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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衿青恢複了往常严肃的表情,不动声色的看着前面的人,平静的语气掩盖了慌乱,“什麽大风大浪我都见过,此时此刻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这次你受伤过重,天帝觉得你需要多加休息,于是废掉了你的天庭使者之职,念在病情的份上,没有赋予你新的职责。”

何衿青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若怀中的香炉没有一直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早已哭出声。

她努力的维护风平浪静,声音有些沙哑,“天帝的体恤,小女感激不尽,今日行动不便无法领恩旨,改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使者观察着她细微的举动,便带入了下一个话题中,“你出发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梁铅华的实力非同小可,让你多加注意,没想到……哎,天帝很伤心。”

何衿青像是惭愧般地低下了头,声音音量微小,这个画面让李敛看得揪心,指尖触碰到葡萄表面,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我对不起各位对我的信任,过不了几日我不仅亲自领恩旨,也亲自领罚。”

那两名使者又一次推掉了丫鬟们送过来的水果,反而是讲话的使者大大方方的接受。

他吃了颗葡萄后,给对方给予了安慰,“你是寺卿之女,身居高位,天帝心胸开阔,不会轻易跟你计较,你就好好地修身静养,其他事务你不必操心。”

好不容易送走使者们,刚走半分钟不到,何衿青扑在母亲怀里崩溃大哭。

何衿青含着哭腔,说话时也是断断续续的,很难一次性组织成句子,“现如今我的身份只有‘寺卿之女’,我曾经拿出去炫耀的东西通通不见了。”

李敛不知道怎样精準地抚慰她的情绪,只好把往事搬到现在来谈。

她以相同悲伤的口吻,陈述自己的故事。

“我嫁给你父亲有很多身份,‘会作画的诗人’、‘难一遇的才女’等,但是到最后,只有‘寺卿之妻’。”

“我嫁人之后就不会吟诗作画了吗?就立刻年老色衰了吗?”

“为什麽一旦我踏进这个府里,梳上代表已婚的发髻,那些夸赞我的称号都不见了?”

李敛动作极其温柔,轻轻拿帕子擦掉了对方的眼泪,“你比娘亲强大,有这个世上所追求的硬实力,振作起来,一切皆有可能。”

同时,她说话又很有力量,“上天只给你定了你是个女儿身。”

李敛凑在她的耳边,“你父亲正在天帝那里挨板子,小点声哭,要被有心之人听见,一定会曲解。”

“是因为我吗?!”她力度很重,但是把劝诫放在心上,控制了音量。

李敛无奈的说:“你年纪小,他在朝堂上是个明君的角色,不好意思罚你,所以把气发在你父亲的身上,也正符合他在朝堂上说的‘子女有错,大半责任的都是在父亲’。”

吃过晚饭,何冯才艰难地回到府内,平时走路利索的他这时需要人搀扶才可以行走。

经过询问得知,他疼痛至极的双腿没有人作支撑,只能当着小仙们的面,反反複複的摔跤,然后屈辱地爬回家。

仙医一检查,发现四肢布满淤青,大腿上的小孔时不时溢出鲜血,已经伤到了骨头里面,起码得休养半年。

何冯擦完药膏,腿感觉一阵阵的酸辣,仙医为了缓解疼痛感,还拿了冰块给他敷,但这都是徒劳。

实在是太痛,他不免当着妻女的面前落泪,“我们何府也算是家道中落了。”

他泪已经挤不出,湿润的眼眶感到干涩,“曾经的光辉就在这天结束,我们不要再提起,提倡节约也是好的,祈祷能撑过这个寒冬。”

没等话说完,宫中传话的人又来了一次,这次天帝召唤的是何衿青。

何冯隔着珠帘,声音沉闷,问:“天帝有说缘由吗?”

小仙摇了摇头,“自然是没有,天帝的心思我们哪里猜得到呢。”

珠帘后面的男人沉默了,还好李敛及时反应过来。

李敛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小青你快点去吧,别耽误天帝休息。”

“请暂时留下,给我点时间梳妆打扮。”何衿青接受了即将来临的审判,不再挣扎。

他的言语含带着锋利的刺,不扎别人几下都不行。

“何千金动作尽量迅速,天帝发怒后果很严重。”

何衿青把散下的头发梳成很普通的发髻,头上只插了一支离自己最近的梨花簪,梨花簪有银色的流苏相互照耀。

“小姐,就这麽得单调吗?”丫鬟看着铜镜中的何衿青,下一秒钟她们就对视上了。

何衿青碰了碰双唇,苍白的唇很快地沾染上胭脂的红色,“我去天庭是準备受罚的,要是精心打扮,又招人恨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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