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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衿青站起身子,弯腰拱手行礼,準备道别离去,结果徐雪垂叫住了她。
徐雪垂唇上抹了淡淡的笑容,道:“劳烦何小姐把宫中消息第一时间告知我们。”
“好,我不会恩将仇报的,放心。”何衿青回头,身姿摆正,郑重的说。
何衿青似乎想到了些什麽,问:“你们还需要什麽,在我的範围之内能给都给。”
徐雪垂灵光一现,“我需要一份记载宫中之人信息的名单。”
何衿青不过问原因,爽快的答应:“这名单我府上刚好有一份,明早我亲自送过来。”
自动附上沉寂色彩的梁铅华说:“小事不必,让人替你送就行了。”
何衿青蹙着眉,“唤旁人去送,我总是担心。”
梁铅华面不改色,神态如常,正式的语调不容抗拒:“你频繁离开何府,必会招惹麻烦,少留下把柄不好?”
“回家的路上,多多观察周边,没準已经被人盯上。”
“梁先生所言极是。”何衿青道。
徐雪垂闭眼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梁铅华手指尖谨慎地穿过他的发丝,“刚才那一番话,其实也有说给你听的意思。”
徐雪垂立刻睁眼。
从窗子分散出的光线将梁铅华五官勾勒得分明,一瞬间,徐雪垂感觉出硬朗的五官不是衆人口中所说的犀利感,而是具有柔情的意味。
这时,梁铅华眼里呈现的是三界里最美好的光景。
徐雪垂抚摸着他的脸颊,手心和脸都是烫烫的,随后扬起了笑容,“师父待我这麽好,只能以身相许啦。”
“日日夜夜也要像今日一样幸福。”
“好。”梁铅华忘记了一切的烦恼,身心只专注于这一刻。
“师父和你的名字相比,你更喜欢哪个称呼?”
等待回複的时间里,徐雪垂眨了眨懵懂的眼睛。
梁铅华脸不红心不跳,视线交彙,“两个都可。”
“你最喜欢哪一个啊?”徐雪垂非常想知道答案。
梁铅华欲言又止,显得难为情,声音弱弱的问道:“我可以不回答吗?”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你不用说啦。”徐雪垂马上明白了他的心思,心意早已相通。
徐雪垂又问道:“你猜猜我最喜欢你喊我什麽。”
梁铅华垂下眼眸,特别认真的思索,“我通常都是喊你的本名,只有少数情况之下叫你‘雪垂’或‘小徐’。”
他内心纠结一会儿,慢慢的说道:“我觉得是,喊你本名更加钟意点。”
“猜对啦。”徐雪垂开心的笑了笑,眼眸散漫着星光。
“我是一直认为,别人喊我名字和你喊我名字,两种带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徐雪垂用手掌挡住刺眼的光线,“我猜何衿青会除掉奸臣,然后自己堂堂正正地坐上高位。”
“但愿真是如此。”梁铅华眼睛被光线刺到,半眯起了眼。
梁铅华心中默默计算着日期,提议:“明晚,我们去赏花灯,如何?”
徐雪垂手掌触碰至对方温热的手和炽热的心。
“我已经开始期待啦。”
贺礼
明日,农历正月初五。
立春,刚好是梁铅华的生日。
徐雪垂纠结了半个月,还是没有想明白送什麽礼物好。
太简单的礼物绝对不行,体现不出他的心意到底有多重。
他能想到的,要麽就是梁铅华有或者是之前早早就送过。
思绪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乱,而且黏度越来越紧。
徐雪垂想趁梁铅华下厨的功夫,连忙把两位童子叫过来。
徐雪垂以为他没注意,想趁机离开,没想到梁铅华眼睛快速抓住了他的身影。
梁铅华两边发鬓有清澈的水珠,水珠顺着脸部轮廓划到下颚。
他双眼明亮,蕴含的意思也特别得清楚,问:“你不是说要帮我打下手吗?”
徐雪垂故意连打哈欠,挤了几滴眼泪,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我有些困,我去眯一会儿再找你。”
徐雪垂随意找的借口,梁铅华深信不疑。
他兜兜转转,绕了屋内一大圈,终于在花园里找到了除草的两人。
徐雪垂边踩着台阶上厚厚的雪,边叫出她们两个人的名字。
他看着正在疑惑的俩人,问:“明日,便是梁铅华生辰,有什麽礼物推荐吗?”
女孩摇了摇头,各自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您都不知道,我们更不知道了。”
“不妨亲自去问问梁先生?”
徐雪垂短叹一声,揉了揉眉心,“就算我正经的问他,他也不会正面回答我的,只会说不用。”
女孩想了想,灵机一动,“您可以去请教何小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