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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殷安安静静地听着,程珩远似乎也没想得到他的回应,自顾自说着,“陆子青已经审了我三日,今日终于动了重刑……咳咳……”

“是陆子青?”苏殷目光闪烁,“亓刃之前如此逼迫左相,他怎么还会为亓刃做这种事……”

“左相府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亓刃手里,他不得不这么做。何况那时若不是我爹做事太绝不留后路,陆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程珩远捋顺了气,对陆子青的所作所为倒是没有怨言,“苏殷,不出我所料的话,明日你就会被提审。你说你要帮我,这话算不算数?”

苏殷抬眸,郑重地点头,“我说到做到。”

“那接下去的话,你都记好了。”程珩远挪了挪身子,重新面对苏殷,眼神凌厉,“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咬死不认自己是沧纳三皇子。这不过是没头没尾的一件事,除了亓刃的旧部,晋玄无人知晓沧纳三皇子是胖是瘦,是圆是扁。亓刃如果想要我死,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都能说那是沧纳三皇子,但朝中除了亓刃的势力,无人会信。这也是为什么亓刃迟迟不对右相府抄家的原因,你懂吗?!”

他当即明白程珩远的意思,却不安道:“魏孺深见过我……还有当初亓刃手底下的将领,也见过我……”

程珩远摇头道:“魏孺深是亓刃的走狗,他的指认不足以让人信服。至于其他人,不管是将领也好士兵也罢,只要是他的人,就没有信服力。他要找的是和他无关却又与你熟识的人,这在晋玄几乎没有。而且找人需要时间,所以他最快的方法,就是从你这下手。苏殷,你答应我,不管他开什么条件,你也不能认,明白吗?”

这时候苏殷完全没想到变故会来得如此之快,也没想过人心能复杂到何种程度,他甚至觉得程珩远是多虑过头。他和亓刃本就站在水火不容的两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要想到和亓刃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他就恨不得把苍天都捅个窟窿让它开开眼,又怎么可能向亓刃屈服。

所以他信誓旦旦地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认的。”

*

上首的金丝楠木龙椅上嵌满了宝石,亓刃仅仅端坐其上,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可忽略的气势。

他收敛了眼中狠厉,半眯着眼,嘴角噙笑,端详着座下还没完全褪去少年气的苏殷。

“那你姓甚名甚,家在何方,父母何许人也,家中可有兄弟姐妹,又为何会与朕的户部侍郎结识啊?”他连珠炮般问了一连堆问题,末了又哂笑道:“身为男儿身,又为何成了程侍郎的妾室?”

苏殷心底本胡诌好了一套说辞,听到最后两句,直接“嗤”了一声,“皇上又为何跟个长舌妇一般,窥探别人的隐私。难道择日早朝上,你要和大臣商讨如何给一个男扮女装,欺骗程侍郎感情的男子定罪吗?”

“大胆!竟敢顶撞皇上!”

魏孺深往他的腿窝踹了一脚,苏殷腿伤还没愈合,当下单膝跪地。他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魏孺深,磨牙凿齿道:“真是一条护主的好狗!”

亓刃抬手制止住魏孺深,屈尊降贵地踱步到他面前,出手如电,扣住了他的下颚。

苏殷还没反应过来,嘴中就被塞入了两根手指。亓刃粗暴地拨弄着他的舌头,“长舌妇?呵……朕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张小嘴还这么能说会道呢?”

被卡着的下颚完全使不上力气,嘴中不断分泌的唾液很快溢出嘴角。苏殷喉间阵阵干呕,眼角逼出泪水,他举起双手想推开亓刃,气息还没经过筋脉,腥甜的血液就涌上喉咙。

看他呛了满口的血,亓刃如愿以偿地撒手,在他的囚服上蹭了蹭手指,转而拉起他的一只手腕。

“这么纤巧的皓腕,做什么不好,非得杀人呢?”

苏殷“呸”了一口,“不愧是狗皇帝,杀人凶手的罪名张口就来,草民无福消受!请问草民是杀了何人,皇上又是以何罪名把我囚禁在皇宫内?!”

“苏殷,朕看你是还没弄清楚现在的形势。”亓刃用拇指摩挲着苏殷的手腕,指腹下的触感是恰到好处的细腻,他话锋倏忽一转,“你这幅娇生惯养的身子倒是没什么变化,背靠着无欢谷,看来这几年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苏殷瞳孔一缩,他把无欢令留给亓容就是为了不牵扯到无欢谷,没想到亓刃的情报网这么灵通,短短几天就查清了自己的背景。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别怪朕没提醒你,你对程珩远是情深义重,他对你可不尽然啊。你说小小一个无欢谷,敌不敌的过朕的千军万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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