问的话。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人都会变的,李承允从背后搂着他,轻声道:而我是为你改变的。
李承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深情又缱绻,他的唇轻轻落在柳文朝的后脖颈,说:从我十四岁那年在梅园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你。
柳文朝轻笑道:我与你说话,你不理我,我还以为楚王你瞧不上我这样的读书人呢。
怎么会,我那是觉得你太好看了,一时被你迷了眼。李承允把玩着他的手,叹息道:可是我那时太小了,不知道原来这就是喜欢,做了很多惹你不高兴的事。
柳文朝道:比如:故意写错别字,用烛火烧我的头发,还给我取外号烦人怪,摸我屁股,更可恨的是往我身上丢毛毛虫。
李承允憋着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外号?
天晓得。柳文朝没好气道。
那时候我费尽心思才求得皇上让你只教我一人读书,可你对我总是不冷不淡的,除了读书写字,你就没有其他话和我说,但你一见到唐维桢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俩成天腻歪在一起,絮絮叨叨个没玩。李承允又道:见不到你,我心烦,见到你了,你又不理我,我更心烦,所以你就是那个烦人怪,让人咬牙切齿,又心痒难耐。李承允说完赌气似的一口咬在柳文朝的后脖颈上。
啊痛柳文朝叫起来,说:你怎么跟个小狗似的,动不动就咬人。
李承允傲气地哼了一声。
柳文朝转过身,与李承允面对面,说:我那时一心只想升官,在皇宫里当个教书先生并非我志向,不过一年后你居然不招惹我了,请楚王殿下解释一下你是因为什么而幡然醒悟的。
李承允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亲,才道:还不是你这个烦人怪总是出现在我梦里,我第一次做春梦梦到的就是你,我惊醒过来时,才明白自己喜欢上你了,可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敢和你说,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男女之外的感情多一步都是错的。我只能默默地看着你,看你开心,看你笑。
柳文朝笑道:所以你偷偷地送我梅花,又偷偷地让人把我的膳食换成我喜欢吃的菜,是不是还去打听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了。
嗯?李承允揪了一小撮柳文朝的头发与自己的缠在一起,笑道:你都知道?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哪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承允直直盯着柳文朝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柳文朝顺手扯过胸前的被子盖住李承允的头,说道:谁说喜欢你了。
李承允风驰电掣般的把柳文朝也罩了进来,二人隐在漆黑的被窝里,李承允说:那你可还记得我向你诉说情意时你的反应?
柳文朝呼吸一促,回想起那年。
也是大雪纷飞的那年,年少的李承允急匆匆跑到柳文朝办事处,那时柳文朝已经是礼部侍郎,同僚见李承允来找柳文朝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谁也没有多想,要论他们内心有什么想法,只会觉得柳文朝与唐维桢似有断袖之嫌。
年少的李承允把柳文朝带到宫后苑的那片梅林,他看上去好像特别紧张,以至于他折下一支红梅递给柳文朝时,手都在微微颤抖。
柳文朝见他这副样子,以为他冷,便道:二皇子,你要是觉得冷的话,我们回去吧。
那时候李承允还没有封王,他是惠明帝的第二个儿子,所以都叫他二皇子。
李承允见他就要走,心一横,拿出了十八年里最大的勇气,急急说道:我喜欢你。
柳文朝微微一愣,紧接着又听见李承允说: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你呢?
鹅毛般的大雪不断落在柳文朝的头上,身上,柳文朝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他脑里瞬间嗡嗡作响,心却在狂烈的跳动,好似和尚撞钟,但和尚似乎撞得不是钟,而是他的心脏。
他抬眸看了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李承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无半点波澜,柳文朝瞥向一旁的红梅,轻声道:可惜我不是女人。
李承允以为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不择言地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喜欢的只是
够了。
李承允后面的话还没有从口中说出,就被柳文朝硬生生地打断了,他扬起手中的梅枝往李承允身上抽去,没打几下就断了:看来是我以前没有交好你,才让你生出此种邪念,以后你别来找我了,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我现在很忙,没空与你聊些乱七八糟的事。说罢也不去看李承允脸上的表情,径自离去。
李承允脸色灰败惨淡,双目赤红,紧紧撰着拳头,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柳文朝消失在梅园的尽头,他方才捡起那根被抽打断了的梅枝,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喃喃道:你明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他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在抬起头时脸上的灰败之色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嘴角似乎还带有一丝笑意。
清川清川?李承允捏了捏他的手臂,说:想起来了吗?
柳文朝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怎么?李承允在被窝里拥住他,说:你那时已经喜欢我了,我说得对不对?
柳文朝还是没说话,只是与他脸贴脸,相互拥着,感受着李承允的心跳,兜兜转转最终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李承允掀开被子,用极其严肃又认真的态度盯着柳文朝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说出那样决绝的话。你放心,我定会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就算让我背上千古骂名,我也不在乎。
柳文朝眼眸闪了闪,说:你这次去昌平到底晤
李承允在他话音未落间吻住了他的嘴,直到柳文朝憋红了脸才放开他。
李承允道:我这次去快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在最后这一点时间里,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你说得有意义的事就是把我憋死吗。柳文朝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比死更有意义的事,说着把手伸向柳文朝的两腿/间:我会让你难忘今宵,销魂/至死。
一切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柳文朝的肌肤在苍白的汗水中融化,他的眼角盈满泪水,他的整个身体仿佛为李承允打开,不断叫嚣着,来啊~来揉碎我。
李承允不断冲/击着这幅让他甘愿去死的身躯,他的身体和心灵被这柔情/色/欲的源泉融化,攀上高峰,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
中途姬如风来过一次送午膳,他在门口辗转反侧良久,最终还是悄悄地离开了。
黄昏的时候,李承允从房内出来,他让姬如风去把秋司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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