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司到了后,见到李承允就要下跪,李承允淡淡说道:不必了。他看向秋司,目光凌厉道:进去照顾好柳大人,若是敢乱嚼舌根,我定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懂了?
秋司吓得脸色苍白,发着抖道:奴~奴明白。
进去吧。李承允从秋司面前经过,秋司只觉得他像条冰冷的巨蛇,眯起眼睛危险地吐着信子,一口就能把活人吞下肚。
待秋司进去房里后,姬如风问:王爷怎么让秋司来照顾柳大人?
秋司打小混迹在三教五流的地方,照顾起人来自是有些手段。
难道王爷不担心柳大人与秋司发生点什么?
李承允给了他一个锋利的眼神,道:今时不同往日,我相信先生他有分寸。
秋司进入卧房后,才明白李承允为何让他别乱嚼舌根。
房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腥味,秋司混迹清缨馆多年,自是明白这是什么味道,只是这两人不是不对付嘛,为何会搞在一起?
秋司不知道朝廷之事,他只知道上次李承允和柳文朝让几个小倌斗酒的那次,他们二人看上去剑拔弩张的。
他看向床榻上的柳文朝,见他一只胳膊露在外面,便想替他放进去,他走几步到床边,把他的手放入被子里。
柳文朝睡眠浅,被秋司打扰,他皱眉嘟囔一声,转了个身,将背对着秋司。
李承允办完事后,见柳文朝已经睡过去了,不想吵醒他,便就光着身子让他睡了。此时,秋司眼瞥见柳文朝的后腰处,顿时目瞪口呆,这也太太凶残了。
这是有多饥渴才会把人折腾成这样,后腰处尽是鲜红的印子,这些印子在柳文朝雪白的肌肤上看着格外醒目。
秋司暗自替柳文朝打抱不平,这李承允太不是人了,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嘛。
不过,这二人看着都不像会甘愿雌伏的人,秋司心想柳文朝武力不如李承允,定是李承允用蛮力逼迫柳文朝的。
秋司赶紧将被子盖在柳文朝的身上,垂下眼,不敢再看。
第29章 秋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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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朝醒来后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间,屋内只点了一盏煤油灯,柳文朝透过昏黄的纱帐见到外面站着的人,便喊了一声。
这一喊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着说不出话,像是行走在沙漠上许久不喝水的旅人。
秋司听到动静,把纱帐挂起,又从桌上端来一杯水,柔声道:奴扶大人起来喝些水。
怎么是你在这?柳文朝问道:楚王呢?
秋司:楚王已经走了,他临走前让奴前来伺候大人。
一听到李承允走了,柳文朝心里有些窝火,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柳文朝自言自语道:算他跑得快。
秋司听到柳文朝说这句话,心里更加断定柳文朝是被李承允逼迫的,他生气地说:楚王就是个王八蛋、淫贼。
柳文朝并不知道秋司在心里已经想了这么多,他听到秋司骂李承允淫贼略微有些诧异,便问道:为何这么说?
秋司道:大人,奴知道你不是自愿的,都是楚王他仗着武力高强逼迫你的。
柳文朝一挑眉,便顺着他的话说道:对,等楚王回来我定要叫他好看。说完一直笑,等他笑够了,才看向秋司:我要沐浴,让人提水来。
片刻后,秋司已经让人备好了水,请柳文朝去沐浴。
柳文朝看了眼面前的秋司,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掀开被子裸着下了榻。
他进了木桶后,见秋司还愣在原地,便把他喊了过来,说道:会伺候吗?
秋司:会。
柳文朝闭着眼睛靠在木桶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秋司给柳文朝轻轻按着脑穴,眼睛却一直在他身上打量着,一半是因为他从未见过男人的身子可以像柳文朝这样好看,穿着衣衫显得清瘦,脱下衣衫竟然隐约还能见到优美的肌肉线条。
而另一半则是因为,柳文朝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除了脖颈外,无论身上哪个部位都被覆着一道红痕。
黄昏时在榻上匆忙一瞥,只看到最显眼的那处,现下仔细看来,这李承允不是在做/,而是在吃人。
秋司难免有些同情柳文朝,他眼睛转了转,说:大人,可想报仇雪恨?
嗯?柳文朝问道:你是指?
秋司双手往下移,移到柳文朝的肩膀处,一边捏着一边说道:楚王他这么待你,大人不想一洗雪耻?
柳文朝一下睁开眼睛,轻笑道:你有什么法子?
秋司:奴听闻有一种药吃了可以让人处在半睡半醒间,既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无力气抵抗。
你是从何得知的?
馆子里的恩客曾经用过此等药物,大人如果需要的话,奴可以去弄些来。
柳文朝并非觉得与李承允做/是一种耻辱,他存着龌蹉的心思,同样都是男人,谁想一直被压在身下。
他状似漫不经心轻声嗯了一声。
秋司的手很软,手指很灵活,他的指尖从柳文朝的肩颈处往下移,一寸一寸按过他的背,直到臀部的时候被柳文朝制止住:好了,你出去吧。
秋司的手顿了顿,秋水般的眸子在烛光下也显得黯淡无光。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惠明帝问了些今年稻子的收成和税收的情况。最后又宣布新封了一位丽妃,她就是皇后宫中曾经的婢女红昭。
原来惠明帝留下礼部尚书是为了商议封红昭为妃之事,原本按照礼仪婢女的身份是不得直接封妃的,就算宠幸了也只能封个女官之类的。
现在惠明帝直接无视百官,让礼部尚书准备封妃一事。
散朝后,唐维桢与柳文朝并肩走着。
柳文朝道:这红昭也是个狠人,转头就去做皇上的女人了,是谁把她从刑狱里救出来的,又把她引荐给皇上的?
唐维桢笑道:我私下找人给你查查,当初陈钱宁一案,她铁定恨死你了,现在她当了丽妃,可不得整天在皇上耳边吹枕头风,说你坏话。
柳文朝:怪我,当初将她交给刑部负责了,不然以她和锦衣卫私通一事就够她死上几回了。
唐维桢:皇上也是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你不要命啦,柳文朝道:你也不怕别人听见参你一本。
唐维桢笑。
李承允是以昌平有土匪作乱为由回了昌平,他和慕宇回到昌平时已是三天后的后半夜了,府中的仆人事先并不知道李承允要回来,而李承允进府后也并没有惊扰大家。
李承允一进屋,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里屋似乎有一股脂粉味儿。
他几步走进里屋一瞧,没人?瞟了一眼床榻,帐幔是垂下来的,李承允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他拔/出腰中的离魂刀轻轻挑开帐幔,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位女人。
她香肩玉藕全露在外面,头发全部散在枕上,见李承允来,便翻身手撑着头软软地叫了声:爷。
李承允哼笑一声,把刀尖对准女人的喉咙,冷声道:想爬本王的床,也不打听打听本王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