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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刃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以臣服的姿态仰望自己。包藏祸心的话语从他笑着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组合成一把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迫不及待地想要击溃苏殷的最后一道防线。

“你以为你只是朕对付他的把柄?别天真了,你同样是程珩远的眼中钉肉中刺,沉府婚宴他要是侥幸逃脱,你信不信他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听闻此言,苏殷低声嗤笑。他对程珩远的亏欠这辈子都弥补不了,就算用命去偿又如何?

加入无欢谷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只有君莫是他复仇生涯里唯一的意外。可不管是梦寐以求还是心之所向,这个让他留恋的人已经死在了沉府。他的人生在那时就回到了原始的轨迹,只要大仇得报,死在程珩远手里还是亓容手里,亦或是和亓刃同归于尽,对他而言并没什么区别。

第101章 证人

“你笑什么?”

五指用力,苏殷的头颅被迫扬得更高。亓刃以探究的眼神审视着,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恐惧或敬畏。然而什么都没有,苏殷不怕他,也不怕死。

“亓刃,就你这点口才还来挑拨离间?别丢人现眼了!呸!”

“啪!”

苏殷白皙的脸颊顷刻浮肿起来,亓刃面沉如水,收回手后接过魏孺深递来的丝绢,嫌脏般擦拭着。

“苏殷,朕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有骨气还是贱骨头,你要是不想开口,自有人会替你开口。”

手帕轻飘飘地落在苏殷身边,亓刃合掌拍了拍,随着殿门的打开,湿冷的气息涌入殿中。

苏殷的身子骨禁不住冻,不由颤了颤。他吃力地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只听到身后“沙沙”的布料摩擦声,接着这带着湿冷气息的人就停在了身边。

他的心脏不可自抑地狂跳起来,微微抬起头,看到那凌厉的下颚线条后,他整个人被锤了一榔头般定住了。

他怎么会在这?这么敏感的时期,亓容理应躲得要多远有多远才是!

苏殷紧张得手心冒汗,沉府门外他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就连无欢令都一并归还了。亓容是个识相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在保无欢谷,现在还来淌这趟浑水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

他实在想不通,这场战役亓容不管站在哪一边,都捞不到好处,为什么就不能见好就收作壁上观呢?!

“臣,参见皇上。”亓容恍若未闻,一撩下摆,竟是要行叩拜大礼。

“逍遥王,何必跟朕如此见外,起来吧。”

亓容膝盖弯了一弯,果然没有再跪下去。亓刃见他装模作样一番也不多话,单刀直入道:“逍遥王,你在沧纳潜伏四年,这回可看仔细了,你脚下这人,是谁啊?”

苏殷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他想过亓刃会找各种各样的人来指正,甚至把落红衣都考虑了进去,没想到独独漏掉了亓容。亓容什么时候成了亓刃的帮凶?程家是牵制亓刃最大的一股势力,程家一旦落马,整个晋玄就是亓刃一家独大,亓容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

亓容脸上没什么表情,口吻一如既往地冷淡,“皇上没有认错,此人就是沧纳三皇子,苏殷。”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明明不带任何感情,却激得苏殷头脑胀痛,心口发闷。

眼前的亓容仿佛换了一个人,他的野心、他的报复、他的心有不甘统统不见了,他好像真的变成了那个被囚禁在天子脚下,被磨平了棱角,不知挣扎与反抗的废王。

“亓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才短短几天,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苏殷哆嗦着嘴唇,完全不敢相信。亓容不会露出这么低眉顺眼的神情,就算是低头,他也是高傲的,而眼前之人分明就是一条被亓刃驯服了的狗!

亓刃满意地坐回龙椅,押了口茶后,轻描淡写地说:“贤弟,要不是为兄看在你苦寻他三年的份上,这么吃里扒外的东西,模样生得再俊俏,也早被刑部扒皮抽筋了。”

什么意思?苦寻三年?他看向座上亓刃,后者挑着眉,颇有火上浇油的意味。

“哦,三皇子还不知道吧?沧纳国灭后,逍遥王愧疚不已,对你更是念念不忘,不知向朕要了多少次你的消息呢。可谁曾想,你转身就投奔了无欢谷,后又攀上了程珩远。说来也是奇怪,这江湖中人朕不知是何品性,可珩远和朕也算有竹马之情,怎的会如此不顾全大局留你这么大个祸害在身边。呵……难不成你还真是身怀绝技,叫人食髓知味啊?贤弟……这人是可以赏你,只是你可不要玩物丧志,步了珩远的后尘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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